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隊過去，一輛不起眼的皮卡車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因為沒有經過特殊的改裝，在這種冰面上行駛一旦速度過快等待的就只有翻車的後果。

車內只有兩個人，開車的是徐啟剛全程都是全神貫注，薄唇緊抿看著前往的眼神彷彿鷹隼般犀利。

雷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緊緊的抓著頂上的扶手，時刻注意觀察四周的動靜。

倆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爛，顯然是剛剛跟人有過激烈的戰鬥。

「師長。」雷諾欲言又止，又怕自己說話會耽誤徐啟剛開車，一副糾結的小模樣。

「有話就說。」

「哦！」雷諾得到允許高興不已，「我們真的要這麼一路跟著小流氓嗎？」他現在心裡對小流氓非常不滿。那一刀雖然沒能讓師長當場斃命可也是非常危險了，如果不是搶救及時誰能賠他一個師長？

「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吧！嫂子肯定等著你回去呢！真的要一路跟去蘇聯嫂子知道肯定會擔心死的。」

雷諾的話讓徐啟剛冰冷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動容他，遲疑了一下他才緩緩的說：「我們不能把自己的戰友丟下。」

「可小流氓已經變了，他現在就是個壞人。」

「那不是他出自本意的。」

「怎麼不是。」雷諾說著眼睛都紅了，「剛剛他被克伯格派去送死，是我們幫他完成任務並且成功逃出來的。結果他呢？最後把我們拋下去堵槍眼。」

如果不是他們反應速度快，沒準剛剛就會被亂槍打死。

「我不同意讓你繼續去了。」雷諾耿著脖子說：「您在這麼繼續下去就是帶頭違反軍規。」雷諾從南疆戰場的時候就跟著他，從還是少年開始。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明確表示不同意徐啟剛的意見。

幾乎是破天荒的。

隨著跟進的越來越深入，他心中的擔憂就更重。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實在是太冒險了，為了傷害過師長的人，卻要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而且他現在是師長，本來就不應該上第一線。

「別說了。」徐啟剛冷硬的打斷，「我不可能不去的，我不想讓孟繁的事情再次發生。」他自己心裡是有計較的，剛剛跟秦越接觸他給他的感覺跟之前想殺自己時候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他不能確定秦越是否恢復記憶，但是他知道秦越現在是不同的。

他是小流氓，天生就是浪蕩不羈又野性十足的性格。這麼多年來秦家和部隊把他打磨的很好，幾乎看不出來他內心深處的本性。

這就是一個行事狠辣，而且風格詭異的人。

一旦脫離了部隊的束縛，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情。

*****

徐啟剛果然是這個世界最了解秦越的人，此時他正從車頂下來，心裡正琢磨著怎麼把這些人全都幹掉。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是克伯格的未來妹夫，實際上卻是所有人防備的對象。

這段時間他調查了很多，雖然還沒恢復記憶，但是對西塞爾的那套說辭已經完全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