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和皇上在岳陽樓打了一架。

很快讓他們找到了小時候的感覺。

劉如識趣，沒有多待，識趣離開，將場地留給了需要的兩人。

幾杯酒下肚，三王爺似乎微微有些醉了，又似乎他對某些人的不滿，借著酒勁發泄出來。

三王爺說，「所有人都覺得我得到了父皇所有的偏愛，我覺得，父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你！」

皇上一杯酒下肚，盯著三王爺，「難道不是？」

呵呵——

三王爺冷笑，很快為自己倒上一杯酒，「連你也這麼覺得？」

「最好的都給了你，你還覺得不是偏愛？」皇上看到有人不知足的嘴臉，有些惱火。

「既然所有的偏愛都給了我，為什麼皇位不是我的？」

皇上端著酒杯，定定看著眼前的三王爺，他終於將這句話問出來了。

小時候無數次以為他要說出這話，沒想到現在有人終於說出來了。

他一直在等這話，也終於將擠壓的心底已久的情緒爆發出來。

一把抓著三王爺的領子，揪著來到門口，「你能看到外面大千世界，我只能在皇宮裡通過高高的宮牆看向外面，你能在寬闊的草原上策馬賓士，我卻要規規矩矩坐在馬車裡，讓別人操控我的方向，你能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只能做我應該做的事，你能和父皇一起外出野遊，我只能在皇宮裡學學不完的規矩，看不完的奏摺，還要聽著所謂的大道理，稍微不合意，那就是叛逆，那就是無能，而你......」

三王爺等皇上說完了，反問，「原來你都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你從小就是精心栽培，我是放逐自生自滅，我永遠不可能做到你現在的精於算計，你也絕對做不到我現在的豁達，我真不知你在怕什麼，怕我當年將劉如推到你身邊，現在轉身要回來，還是怕你好不容易坐穩五年的皇位，被我搶走？」

皇上鬆開三王爺。

定定的看著。

三王爺撫平身上的衣服，看向皇上，「我永遠不可能取代你，你也永遠不可能變成我，以後再給我送人的事就不要做了！」說完這話，瀟洒離開。

以後有人怎麼做，就看某人自己的了。

皇上看著三王爺離開，他的身上有自己羨慕的隨性洒脫。

有著他獨有豁達的樣子，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永遠有做不完的事，永遠要面對那麼多虛偽的嘴臉，永遠要從那些人的屁話中，聽出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這一刻，他如同泄氣的孩子。

楞了一陣之後。

他走出後院，來到前廳，看到正在喝茶的劉如。

劉如看到他，微微一笑，「走吧！」

皇上來到劉如跟前，拉著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地方。」

「好。」

劉如將未來交給了皇上，跟著他一起來到了皇陵。

劉如知道這個地方，也知道應該住在這裡的人，她不敢說的是，太上皇人在北航。

若是被他知道，又會怎麼想。

最近皇上表現出各種焦慮，若繼續下去，首先垮掉的是他。

希望皇上好起來，又擔心會弄的更糟糕。

劉如站在皇陵前，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人坦白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吳貴妃！

不，是吳太妃

她怎麼在這？

吳太妃跟著太上皇去北航了？

「皇上？」吳太妃看到皇上也很意外。

這個動靜，引起裡面眾人關注。

很快一群宮女太監從裡面跑出來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皇上拉著劉如走進，「吳太妃，父皇他？」

「你父皇剛睡下。」吳太妃看到皇上，有長輩看孩子的神態，沒有了當初在皇宮的疏離感。

劉如聽到這話，看向吳太妃，想詢問，當著皇上的面又不敢。

吳太妃看了劉如一眼，「這是皇后？」

劉如沖著吳太妃行禮，「妾身劉氏參見太妃。」

「好好好！」吳太妃扶著劉如起身，仔細端詳這孩子，能讓三王爺五年都沒有放下，果然很是出色。

尤其這眼神，連她看著都很喜歡。

皇上看吳太妃沒有惡意，往皇陵裡面走去。

他從小跟父皇不知道來這多少次，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這五年不曾來過，他記得怎麼走。

很快，皇上來到一個宮殿前，要推門的瞬間，還有些緊張，今天三王爺刺激的話，還在耳邊，有些事，他必須問清楚。

鼓起勇氣準備推開門，門別人從裡面被打開了。

看到眼前的父皇，除了老一些，沒有什麼變化。

「父皇？」

太上皇看到皇上到來，「你終於來了？」

「父皇？」

「走，嘗嘗吳太妃泡的茶。」太上皇說了這話，往外走去。

這時，吳太妃和劉如已經泡好了茶，等著兩人到來。

劉如看到太上皇，起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太上皇來到跟前，仔細端詳著這孩子。

以過來人的經驗，果然不是一般人。

看在五年皇上沒有因為女色耽誤了國事的份上，沒有刻意刁難。

「起來吧！」

「謝父皇。」劉如起身，到旁邊和吳太妃一起忙碌。

太上皇看劉如這樣，很是滿意。

如同董月一樣，看起來不算太出色，她們永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太上皇坐下，喝了一杯茶，滿意這個味道，看向劉如，「你爹娘還好吧？」

「爹娘很好。」

「嗯。」皇上滿意抬手示意皇上坐下，「今天你怎麼突然來了？」

「兒臣有話要問父皇。」皇上坦然。

吳太妃看到這樣，招呼劉如一起離開。

皇上開口，「父皇，當初你為什麼選我為太子？」

「你是長子，也是皇后所出，太子之位本來就該是你的。」

「三弟也很是聰慧，為何父皇不選他？」

「他是老三，若是你真沒有這份能力，太子之位會順延，」說著太上皇笑了，「你很出色，大華國交給你，我很放心。」

「父皇還是更偏愛三弟。」

太上皇點頭，「都是朕的兒子，憑什麼你就能當太子，他不行？」

這話問的皇上無話可說。

「你也有兩個兒子，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皇上想到劉如的話，再看看太上皇的神態，知道太上皇意思，不過對自己兒子，他有自己的打算，「父皇，兒臣覺得.......」

吳太妃和劉如在外面喝茶聊天。

劉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來他們在三王爺來到京城幾天後也回到了京城，這才險險避過了這一劫。

吳貴妃安慰劉如，「如兒，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太妃？」

吳太妃往旁邊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劉如明白吳太妃的意思，本來兩人不太熟，不宜說太深入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