「跑!」
看到喪屍們忍不住舔嘴唇的樣子,朦朧的天色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於是,聚集在紡織廠門口的人全都一鬨而散,朝着四面八方跑散了。
此時此刻,面對着對着他們流口水的喪屍群,木大勇身上的玉佩不再是非取回來不可了。
畢竟,失去玉佩里的物資和靈泉水,他們可能會死,也還有一絲的可能在末世里艱難求生。
但是,如果現在他們不跑,等着他們的就是死亡了。
現在,沒有了空間里的靈泉水,要是一人再丟了兩斤肉,只能夠等死了!
而且,這還算是比較好的情況了,就怕被抓到之後,還要被做成生腌!
一想到自己激動下竟然成了送上門的料理,蘇茉文斯騰等人心裏苦。
不過,心裏苦歸心裏苦,這些人跑起來,那是一點都不慢。
於是,等到聽到自助餐送上門的喪屍們從紡織廠里跑出來,看到的就是十來只喪屍拎着幾台鍘刀站在紡織廠門口的冷風中。
「自助餐呢?」
想起上一次愉快的進餐,後面出來的喪屍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對着冷風中的喪屍問道。
被後面出來的喪屍質問的鍘刀喪屍們扭過頭,沖着木大勇吼道:「你怎麼不知道攔著一點?」
??
被喪屍質問的木大勇此刻都是懵圈的,眼睛瞪得老大,彷彿在問:你是在問我?
下一秒,喪屍的話就回答了他:對,就是你!
「連群人都攔不住,沒用的臭男人,難怪討不到老大的歡心,只能夠在這裏淋雨吹冷風!」
抬着鍘刀的喪屍們對着木大勇噴了一頓之後,抬着自己的鍘刀又回到了紡織廠里,留着木大勇在冷風中發獃:剛剛,他是被一群喪屍給鄙視了?
意識到這一點,木大勇的心裏滿滿都是疑惑:這個社會究竟怎麼了?喪屍會說話會化妝把人類當成自助餐就算了,竟然還存在着這麼嚴重的人情世故。
看到自己不得周珊珊的看重,這群喪屍竟然連個好臉色都不給自己。
一時間,木大勇的臉上變得更濕了,也不知道是雨太大,還是心太疼……
******
「珊珊,珊珊,我把你要的玉佩給取回來了!」
一直到天色大亮,木大勇才被允許進入紡織廠。
一路上,跟着喪屍走進了紡織廠的內部,看着裏面現代化的生活日常,他眼睛都紅了起來:這才是人應該過的生活啊!
越往裏走,木大勇的心裏就越是堅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留在這裏。
所以,在進到攸安所在的會客廳里,看着坐在沙發上吃着葡萄的前女友,木大勇立馬殷勤地從兜里掏出了從蘇茉那裏偷回來的玉佩,激動地說着。
但是,沙發上的人只是輕輕抬起頭,沖着旁邊的紅裙女喪屍抬了抬下巴,後者就立馬走到木大勇的身邊,對着其伸出了塗着大紅色指甲油的黑爪子。
木大勇本想親手將玉佩遞給攸安,以此來拉近二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面對小哈嚴厲的目光,只能夠乖巧地將手裏的玉佩遞了過去。
「珊珊,你看看,我多愛你,我給你把玉佩給取回來了。珊珊,你放心,以後,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木大勇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玉佩是遞了出去,卻不妨礙木大勇表著自己的忠心。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只不過,被某些自以為是的狗東西偷去送人了!」
任憑木大勇一張嘴巴要說出花來,沙發上坐着攸安面色依舊是冷冷的。
灰黑色的眉毛輕挑一下,帶着幾分戲弄地看向了木大勇,淺笑着說道。
不知為何,被這樣的眼神盯着,明明看着對方在笑,但是,木大勇卻心裏直發毛。
「珊珊……」
打了個寒顫,強忍着心裏的畏懼,木大勇身姿放軟,像一開始追求周珊珊時一樣,低姿態地說着:「珊珊,你別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傷著了你,你這樣,我心裏好難受!」
「難受你就死,我這裏又不是做慈善的!」
輕輕捻起一粒葡萄,攸安眼神輕慢地看着木大勇,輕聲道。
「珊珊……」
聽到攸安的話,木大勇一愣:自己都已經做到這地步了,這女人怎麼還說這些狠話?
蹙著眉頭,他一臉傷痛地看着攸安:「珊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已經盡我所能去彌補你,去證明我最愛的女人是你了,你究竟還要我怎樣,才相信我最愛的是你?」
看着男人傷痛的模樣,攸安冷笑一聲,輕點着頭:「我相信你現在最愛的人是我啊!」
畢竟,你認識的人裏面,最厲害的人是我不是?
而你,是個最愛利益的人不是?
「那你還?」
聽到女人相信自己的愛,木大勇更是不解了:既然都相信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自己?
只是,這些話,此刻不方便說出來。
他換了一個更軟的姿態,對着攸安道:「珊珊,我們重新來過,讓我重新好好愛你,好不好?」
「不好!」
男人的姿態很低,但是,女人的拒絕恨乾脆絕情。
「為什麼?」
這下子,木大勇再也忍不住,對着攸安問道。
「因為姐很高貴,你不配!」
雙手在沙發上舒展成一個大字,攸安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冷笑着對旁邊的小哈吩咐道:「丟出去,別再讓進來了,弄得廠里的空氣都不好了!」
「得嘞!」
早就受不了面前這個試圖搶奪老大愛意的男人了,小哈在聽到攸安話的那一瞬間,一九齒釘耙朝着木大勇揮了過去,將人勾了過來,拖着就要往外面走。
「珊珊,珊珊,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會改的……」
被九齒釘耙勾住的那一瞬間,木大勇都呆住了:這和他想像的不一樣啊!
下一秒,被勾倒在地上的他沖着沙發上的攸安掙扎吶喊著。
但是,沙發上的女人只是換了換姿勢,端起一杯花茶悠悠地喝了起來,好看的眸子裏帶着絲絲的嘲弄:當老娘的紡織廠是監獄,還要幫着壞人改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