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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時光深處 - 69.68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

    S市地處華東,秋季漫長。

    街道兩旁的行道樹樹葉已落了近半,溫度才認真地開始逐日下降。

    雨下了一整夜。

    從凌晨起,一直淅淅瀝瀝地下到清晨,剛停。

    應如約昨夜嫌房間的空氣有些滯悶,開了小半扇窗,等她早晨聽著雨水沿著屋瓦落在窗框上的聲音醒來時,地板已凝了不少滾圓的水珠,濕漉漉的一片。

    她赤著腳踩上這片濕漉的地板,正欲關窗。

    目光卻落在樓下院子里停著的那輛白得很是醒目的路虎上。

    那是溫景然的車。

    竟是這麼早就來了嗎?

    地板有些涼,未等她出神多久,從窗外捲來的涼風從她鎖骨間拂過,不遠處有樹枝被風吹得晃動,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的水珠子,又卷下一地枯黃的落葉。

    應如約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這才恍然發覺,S市的冬天開始了。

    溫泉會館有些遠,靠近鄰市,坐落在東居山的山腰上。

    要走S市通往A市的高速近兩小時,下了高速大約還有半小時的路程才能到達東居山。

    應如約昨晚知道行程時,愣了許久。

    她的駕照是在大學時考的,可從領到駕照那天開始她就再沒有碰過方向盤一下,完全是個有證也無法上路的馬路殺手。

    別說這些年她孤身一人在A市,即使放假期間回了S市,也是和應老爺子住在御山。

    然應老爺子出個門都講究鍛煉身體,低碳環保……家裡空曠的車庫裡只有一輛年紀快和她一樣大的自行車。

    這意味著,她需要搭便車。

    這便車,顯而易見的,只能是溫景然的車……

    應如約有些抗拒。

    她只要一想到要和溫景然待在一輛車上兩個小時之久,她就覺得喉嚨被誰掐住了一樣,呼吸困難。

    可這抗拒她又不敢讓老爺子發覺,只能順從又假裝愉快地應承下來。

    直到她磨磨蹭蹭地坐上後座,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綳著的那根弦才彷彿終於鬆緩了些。

    她靠著座椅椅背,手裡還拿著片刻前溫景然遞來的豆漿,熱得有些燙手。

    溫景然透過後視鏡看了從上車起就一直望著窗外的如約一眼,低頭扣上安全帶。

    啟動引擎時,車身輕微的顫抖。

    儀錶盤的指針陸陸續續開始工作,機械的提示聲里,他略有些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後面放了毯子。」

    應如約下意識地看向另一側的座椅,椅墊上正整整齊齊地疊著幾條薄毯,還放了些……零食。

    莫名的,彷彿此時有人正注視著她一般,如約臉上有些燥熱。

    她抿了抿唇,輕「嗯」了聲,低頭咬住吸管。

    一杯豆漿,喝得她有些飽漲。

    雖然沒有困意,如約仍舊閉起眼睛。

    溫景然正在和應老爺子談論一起病例和治療方法,聲音低低沉沉的,像是提琴的樂聲。

    溫景然是應老爺子的得意門生。

    應老爺子從醫一生,門下的學生眾多,不乏有天賦者,可唯有溫景然是他最為讚許的關門弟子。

    就連老爺子平時教導應如約時,多半都以溫景然為例。

    想到這,應如約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她當初到底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

