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人類,又是死神...」銀城空吾低聲說着夕十郎的話。
夕十郎說道:「沒錯,正因為如此,你或許可以阻止一些悲劇的發生。這個國家是一個很危險的國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希望你能夠阻止。」
「是!」這一次,銀城空吾的回到沒有那麼洪亮了。
因為他到底是死神還是人類,這個問題他也處於迷茫之中。
「請等一等!」花開院秀元走上前,看着夕十郎。
夕十郎愣了愣,他看着花開院秀元,感覺有些眼熟。
「東野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問你。」花開院秀元說道。
夕十郎道:「什麼事?」
花開院秀元說道:「從我幼時起,偶爾會夢到一個僧人為我講述他的人生。後來我知道,那是四百年前的天才陰陽師和得道高僧,道摩法師,俗家名字叫做蘆屋道滿。」
「蘆屋道滿?不認識?」夕十郎說道。
「蘆屋道滿?那可是和安倍晴明齊名的陰陽師啊!」奴良滑瓢有些詫異道。
做為和陰陽師亦敵亦友的妖怪,自然也是聽說過陰陽師的傳奇人物的。
花開院秀元說道:「道摩法師給我講述過一個故事,那是他年輕時和源賴光將軍討伐酒吞童子的遭遇。他遇到過一位武士,黑色的和服、白色的羽織,以及粉色的頭髮。道摩法師說的那位武士,就是您吧,東野先生。」
「誰知道呢?」夕十郎嘆了嘆氣:「在我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聽過道摩這個名字,蘆屋道滿也一樣。至於安倍晴明,做為現世有名的陰陽師,我倒是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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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夢到道摩法師,為什麼道摩法師的故事裏又會有您。」花開院秀元沒有了以往的澹定,語氣變得有些急切。
夕十郎說道:「秀元,你就是你,為什麼會夢到道摩這個問題不需要去想,就當那是一個不存在的友人好了。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的人,可其中大多數都是擦肩而過,所以不用去糾結自己遇到過的人。」
「是嗎?我明白了。」花開院秀元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他可以確定,夢中道摩法師所說的那位武士,就是站在他眼前的夕十郎。
只是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夕十郎我為什麼會賦予道摩法師能夠打敗安倍晴明的力量,為什麼自己的夢裏會出現道摩法師,以及夕十郎的力量究竟是怎樣的。
有太多的疑惑和好奇,但是聽完夕十郎的話之後,這些全都消散了。
能夠親眼見到就好,對道摩法師所嚮往之人的嚮往,在此刻以及得到滿足了。
「是嗎?道摩戰勝了走入歧途的晴明,成為了最強的陰陽師嗎?」夕十郎聽着花開院秀元講述道摩法師的傳說,不由得感到欣慰點了點頭。
「是啊,據傳說,那可是一場傳奇大戰啊!」奴良滑瓢說道。
夕十郎緩緩起身,打開穿界門說道:「我要謝謝你,這個故事我很喜歡。」
「嗯!」花開院秀元嘴角微微上揚,也忍不住感到喜悅。
夕十郎背對着他說道:「秀元,如果你再次夢到道摩,就幫我轉告他。他的故事我知道了,我為他感到驕傲。」
「是!」聽到夕十郎這句話,花開院秀元彷彿了卻了一樁心事。
夕十郎走入穿界門,招了招手說道:「再見了小鬼們。」
穿界門關上,但三人都看着這位置發獃。
銀城空吾雖然是代理死神,但並沒有獲得打開穿界門的許可權,只有尸魂界有事找他的時候,他才能進入尸魂界。
因此,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當晚,花開院秀元再次夢到了道摩。
「秀元,我得走了。」道摩說道。
花開院秀元一愣:「為什麼?」
道摩說道:「他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這就夠了。從那天之後,我一直在努力變強,不是因為我把晴明當做對手。
而是因為我以為,只要足夠強,總能再見他一面。和晴明為敵固然是出於我自己的思想,但也未嘗沒有想再見他一面的想法。他出現在大江山,肅清了山上的所有妖怪,必然是正義的一方,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既然他能夠賦予我力量而不求回報,自然是希望我不單是一個只會苦修的僧侶,而是要站在正義的一邊,成為普度世人的高僧吧!」
「不走可以嗎?」花開院秀元有些不舍。
道摩笑着說道:「不行的,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就是你,如果我不離開,你終究無法掙脫束縛。你...你是我的轉世啊!」
「轉世?等等,道摩...」花開院秀元眼看着道摩身上散發出金色的舍利之光,連忙大喊道。
道摩笑着說道:「他的名字叫做東野夕十郎嗎?知道這個就夠了,再見了秀元。」
。。。。。。
「啊!」花開院秀元從夢中驚醒,滿頭冷汗。
此時屋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秀元打開房門一看,瞬間傻眼。
自己做為堂堂的陰陽師家族家主,家裏居然出現了一大群妖怪在這兒胡吃海塞。
「喲,秀元你醒了?」奴良滑瓢看着花開院秀元,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他懷裏的瓔姬有些害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喂,小滑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開院秀元一臉無奈。
奴良滑瓢說道:「啊,我和瓔姬決定,就在你家舉辦婚禮了。」
花開院秀元一驚:「什麼?」
「別什麼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奴良滑瓢一把拉住花開院秀元,強行讓他加入了狂歡。
席間,花開院秀元看着眼前的酒,有些出神。
「怎麼了?」奴良滑瓢問道。
花開院秀元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夢,但是想不起內容了。」
奴良滑瓢笑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也經常忘記夢到的東西。」
花開院秀元吐槽道:「你那是因為宿醉吧。」
「哈哈哈哈,是嗎?」奴良滑瓢尷尬的笑了笑。
花開院秀元也不再糾結夢的時期,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只是從這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夢到過道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