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個在乎權勢的人，會捨得親手毀掉自己享受的權勢。

「嗯！啟剛說的對。」

「我也很贊同。」

「這個道理說的通。」

「這一切都是刀疤臉的計劃，他沒想到自己會死的這麼早，這麼突然，所以機會終止。他的繼任上台以後，知道了他留下的線索，所以才會讓人偷偷挖地道。」

很多人都對徐啟剛的看法表示贊同，就連唯恐天下不亂的沈飛虎也這麼說。這讓沈老首長多多少少好受一點。

只要沈豫沒有誠心叛國，那就好說。

就在這時，徐啟剛忽然看向了門外，因為孟行之的機要秘書回來了。

「怎麼樣？監獄那怎麼說？」

機要秘書被他的眼神一看，腿肚子都不由得發抖。「沈首長從監獄離開后，特批讓沈豫起他母親墳頭祭拜一下。這個事情他也跟上面打過招呼，這個時間沈豫還在公墓哪裡。」

「完了！徐啟剛臉色大變。」以前的沈豫不會叛國，但是現在的沈豫絕對會。他最在乎的權勢已經沒有了，權勢痛苦。

他這麼極端的人，不可能保持冷靜了。

徐啟剛轉身就往外沖，會議室也全都亂了。

沈老首長被氣的差點吐血，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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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華按照她所作的那些事，是沒資格埋進八寶山的，所以埋葬的地方是距離國家公墓不遠的一處山頭。

一九八四的時候，公墓制度還沒有全部實行，很多人家長輩去世都是在山頭上找處地方下葬。

董淑華葬的位置就是在山腳下的一個土坡。

監獄的車子停在小土坡外，沈豫步履沉重的從車中走了下來，兩邊是拿著槍的獄警。身後跟著一個站在不遠處觀望。

監獄長也怕出事，所以派了四個人看押。

沈豫走到墳頭，看著墓碑上董淑華的黑白照片，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照片說：「你知道嗎？我別人都不恨，最恨的就是你。是你，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他目露猙獰，乾枯消瘦的臉扭曲而可怕，「是你的自以為是，讓我備受屈辱，比起活著我寧願去死，我寧願去死。而你，卻剝奪了我去死的機會。」

「你在說什麼呢？」一名獄警看著他瘋瘋癲癲絮絮叨叨的樣子，懷疑的問。

沈豫沒理他，繼續說道：「你應該慶幸你死的這麼早，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生下我。小時候你就教我，喜歡的東西，想要的就要不折手段的去爭取。你看，我一直都是按照你教我的來做，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快點，時間到了別磨蹭。」另外一人看著沈豫扭曲猙獰的樣子心裡打怵，不耐煩的催促著。

「我站不起來了，你扶我一把。」沈豫跪在地上半天沒動。

「都是階下囚的罪犯了還耍什麼大少爺的脾氣？」

「就是，你以為你還是什麼軍官呀？」

兩名獄警心中不恥沈豫的所作所為，說話時的語氣和態度自然很惡劣。沈豫冷笑，眼神惡毒的彷彿毒蛇。他垂著頭就是不肯站起來，最後倆人沒辦法只好上前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