    起初應如約還只是假寐,可到後來不知何時就真的睡了過去。

    等車停下來時,她才迷茫地睜眼醒來。

    車窗上蒙了一層淺淺的白霧。

    她抬手抹開一小塊,一眼就看見了東居山溫泉會館正門口矗立的規派又大氣的四龍抱柱噴泉。

    S市的溫泉並不多,東居山的溫泉會館是這僅有的幾家溫泉會所里最獨特的一家。

    它位於東居山的山腰,並不對外開放盈利,只針對某些名流權貴,是個私密性非常好的高檔會所。

    但比起它的神秘,和針對性開放,更久負盛名的是立在正門口的這口噴泉。

    幾年前,東居山溫泉會館開館前,在一場拍賣會上以高價拍下了當晚眾人爭相拍買的四龍抱柱石柱,就放在溫泉會館的門口迎客。

    這種壕無人性的做法在當時引起過一片嘩然,更是為東居山溫泉會館吸引了不少關注,一戰成名。

    應如約還記得,當年看到這個轟動一時的消息時是在一個晚間財經新聞上。

    她抱著水果盤縮在沙發角落裡吃菠蘿,果肉還未咽下便嘟噥著評論道:「幾百萬買一尊石柱放門口迎客,不是富二代就是暴發戶。」

    正在削蘋果皮的人抬眼看了看她,語氣平靜:「他叫溫少遠,做酒店服務業白手起家。」

    應如約正好咬到一口酸菠蘿,忍不住眯起眼:「好巧,他也姓溫啊。」

    溫景然修長的拇指按住銀輝小刀,隨手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漫不經心道:「不巧,他是我哥哥。」

    應如約伸手去接紙的手一抖,那口還未咽下的菠蘿汁嗆得她死去活來,直咳得她整張臉緋紅一片。

    他就在她這樣的囧樣里,低低地笑著,絲毫沒有驚嚇到她后該有的內疚和抱歉。

    也是那個時候,應如約隱約發覺,這個應老爺子格外看重的學生並沒有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溫文爾雅,溫和淡然。

    ——

    溫泉會館的住房是溫景然提前預定的,入住方便。

    此次同行的除了應如約和應老爺子以外,還有應老爺子的三兩好友,以及溫景然的幾位同事。

    如約跟在應老爺子身後叫過幾位長輩,聽他們和藹地問起近況,含笑細細回答了幾句。被打趣也不害臊,只抿著唇斯文的笑。

    她的性子安靜,也說不來討人喜歡的話,所以並不喜應酬這樣的場面。

    就在如約打定主意努力減少存在感,在旁陪笑時,一直和大堂經理交談的溫景然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後。

    他的手裡還拿著幾張房卡,目光在她臉上輕輕一掃,轉而看嚮應老爺子,語氣溫和地解釋道:「預定時程序出了錯,給如約安排的房間已經被人住下了,現在經理提供了幾間預選,我先帶如約過去看看。」

    應老爺子瞭然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如約:「跟著去吧。」

    如約臉上的笑容一僵,默默地瞄了眼身側的溫景然,見他已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向幾位長輩微微頷首示意后,這才轉了腳尖,抬步跟上溫景然。

    會館大堂內空氣溫熱,暖氣充足。

    他脫下的外套就挽在手彎,不知低頭看著什麼,微微彎了脖頸,只留下一個被日光襯得格外修長的背影。

    穿過大廳,又經過一個敞開的紫檀木拱門。

    他的速度卻彷彿加快了,明明也是信步而行,偏偏就能將她落下三五步的距離。

    如約漸漸跟得有些費力,又不願意出聲讓他慢些,只能在經過拐角的時候悄悄小跑兩步,勉強維持著自己的雲淡風輕。

    這麼走了不知多久,溫景然終於停了下來。

    如約走近時,正好看到他雙指夾著房卡輕輕一刷,握著門把的修長手指扣下,他推開門,房間里大片大片明亮的日光就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

    他抬手把房卡插入卡槽,微微側頭,示意她進屋查看。

    怕他久等,應如約象徵性地瞄了兩眼,剛要出門,便見他不疾不徐地抬起手臂撐在門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只有這一間,沒有什麼預選。」

    「啊?」應如約愣住。

    溫景然低頭和她對視,目光沉靜。

    耳畔隱約能聽見不知何處傳來的笑聲,以及電梯到達樓層的提示聲。

    良久,他才低聲說道:「幫你解圍。」

    起初,礙於應老爺子等眾位位高權重的長輩在列,飯局剛開始還一本正經地討論學術,交流病例。間或有人歪題,也只是唏噓下某些極為個性典型的家屬。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風向一變,從醫生職業風險過渡到了醫生目前的就職情況。

