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先皇太子卻是毫不遲疑，直接就答應了。

他眼下，最想要的就是龍脈的下落，至於其他人的死活，自有其他人會處理。

毒尊者一直沒有出現。

她奉命來殺楚北傾，想來此時一定在暗處，她一出手，楚北傾必死無疑。

至於太后，那老太婆，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想要代替龍騰帝，太后必死無疑。

「聖上。」

鳳后大驚。

聖上明明答應過，幫她殺了楚北傾的。

「皇后，稍安勿躁，龍脈最重要。」

先皇太子不耐道。

女人就是女人，這個時候，還只記得私人恩怨。

得了龍脈后，還愁楚北傾不死？

龍清玄在旁寬慰了鳳後幾句，鳳后這才平靜了下來。

「風息，麻煩你送太后和我爹爹出去。」

辛霖假裝沒看懂先皇太子的把戲。

她看看外頭，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風息倏然睜開了眼。

他望著辛霖，眼神有些複雜。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想法設法保全她，可她卻還是刻意支開自己，她這麼做難道是因為……她相信那人會來救她？

風息心底苦澀。

也不外乎她會則還么想。

那個人，至少可以左右自己的行為。

不像是他，想要做什麼，還需要聖師的許可。

風息從小到大，在太常聖院長大，他從未覺得，自己是不自由的。

可是自從認識了辛霖后，他才意識到，他和常人不同。

他的言行舉止，都必須符合太常聖院聖徒的行為準則。

聖師不願的事，他不可以做。

哪怕，他心底有千萬個不情願。

風息閉上了眼。

痛苦之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好。」

他聲音沉重，頷首。

也罷，他離開了皇宮，那人就會出現。

惡鬼還需惡鬼治，恐怕也就只有他出手，才能改變一切。

只是，若是他沒有出現，又會如何？

若是沒法子逆轉，那一切都是命數。

聖師說過，天命不可違。

「風息，哀家不走，哀家要留在這裡，這一切，都是哀家的錯。」

太后不願意離開。

「孽子，這一切都是因為哀家的緣故，你不要為難辛霖和楚北傾，一切都找哀家算賬即可。」

太后恨聲道。

辛霖卻是搖搖頭。

「太后，你留在這裡沒有用，你帶著我爹爹離開，相信我，我不會有事，我會想法子救龍騰帝。你和我爹爹若是不來，只會讓我束手束腳。況且，只有你活著，才會有人知道當年那些事的真相。」

辛霖這麼一說，太后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沖著辛霖就要跪下。

「辛霖，哀家欠你和楚北傾的，只怕是一輩子都還不了了。來世，哀家必定結草銜環，報答你們父女倆。」

辛霖苦笑。

下一世，她還得有下一世才行。

風息帶著太后，背上楚北傾就要離開。

風息凝視著眼前的辛霖，最終，只說了一句話。

「抱歉。」

「各謀其職罷了，我不怪你。」

辛霖沒有再多說。

在她吸收了伏天丹后，就已經和鬼扈站在了一個陣營里，與其相反都是太常聖院，她和風息陣營不同，早晚都會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