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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見識了清河王的狠辣,她是真的後悔了。
身體上的疼痛折磨着她,精神上的折磨更甚!
讓人當着她的面兒把炸熟了的腳砍下來喂狗,當着她的面兒折磨她的兒子。
他們拿着口供,用口供里的法子對待她的兒子。
看着那些針扎進自己兒子身上,聽着自己的兒子撕心裂肺地哭喊她:「娘,救命,娘,興兒好疼。」
往事仿若重演,不過以前哭喊的是周恣,「娘,恣兒好疼……」
「啊!!!」蔡氏痛苦地大喊大叫:「放了他,你們沖着我來啊!」
「他還是個孩子!」
「他才那麼點兒大!」
「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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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緩緩走了進來,他走到蔡氏面前,蔡氏仰頭努力去看他,然後哭求:「王爺,興兒是您的親骨肉,求您放過他好不好?」
「所有的折磨都沖着我來,我來承受!」
「求您放了他啊王爺!」
清河王1腳將蔡氏的臉踩在腳下,惡狠狠地道:「這才哪兒到哪兒,你就心疼了?」
「你們用的花招還有好多,本王要1樣不落地全用在你的兒子身上!」
「王爺,王爺您不能那麼狠心,興兒也是您的骨肉,他是您的骨肉!」
清河王不為所動。
他面容猙獰道:「你可知本王有多心疼?」
「本王的心疼,要你這惡婦千百倍地償還!」
蔡氏後悔了。
她先前怕清河王殺了周興,所以才激的清河王,想着周恣都能扛到6歲,她的兒子也1定能扛好幾年。
到時候清河王死了,就算他沒有給周興請封世子,周興也是他唯1的兒子!
也能繼承王位!
可是,她沒料到的是,清河王派人當着她的面兒折磨周興。
她更沒料到的是,自己完全受不了這1幕。
這1幕,比剜她的心更疼。
「王爺,您生不齣兒子來了,不信您找大夫給您看!」
「您不行了!」
「您只有周興1個兒子!」
「求您了,您放了他吧!」
說
清河王聞言先是愣了1下,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他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所以你這個毒婦給本王下藥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拿捏住本王了。」
「宗室有的是孩子,本王生不出來,難道就不能過繼嗎?」
「毒婦,本王永遠不可能讓你如願!」
「本王會上摺子,如果本王死了,王位就到此為止,不再傳下去,誰也不便宜!」
「左右本王的靈位會進入宗室祠堂,不愁沒有人祭祀!」
「且少了1個藩王,皇帝陛下必然會高興的,他1高興,指不定就能讓本王隨葬皇陵!那本王就更不愁祭祀了!」
蔡氏:……
她沒想到。
沒想到清河王竟然會這般決絕!
->
他沒有心!
最狠的就是他!
這個時候的蔡氏,才意識到她惹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她才知道,她貪的那些,光用命是換不來的!
「你等著,今天太晚了,明日帶你爹娘兄弟侄兒侄女兒來看你!」
「恣兒遭過的罪,怎麼着也要你們家1起嘗試1遍才行!」
蔡氏這才知道,她以為的盡頭,不過是剛剛開始。
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可不可以饒過她……
不行,她要弄死清河王,必須弄死他!
對了,她還有辦法,有辦法的!
她急糊塗了,她還有殺手鐧的!
「王爺,妾那裏藏着1幅畫,是王妃當年懷孕的時候,畫的你們1家3口,只是襁褓中孩子的相貌尚未添上去!」
「那幅畫在妾手裏,王爺若是想要,就去妾屋裏找吧,就放在架子床的床頂……」
「王爺若是不敢看,那便1把火燒了我那屋子。」
清河王果然上當了,立刻命人去蔡氏的房間找畫。
……
清河王1些未眠。
他僵硬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幅畫。
用手摩挲著畫上的人。
茹娘的畫技是他親自教導的,這幅畫的確是出自茹娘的手,清河王想要抬筆將嬰兒的臉添上去,卻絕望地發現,自己竟記不住恣兒剛出生之後是什麼樣子。
1股子絕望從心底升騰而起,茹娘她……她1定不會原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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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清河王,恨透了自己。
天蒙蒙亮起來的時候,城門開了,隨着人們進進出出,這座城池也徹底地蘇醒過來。
百姓們發現了知府衙門外頭的幾具屍體,還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幾個字。
他們慌忙敲響登聞鼓,衙門的人跑出來1看,也被嚇了1跳!
他們忙把屍體挪走,得知情況的知府命人去清河王府問問。
王府的事情,他可管不了,也沒有能力管,只能問問情況,再往京城上摺子。
但如果清河王有意要壓下此事,他也會幫忙瞞着。
沒法子,縣官不如現管!
皇帝太遠,可清河王就在他眼前,清河王要捏死1個知府可不要太容易!
知府大人倒是想親自去看,可他又懼怕疫病,到底只是派了個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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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的清河王知道此事之後,便輕飄飄地讓人對知府衙門的人道:「那些人偷了郡主的東西,都是御賜的。」
打死活該啊!
1句話,就堵住了知府衙門的嘴。
這倒是孫芸沒有料到的,她再度感嘆封建統治階級的可怕。
人命在他們眼中不算什麼,就是輕飄飄的1句話,偷御賜的東西,以下犯上等,都是死罪,都是清河王可以自行處置的罪。
別說清河王打死的是自己家的奴僕,就算是打死了良民,1句他犯上,也不用承擔責任。
最多良民被打死得多了,上報朝廷,皇帝下旨來罵1頓,罰個禁足和俸祿什麼的就完事兒了。
若是實在是鬧得太大,無法收場,那也是降爵,或是奪爵,命是1定能保住的。
「我是定西候夫人孫芸,聽聞你們府上有疫病,特從平城趕來看看!」因為孫芸直接上門,就碰到了知府衙門的人。
也知道了她費勁巴拉弄出來的幾具屍體和血書屁用都沒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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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聽聞她是定西候夫人,完全不敢耽擱,連忙去稟報。
清河王聽聞是孫芸來了,眼底閃過1絲冷意,他道:「帶她來見本王!」
既然蔣紹的妻子送上門來,那他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