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用的著你來說？」沈露華滿臉嫌棄。

「呃？」盛安差點被她媽也給噎死，「你們都知道啦？」

「整個縣都傳遍了，你去秦家看看，院牆都被人推到了。」沈露華說：「幸好現在不用鬥地主了，要不然秦二嬸能被斗死。」

「斗死活該！」

聽了寧寧小時候的事情，沈露華也是滿滿的鄙視，聽盛安這麼說忍不住附和。「沒錯！活該！」

「媽，你今天是不是吃過葯了？」

「你才吃錯藥呢！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哈哈哈……你聽錯了。爹你給我作證！」盛安想要哄盛老三高興，拉著盛老三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爹你不高興嗎？過年姐就要嫁人了，我們要高興一點。」

「是要高興一點！」盛老三把旱煙袋放下來，強打起精神說：「趕緊給寧寧寫個信，問她什麼時候放假。」

「好！我來寫！」

******

相比於盛家的其樂融融，溧陽縣公安局的氣氛可就相當嚴肅了。

蘇海穿著黑色的大衣，一張俊臉沉的比冬日裡陰沉的天空還要冷上幾分。

蘇韻走在他前面，努力把腰板挺直。其實每一步都像踩在雲上，心驚膽戰的。

小海說也給她看事實，她很害怕看到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事實。

「蘇主任這邊請。」警察隊長看到蘇海進來迎出去老遠，上前跟蘇海握了握手，蘇韻卻被他自動忽略。

「蘇主任裡面審訊已經開始了，您要親自參加嗎？」

「當然！前面帶路！」蘇海表情陰沉。

「好的！」

審訊室里，秦二嬸滿臉菜色，垂頭喪氣像斗敗的公雞。一開始她剛剛被抓進來時，還不停的詛咒著。

一會說她女兒是有背景的，一會說就連縣裡武裝部長給她提鞋都不配。反正她豐富的罵人吵架經驗，可以連續罵三個小時不帶重複的。

後來拘留室的獄警被罵的實在受不來，直接用警棍給了她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起初秦二嬸還在地上撒潑打滾，後來直接把扔進號子里。

哪裡被關的一個比一個兇狠，秦二嬸這種只會欺負老實人，撒潑打滾的進去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教訓的服服帖帖的。

連個屁都不敢放。

蘇海進來時，秦二嬸恐懼的看了蘇海一眼，全身都在發抖。

蘇韻是跟在後面進來的，秦二嬸激動地想求救，卻被蘇海一個眼神嚇的一聲也不敢吭。

審問的警察也是無語，這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當年丟了人家的親女兒，現在還指望人家救她？

她就等著被關進去。

蘇海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裡，身體站的筆直的在一邊旁觀。

蘇韻眼底有瞬間的驚訝，然後一聲不吭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老實交代吧！你當初是怎麼扔了人家的孩子，現在又想著用自己女兒頂替的。」審訊警察問道。

秦二嬸不敢在撒謊，監獄里的境況簡直就像地獄，讓她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還不說？你是想被判無期徒刑嗎？」

「我說，我說！」秦二嬸被嚇破了膽，一五一十的把當年的事情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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