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在這軍營里應該是鬧不出幺蛾子的。
懷王點了頭,允許凌蕪荑和紀溫言留在這軍營里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
凌蕪荑本來想,懷王的意思是讓紀溫言和她以後每天都來這軍營里操練。
但是沒想到!!
懷王是直接讓紀溫言和凌蕪荑留在軍營里了!
如果凌蕪荑知道懷王的意思……就不會讓紀溫言為了她,答應進軍營了!
還想找機會去找席子秋的寄體呢……
現在好了,虎營里的兵,可不是出入隨意的。
一進來,就只有過新年能回趟家,一兩天。
知道真相的凌蕪荑,已經淚流滿面……
不過凌蕪荑也安慰自己,反正寄體還小,做什麼也不方便。現在劇情也沒有真正開始,不用著急。
這樣想著,凌蕪荑就平衡了很多。
然後,凌蕪荑就開始了和紀溫言的軍營生活——
在軍營里挺苦的,畢竟是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
懷王特別交代,不準對凌蕪荑和紀溫言特殊,該怎麼對其他普通兵,就怎麼對他們兩個。
凌蕪荑和紀溫言才八歲,又能做什麼呢?只能當個打雜的小兵。
早上操練,下午就開始在軍營里各種打雜。
廚房裡打雜,甚至給那些兵洗衣服,給馬兒喂草梳毛。
到了晚上,凌蕪荑和紀溫言會有專門的師父教他們武功。
嗯,晚上的課程,是懷王特別安排的。
能學到不一樣的武功,凌蕪荑當然是非常樂意學習的了。
懷王對凌蕪荑的栽培還算用心,因為他想讓凌蕪荑以後能盡心保護紀溫言。
而就軍營里凌蕪荑處處護著紀溫言的表現來看,懷王還是很滿意的。
而紀溫言吃苦耐勞、不抱怨不埋怨的表現,也讓懷王很是欣慰。
這說明什麼?說明外孫明白他的苦心!
其實紀溫言也跟凌蕪荑分析過懷王為什麼會那麼著急的把他送進軍營里來。
除了想培養他,更多的原因是想保護他。
最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見到盛國皇帝或者是其他有心人。
凌蕪荑當然也懂,就當做在軍營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好了。
在軍營里的時間過得挺快,每天忙忙碌碌的,七年就這麼過去了。
這具身體十五歲了,百曉生也應該穿越過來了。
……劇情,該正式拉開帷幕了!
七年,凌蕪荑本來就有武力值爆表護體,再加上之前在當殺手時學的那些本事,以及這七年來每天晚上練功。
她已經藏拙了,可是在懷王找的師父眼裡,卻是他教過的悟性最高的徒弟。
這天晚上,已經長大成人的凌蕪荑和紀溫言依然像往常一樣在軍營外背著其他人練功。
教導了凌蕪荑和紀溫言七年的南宮師父穿著布衣,相貌並不突出。
他站在那裡,撫了撫自己的鬍鬚:「阿若,阿言,你們過來。」
正在對打的凌蕪荑和紀溫言收回手裡的劍,走到南宮師父面前。
「師父。」
「師父。」
南宮師父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七年前的兩個小屁孩,轉眼七年後,一個已經長成了極標誌大姑娘。
而另外一個也長成了只要一個微笑就不知道會勾走多少姑娘魂兒的翩翩佳公子。
都是練武的好苗子,他很欣慰。
「該傳授的,為師也都已經傳授給你們了,今後橋歸橋路歸路。」
「師父,您要走嗎?」凌蕪荑問了句。
七年時間,凌蕪荑在南宮師父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所以叫他一聲師父,凌蕪荑覺得很理所當然。
南宮師父點點頭,剛想說什麼煽情的話,一旁的紀溫言開口了:「師父一路好走啊!不過可小心別哪天酒醒過來,會被人偷了錢袋。」
南宮師父噎了噎,瞪了滿臉帶笑,半點不舍也沒有的紀溫言:「臭小子!有你這麼損自己師父的嗎?!」
不過是偶然說過自己的黑歷史,竟然被自己的徒弟給損了!
而且:「你就怎麼想你師父走啊!?」
相處七個年頭的夜晚,說沒感情才是假的。
當初他不過是為了還懷王一個恩情,所以來當了凌蕪荑和紀溫言的師父。
現在要走,他還真有些捨不得。
紀溫言嘿嘿一笑,說:「師父要留下來當然是再好不過啦!跟著徒兒一起打仗去!」
「為師才不去呢!瀟洒日子不過,去那只有男人的軍隊里?哼~」
忘了說,南宮師父是個風流酒鬼。
平日里除了喜歡喝酒,還喜歡逛窯子。
南宮師父不止一次抱怨,因為晚上要教凌蕪荑和紀溫言,都少去了溫柔鄉。
一個喜歡溫柔鄉的人,你讓他進軍隊?還不如讓他去死好呢!
為了避免離別太傷感,南宮師父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轉身離開了。
凌蕪荑在後面喊:「師父,您就這樣走了嗎?」
南宮師父頭也不回的,抬起手揮了揮。
凌蕪荑挑了挑眉:「我只是想說,要離開也得給徒弟留點兒寶貝吧?」
紀溫言哈哈一笑,大長腿交叉站著,手搭在凌蕪荑的肩膀上,就差整個人掛在凌蕪荑身上了:「師父除了酒還有什麼寶貝?」
凌蕪荑瞥了紀溫言一眼,直接閃身到旁邊。
紀溫言因為沒有支撐,整個人都趴地上了。
「嗷~阿若你太狠心了,我的俊臉都要毀了……」
「毀了好啊!你不是一直嫌棄自己長得太娘了嗎?」
凌蕪荑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捂著臉趴在地上的紀溫言。
紀溫言從地上爬起來,像個小媳婦似的滿臉幽怨:「明明就是你嫌棄我……」
凌蕪荑不止一次看著紀溫言怎麼也曬不黑的小白臉,嫉妒得說他長得太娘了。
明明每天操練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曬差不多太陽的,憑啥她晒成了小麥色,紀溫言還是白白嫩嫩的啊?
在軍營里又沒有護膚品,皮膚都沒法保養……
凌蕪荑咧咧嘴,轉身離開:「走了,回軍營了!」
紀溫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趕緊跑著去追凌蕪荑。
追到凌蕪荑之後,紀溫言還不怕死的繼續用手去搭她肩膀。
「溫言,男女授受不清你懂不懂?!」
「懂啊!」
「那你給我放手啊!」
「誒?阿若你什麼時候變成女的了?」
「溫言!你找死啊!!」
「哈哈哈~找活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