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老頭隨手扔出的一條普通雞腿，竟可將萬古屍王給震退出去……」

孫義清看的一陣膛目結舌，與烏恆一樣，嘴巴都張成了「O」字形，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普普通通一根雞腿，在邋遢老頭手中卻堪比聖物那般神奇，萬古屍王施法招架，十指連彈了好一陣子，才堪堪讓飛快旋轉的雞腿凝停在半空中。

「哇……」

屍王剛停住匆忙腳步，便是身體一傾，吐出猩紅老血來。

「娘的，這老頭該不會真的是位聖人吧？」見狀，孫義清顫聲嘀咕。

烏恆翻白眼道：「你說當世除了遠古聖人外，還有誰可用一條雞腿當做武器震開屍王？」

「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孫義清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依舊無法從震驚狀態從自拔出來。

「果真是個聖人級別的老怪物。」萬古屍王同樣驚詫，不斷往後倒退，對邋遢老頭一臉忌憚之色，道：「非動蕩時期，聖人便不顯化，你堂堂一位遠古聖人，何必插手世俗。」

「那都是一些思想頑化老頭訂下的規矩，約束不了我。」邋遢老頭咬著香催催的雞腿道，滿嘴亮滑油漬，沒有半分聖人威嚴，並且還一邊將系在腰帶的酒葫蘆取下，大口飲起酒來，一副怡然自得之色。

聞言，屍王拳頭緊握，氣的面色漲紅，但奈何有聖人護短，他也只能強忍住對烏恆的怨氣，退進黑暗中道：「小子，今日你有聖人護駕，我饒你性命，但下一次，可就別想如此走運了！」

「放心，下一次我也懶的管這兩小子。」邋遢老頭毫不在意的開口，並未窮追上去。

「前輩，那可是一具成魔的屍王，將他斬落，無異於普度眾生，乃大功德，何不除此後患？」見屍王遠去，烏恆立即發問，很狐疑這位聖人的立場，他為人族大聖，怎麼會放過這樣的邪門古屍呢？

見烏恆詢問，邋遢老頭難得變得正經起來，沉聲道：「非動蕩時期，聖人不得過分出手，剛才幫你們，已讓我破戒，並且這魔神谷是古屍的地盤，一旦做的太過分，我們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烏恆並非迂腐之人，一點就通，他拱手沖邋遢老頭感激道：「原來如此，晚輩明白了，剛才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你二人都是中州不可多得的人族天才，為人族希望，是將來對抗異族的生力軍，我自要幫人族保住你們。」邋遢老頭語重心長，話中正氣凜然，像是出自聖人之口，但他那一身髒兮兮衣物與那垢成死結的頭髮，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孫義清此刻不知該如何言語，自己剛才還曾出口頂撞聖人，若讓其記恨，那絕對是可怕結果。

但能成為一代大聖，豈會是心胸狹隘之輩，邋遢老頭見孫義清有些畏手畏腳，當即沖其善意笑道：「小子，你也不必拘束，我老頭子從在意世俗禮節。

「晚輩明白。」孫義清收起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恭敬說道。這可是一位當時聖人，一身手段玄乎的很，是位值得敬佩的人物，就是個傻子，也不敢對其胡言亂語。

「這魔神谷腹地的秘密，前輩你可知道？」烏恆忽然發問起來，想看看能不能從邋遢老頭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生命禁區腹地的秘辛其實一點就破，並非什麼絕密事情，告訴你們也無妨。」邋遢老頭話中平淡，道：「生命禁區腹地深處為一片混沌世界，可通往各界大陸，甚至有星空古道的入口。」

「星空古道入口？」孫義清一愣，對此前所未聞。

烏恆也只是知道魔神谷內有大陸通道入口，但根本未曾得知星空古道這個消息，星空古道是一門傳說，到底是真是假，難以證實。

邋遢老頭繼續道：「據說星空古道有成仙路，但奈何我修為低微，無法深入混沌世界，找出古道入口。」

「娘的，你要是修為低微，那我們豈不是連渣渣都不如，太打擊人了。」聞言，孫義清即刻就將找尋星空古道的想法從內心抹滅，連一位聖人都自嘲實力不足，那自己還有何想頭！

「混沌世界，入口繁多，而我們要前往天域大陸，不知前輩能否幫上一把？」烏恆開口，他已經暗暗揣測出那片混沌世界的可怕，若自己與孫義清獨自深入，很可能是九死一生。

「年輕人，自己的路，要靠自己闖，我無能為力。」邋遢老頭搖頭，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烏恆啞然，心知這老頭是在裝正經，不過想請動一位聖人幫忙，絕非易事，並且對方與自己無親無故，不願出手幫忙也很正常。旋即，他從護心紋玉內取出三頁破舊古經，遞給邋遢老頭道：「這三頁古經，是一本天書的殘卷，字跡苦澀複雜，不知前輩可否幫忙破解一二？」

「我不識字。」邋遢老頭自顧飲酒，一句話就把烏恆給打發了，根本看都懶的看一眼，若不是烏恆為人族神體，他早就一巴掌將此煩人小鬼拍出九天外去了！

見狀，烏恆也並未感到尷尬，而是小聲嘀咕道：「西靈皇留下的真跡果然玄妙，我觀摩了大半年，卻一點思緒都沒有悟出。」

「什麼？你說這是西靈皇留下的真跡？」此言一出，邋遢老頭渾濁雙眼瞬時亮的如兩顆太陽般，霸道將烏恆手中三頁古經搶來，看上幾眼后，雙手都忍不住在顫抖，驚詫道：「果然是五部天書之一的炎火天書，可惜只是殘卷，若能找到全本，那老子也就不必如此費神來對付魔帝了！」

「五大天書之一的炎火天書？我怎麼就看不懂呢？」烏恆裝作一副白痴之色，看能不能繼續從老頭手中套出點東西來。

老頭一邊仔細觀摩古經，一邊哼道：「這只是殘卷，你自然看不懂。」

時間飛快，一個時辰過去，邋遢老頭依舊端著那三頁古經看個不停，十分入神，像是石化當場，分豪不動。

烏恆與孫義清也都在邊上耐心等待，邋遢老頭雖看似不正經，但好歹也是一位聖人，不至於掉價到要來搶奪一個小輩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