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希強烈的要求下,阿鬼還是沒逃過,下了車。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餐廳,時涇州和喬知意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了。
「喲,還得是咱們葉小姐出馬,才能把這位大神請下車。」喬知意開著玩笑,「你倆在外面那麼久,都說了些什麼悄悄話?」
阿鬼還是不好意思的那一個。
葉希這會兒沒有之前那麼淡然了,她沒去看喬知意的眼睛,「沒什麼啊,就是跟他請教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嘖,看來我們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故事。」喬知意看著他倆,笑容曖昧。
阿鬼自然是低頭不語,連個正眼也不敢給。
葉希有幾分難堪,清了清嗓,「別八卦。我們真的就只是聊了工作的事。」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的背後就是事實。」喬知意一臉看穿的表情。
葉希很隨意地甩了甩手,「隨便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們行得正,坐得直。」
「是是是。」喬知意也不逗他們,「點菜吧。」
四個人邊吃飯邊閑聊,葉希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下午要去談一個項目,還挺重要。
主要是對方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這個項目對於葉希來說,是有點難的。
本來她是不想去的,但是為了證明自己是能夠擔起大任,她必須要去簽下這個合約。
葉希原本是想叫阿鬼一起的,但是想到阿鬼避她不及,最後還是沒開這個口。
她得先回去準備,自己先行離開了。
「你不會是被她給睡了吧。」一直默不作聲的時涇州突然盯著阿鬼問。
阿鬼一口飯差點噎到喉嚨咽不下去。
喬知意看了眼時涇州,這男人失憶后說話真是又狠又准。
他直白得像是腦子裡的血管沒有分叉的,全是直上直下。
「沒有。」阿鬼還是很硬氣的,畢竟確實是沒有,不心虛。
時涇州非常慵懶地往後一靠,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喬知意的身後,姿態還是很高高在上,有些不可一世,「那就是親了。」
「……」阿鬼這會兒真的是卡喉嚨了。
時涇州輕哼一聲,「看吧,他倆親了。」
雖然一直扒人家的私事不太好,但是看到阿鬼臉上露出來的窘迫和羞澀,喬知意也是來了興趣。
「你倆什麼時候碰出來的火花?」喬知意覺得他倆要是真能成,挺好的。
阿鬼心細又明事理,葉希大大咧咧,有時候想法簡單,身邊確實需要這樣一個細心體貼又能夠保護她的人。
「暗度陳倉。」時涇州的聲音又欠欠的響起。
喬知意皺眉瞪他,「你少說兩句。」
時涇州摸著喬知意的頭髮,非常傲嬌地偏過了頭。
喬知意非常興奮地盯著阿鬼,「是不是那晚上?她喝了點酒,然後你們……」
阿鬼現在後悔了,他應該主動地送葉希的。
現在葉希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人面對喬知意和時涇州的「拷問」,真的很煎熬。
「算了,不問你們的細節。就是想問問,你對希寶是什麼感覺?有沒有感覺?」這才是最重要的。
阿鬼心裡亂得很,「嫂子,我跟葉小姐只是朋友。」
「朋友也是可以變的嘛。」
「……」
喬知意蹙了蹙眉頭,「你對希寶沒意思?」
「不是……」
「那就是有意思?有意思就追嘛。她是我最好的閨蜜,你是時涇州最好的兄弟,大家都知根知底,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要是有想法,就主動一點,勇敢一點。」
喬知意是真的覺得他倆要是在一起挺好的。
好朋友就應該得到最好的歸宿,在她看來,阿鬼比時涇州的感情這一塊要乾淨得多,最重要的是阿鬼無牽無掛,無父無母,又很正直的一個人,葉希跟著他,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的。
「嫂子,這事還是得看緣分。」阿鬼也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感情這種東西,是預計不了。說有就說了,不需要特意去做什麼。」
喬知意不贊同,「你說的有理但不全對。感情這種東西,要是有那種苗頭了就得趁熱打鐵,乘勝追擊。要不然,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阿鬼垂眸不語。
「好吧,我也不能包辦婚姻,就是想著要是看對了眼,可以發展發展。如果實在是沒那個意思,就還是當朋友吧。」喬知意也知道不能再多勸了。
這種事情說多了會很反感的,她懂。
「嗯。」阿鬼點頭。
喬知意想給時涇州買幾身衣服,阿鬼也是怕他們一會兒還會提這事,便先走了。
時涇州牽著喬知意的手,逛著各大品牌服裝店。
他們剛從一家男裝店出來,就看到了白月。
很久沒見,白月越發的明艷動人,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媚態,不似最初時看到的那般舒服。
「時涇州!」白月喊著時涇州的名字,整個人都呆住了。
喬知意想到白月曾經是因為時涇州毀了容才另嫁他人的,如今時涇州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怕是更加的意難平吧。
時涇州厭煩的皺眉,掃了白月一眼,拉著喬知意就走。
「時涇州,你別走!」白月一把抓住時涇州的手,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時涇州毫不客氣地甩開白月,力量之大,白月整個人被甩開,跌倒在地上。
喬知意見狀趕緊去扶白月,白月卻是眼淚汪汪地看著喬知意,「他是時涇州,對不對?」
「嗯。」喬知意覺得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別人不認識沒毀容的時涇州,但是白月認識。
白月望著冷漠的時涇州,眼淚流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
「說來話長。」喬知意說:「你先起來。」
白月站起來,走到時涇州面前,哭得那叫一個讓人心疼,「涇州,你……」
「小意,我們該走了。」時涇州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很厭惡。
喬知意勸著白月,「白小姐,時涇州受了傷,腦子裡記不得事了。就連他爸媽也不記得了。」
白月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真的。」
「他……是只記得你嗎?」白月問。
喬知意遲疑了一下,點頭。
白月苦澀地閉上了眼睛,一行淚划落下來,她才睜開眼,「如果當初我沒有嫌棄他……」
「白小姐,你現在也很幸福,不必為了曾經而放棄現在安穩的生活。」喬知意沒想到時涇州會給白月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她真的不希望再出現一個情敵。
「時涇州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就算是他身邊沒有任何人,你也是單身,你們倆在一起,可能也不會有你現在的日子好過。」
喬知意覺得白月沒有那麼壞,她不過是心有不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