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他走上前把她像抱小妹妹那樣整個抱到自己懷裡，伸手摸了下額頭有點燙，「你有點低燒，我去幫你找醫生。」

「不用。」盛寧一把拉住他的手，死死的不願意放開，更害怕他就這麼走了。「不要走，抱著我，緊緊的抱著我。」

她神情慌亂，眼中有著淚水盈盈欲落。

徐啟剛心疼的好像被人插了一把刀，他重新坐回沙發上，把她緊緊的抱到懷裡。「小寧，別難過了，你並沒有做錯。」

「我殺人了，我殺了無辜的人。」她把臉埋到他的懷裡，讓自己的脆弱在他面前完完全全的展露出來。「我殺了無辜的人，我怎麼能殺人呢！」

徐啟剛在心裡把蘇海罵了無數遍，從此把他列入黑名單。這都是給小寧出的什麼鬼主意？居然還敢在一旁慫恿。

原本他是不知道小寧今天要做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早上絕對不會走。

「沒事了，小寧。」徐啟剛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盯著自己的眼睛看，「你看著我的眼睛。」

於是，盛寧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讓他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忘在了腦後，按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吻。

一直吻到她氣喘吁吁，面色緋紅才放開。

「好點了嗎？」他呼吸急促的問。

「你……你怎麼能這樣？犯規！」還別說，別他這麼一攪和，心裡終於不像剛才那麼堵的慌了。

「小寧。」徐啟剛停頓了一下，讓聲音再次恢復成之前的冷靜，深沉之後才說：「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你今天所面對的情況，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多，而且會比做的更狠，殺的跟更多。」

「為什麼？」

他笑了笑，英俊的臉上因為這抹笑，而散發出迷人的氣質，讓她瞬間失神，怎麼都移不開視線。

「因為這是馮家的傳統啊！據說馮老先生接替繼承人時曾經殺的血流成河，得到了一個殺神的外號。後來是到了米國，眾人才逐漸忘記。」

「可是……」她還接受不了，那麼多人在自己眼前倒下時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造成的，是她的命令。

這跟殺秦翠芬，殺馮辛彤都不同。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今天的這一切早就在馮老先生跟蘇海的預料當中。」

「真的？」

「真的。」

「你沒騙我？」

「我騙你幹嘛？」他低頭，把她更緊的抱在懷裡，讓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冰冷的手腳，「相信我，而且我手上的鮮血……」

最後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是盛寧理解了。因為理解而心疼，因為心疼而愧疚。她怎麼這麼沒用，居然還要他自揭傷疤的來安慰自己。

「啟剛。」

「嗯？」

「我有沒有說過很愛你？」他不僅是她的男人，更是教會她成長的依靠。

高大的男人眉眼間的冰霜慢慢笑消融，愉悅的說：「沒有呢！我好像一次都沒聽過。」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盛寧像個耍賴的小孩子，趴在他懷裡一遍一遍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