    理所當然的,席間唯一一位不隸屬於s大附屬醫院的應如約就成了眾人的關切對象。

    溫景然的這些同事,性格熱情,又善活絡氣氛,即使是這種明顯想要八卦下的氛圍里,也讓如約生不起半點排斥之心。

    如約放下蟹殼,邊用濕巾擦著沾了油膩的手指,邊笑道:「我不想離家太遠,已經給s大附屬醫院遞了簡歷。」

    眾人紛紛附和,一部分人安利醫院的福利措施和辦公環境,一部分人則打趣溫景然:「小師妹一來,你這做師兄的可要幫襯著。」

    溫景然正敲碎了一根蟹螯,他手指修長,不知是否因長年消毒的原因,手上的皮膚如白玉一般,此刻那總是纖塵不染的手指沾了少許蟹螯金黃色的潤澤,看上去竟格外誘人。

    他慢條斯理地把剝了大半蟹殼露出完整一簇蟹肉的蟹螯放入如約面前已堆積了不少蟹殼的碟子一側,然後抬起眼,看向她。

    那眼神清亮,一眼不錯地望著她,隨即往她手邊的濕紙巾瞥了眼。

    如約立刻會意,大方地把整包濕紙巾都遞了過去。

    應老爺子輕咳了一聲。

    如約側目看去,便見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收回落在這處的目光,一本正經道:「如約性子不夠沉穩,若真的到附屬醫院當職了,儘管鍛煉她。」

    如約默了默,決定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講話的好,撿起溫景然放在她碟子乾淨那側的蟹螯默默咬了口。

    蟹螯蟹肉飽滿,入口便是滿齒留香。

    她滿足地眯了眯眼,就著手邊的椰汁,輕抿了口。

    後來再有人說什麼,她已經聽不到了。

    她碗側的碟子里總有剛剝好的鮮嫩蟹肉,手邊的椰汁也總是每次快見底時,又重新滿上。

    原本她今晚食慾不佳,根本沒吃下多少東西。飯局後半段倒是就蟹肉和橙汁把自己餵了個半飽。

    吃飽喝足,如約心情很是愉快,毫不吝嗇地和溫景然道謝:「謝謝師兄。」

    溫景然空腹時喝下的那杯紅酒,酒勁有些微的上涌。

    他從褲袋裡摸出一包香煙,手指微曲,輕輕扣了扣煙盒的一側,敲出一根香煙來。隨即,他微微眯起眼,抽出那根香煙越過她的肩膀遞給了如約身旁坐著的那位男同事。

    對方接過,笑著看了眼如約,目光落回溫景然那時,抖了抖口袋:「溫醫生,借個火。」

    溫景然下意識地去摸索口袋,除了一張泛著涼意的房卡以外,意外的,並沒有摸到他的打火機。

    他微怔了一下,抬眼看向如約。

    那眼神幽深如剛熄滅的燭火,隱隱亮著一簇熄滅前的火焰。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一路看進了她的眼底。

    然後溫景然笑了,他勾起唇,微眯了眼越過她看向身後:「火機沒帶。」

    如約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雖然溫景然什麼也沒說,但那個眼神的深意卻簡單又深刻。

    她記得,下午的時候,點香薰的火柴放在溫泉池旁受了潮擦不燃。溫景然那時候樂於助人地貢獻了他的打火機替她點了香油蠟燭,順便把打火機放在了香薰燈旁。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打火機,還放在那裡。

    可是,這關她什麼事……

    那眼神看著就跟打火機被她拿走了一樣。

    「會所西區。」溫景然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含糊道:「螃蟹偏涼,你吃這麼多胃會不舒服。會所西區是娛樂區,可以消消食。」

    如約莫名其妙地哦了聲,並未當回事。

    等飯局散場,如約送應老爺子回房后,在自己房間門前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時,忍不住捂住臉,格外絕望地低嘆了一聲。

    她這些年,怎麼光長了胸圍,不長腦子呢……

    於是,本該沐浴著海棠花香泡著溫泉消食的人,認命得穿過大半個東居山溫泉會所去西區的娛樂區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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