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實點！」

「十三號，提審！」

獄警的聲音漸漸遠去，顧雲波靠在牆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並且呼吸越來越急促。這裡的環境她非常不喜歡，內心有一種躁動在不斷的上漲，沸騰好像要衝破牢籠。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殺人，想要越獄，想要出去。

顧雲波咬著手指頭，直到把食指咬出一圈深紫色的印子才終於停下。

她要忍住，不能在繼續闖禍了，小星星還在想辦法救她出去。不能衝動，不能意氣用事。

「顧雲波有人探監。」

陡然響起的聲音讓她的身體像綳直的弓猛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的警備中，只要稍微發現一點情況不對，她就能立刻做出反應，致敵人於死地。

「啪啪……」厚重的鼓掌聲有節奏的在走廊外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透過三分之一的縫隙看著裡面的顧雲波一臉的欣賞。

「好，很好！真的是太好了。」中年男人的眼神緊緊的盯在顧雲波身上，眼睛都在冒光，那眼神跟盯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領導，剋制。」身後傳來年輕男人冰冷的聲音。

顧雲波戒備的身體慢慢鬆懈下來，隨後眼中就是冷淡的厭惡。這個人她上次在軍部大門口見過，自以為是，看自己的眼神讓她非常不舒服。

能有直接來到牢房探監的許可權，果然來頭很大。

中年男人絲毫不在意她對自己的態度，把頭湊到門的縫隙上，語氣溫和的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沒興趣。」顧雲波直接拒絕。她從能對方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企圖，那種企圖也許會讓她付出無法估量的代價、

她沒興趣，更不想去賭

「我能讓你立刻被放出來。」

「無所謂。」她從新坐回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懶得搭理對方。

「軍人的身份呢？」中年男人勢在必得的說：「你已經被開除軍籍，趕出部隊了。就算你無罪釋放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哪裡還有你的容身之處？」

「你不理我？你越是不理我，我越是要說。」定性越好越可貴，要真是自己隨便一說他還不稀罕了呢！樣的人才，他盯著很久了，太適合了。他幹了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天賦這麼好的，簡直天生就是干這行的料。

「你一個被部隊開除的，以後無論做什麼都不行，一輩子都難以有出頭之日了。」

「無所謂。」顧雲波是真的不在乎，名利這些東西有最好，沒有的話她也餓不死。靠著自己的本事，誰也不能給她氣受這就夠了。

中年男人臉上出現一抹錯愕，隨機就是更多的高興。真好，不在乎名利的人就更沒有弱點了，如果這樣的人他都要放過，簡直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黨和國家的栽培。

「那你想過如果不堪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少司令身邊嗎？」

顧雲波冰冷的眼神掃過，一字一頓的說：「我哪裡不堪了？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