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心頭「咯噔」了一下。
他居然還在!
不,重點是,他竟然會在這裏等著。
說明什麼?
他早就知道她在存在了,所以在守她!
喬知意腦子裏轉了好幾轉,才找到一個方案,故作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裏?」
時涇州眯起了眼眸,那危險不言而喻。
喬知意抿了抿唇,露出標準假笑,「我得回醫院上班了。」
她從他身邊走過。
時涇州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甩,就將她抵在牆角,整個人就欺壓上去,一條腿抵在她的兩腿中間,避免她跑。
「跟蹤我?」時涇州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來抓姦的?」
喬知意的那點小心思全被時涇州看透了。
在他面前,還真是無所遁形。
「這話說的,有奸可抓嗎?」喬知意保持鎮定,反問他。
時涇州輕笑,指腹擦過她的嘴唇,威脅道:「不說實話,信不信我親腫你?」
喬知意心慌了,這人還真會知道怎麼威脅她。
「是,來抓姦的。」反正都到了這種地步,她不說他也會知道,索性坦白。
「抓到了?」
「時先生難得遇上了個心儀的人,不如成全了對方,也成全了你自己。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日子過得總歸是舒心的。」喬知意發誓,她是無比真誠地在勸他。
時涇州聽着這話,眉梢輕挑,「你在吃醋。」
「我發誓,我沒有。」喬知意舉起三根手指,十分虔誠,「我真心希望你能夠尋到自己的真愛。」
時涇州瞧她這裝模作樣,鄙視道:「真這麼希望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會屁顛地跑來抓姦了。」
「其實這不叫抓姦。這只是想了解情況,做出正確判斷,再給出解決方案。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真正獲得幸福的婚姻。」喬知意說得專業又真誠,都想要為自己這了得的口才鼓掌了。m.
換了氣息又繼續說:「以時先生你的條件,就該有一個如花貌美,天姿國色,溫柔嫻熟的女人相伴。才不負此生。」
時涇州聽她胡謅也聽出了點樂趣,那張小嘴一張一合,倒是好看得很,「喬知意,你吃蜜了?嘴巴這麼甜。」
喬知意搖頭,「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期待和祝願。」
時涇州拉下了口罩,輕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盯着她的嬌嫩的唇,「要不是嘴巴甜,都說不出來這麼好聽的話。我嘗嘗。」
喬知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要嘗什麼,唇上一熱。
她來不及閉緊嘴巴,他已經攻略城池,打了個措手不及,然後迅速離開。
喬知意:「……」
不是很嫌棄她嗎?現在算怎麼回事?她的口水就不髒了?
想到他剛才那種舉動,她都想吐了。
「是有點甜。」時涇州指腹抹掉她嘴角的口水,略有幾分嫌棄,「喬知意,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搞得那麼邋遢,信不信我……」
喬知意有幾分呆的看着他。
時涇州威脅的話硬是沒說出來。
他放開她,重新戴上口罩,「不是要去上班嗎?還不走?」
他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出餐廳。
喬知意被迫快步跟在他身後,被他塞進了勞斯萊斯車裏。
「你的四圈呢?」喬知意問。
「什麼四圈?」
喬知意說:「接馮語的那輛車啊。」
「又不是我的車。」
「你叫誰接的她?」
「順風車。」
「……」
喬知意想到昨天中午,今天中午,他都特意約了馮語一起吃飯,還給馮語打包了甜品回來收買人心,就忍不住陰陽怪氣。
「既然喜歡人家,就好好追求呀。只要你加把勁,她分分鐘就是你的。畢竟,她對你早有意思了。」
時涇州瞥了她一眼,「確定不是吃醋?」
「不是。」喬知意聲音不由揚高了點,「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兩相情願的伴侶。」
「剛才我吻你,你沒有反抗。」
喬知意擰起了眉頭,好端端的幹嘛又扯到這事上面?
「你其實很享受我吻你。」
「……」
能不能別再提這個事了?
前面等紅燈,時涇州突然偏頭盯着她,「有沒有可能,你已經愛上我了?」
「沒可能!」喬知意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時涇州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就直勾勾地盯着她。
喬知意偏頭不看他。
後面車子鳴笛,已經綠燈了。
時涇州突然提速,開的那叫一個飛叉叉。
喬知意知道他是故意的,這人的脾氣是真的不好。
「你動不動就親我,有沒有可能,你愛上我了?」喬知意也不服輸地問了一嘴。
「沒可能。」時涇州也回答得很乾脆。
喬知意一點也不意外,「所以,我為什麼要愛上你?」
憑什麼就是她愛上他,沒可能他愛上她呢?
哪裏來的臉。
時涇州又提了速,喬知意抓緊椅子,心跳如雷,提醒他,「你的駕駛證還被扣押著,要是再被逮到你無證駕駛,小心被關。」
「還不是多虧了你。」時涇州記着上次她算計他的事。
喬知意一本正經,「做人做事都要合法合理合規。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執法人員了。」
「呵,你還給我上起課來了?」時涇州氣笑了。
這女人的膽子,時大時小。
會被他嚇哭,也會跟他抬杠。
甚至,學會算計他了。
喬知意拉着安全帶,「我只是提醒你要珍愛生命。」
時涇州第一次被她懟得接不上話。
到了醫院,喬知意可能真的是膽子肥了,把車門甩上就走了。
時涇州盯着那背影,也不知道是跟誰借了膽子,敢甩他的車門,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不過,她這有點炸毛的脾氣,倒是有點意思。
時涇州拿出手機撥了喬知意的電話。
喬知意還沒走進辦公室,看到來電輕蹙了一下眉頭,想要掛斷,又怕那狗男人衝進來。
她進了辦公室才接聽了。
「喂?」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主動給你打電話,這麼久才接。喬知意,你是不是有點恃寵而驕?」電話里的男人依舊那麼的狂妄高傲。
沒當着他的面,喬知意直翻白眼。還恃寵而驕?這種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時先生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喬知意溫柔輕問,那張臉卻沒有半分柔情。
「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時涇州漫不經心地說:「喬知意,我不愛你,也不會愛上別人。更不可能玩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