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丹？」秦問天接過莫傾城手中的瓷瓶，有些吃驚，這名字，是能突破境界嗎？

「恩，只要你境界穩固的話，在元府層次，破一境界應該不會有問題，我自己留了一粒，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在天命榜之爭見了。」莫傾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秦問天眼眸也亮了起來，隨即身體朝著莫傾城靠了下，使得莫傾城淺淺一笑。

「這樣逆天的丹藥，煉製一定很難吧，你的煉丹之術以及修行境界都進步如此大，這幾年來，是如何走過來的。」秦問天看著近在咫尺的驚艷面孔，溫柔的話音讓人感覺暖暖的。

他似乎能夠想象，這幾年來莫傾城必然極為刻苦。

「你都是四階神紋大師了，我怎麼可能落後，所以我是四階煉丹師了，至於修為境界，其實也很簡單的了，師尊說我擁有七竅玲瓏心，自從覺醒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就開竅了一樣，悟性變得厲害了。」

莫傾城晃動著小腿，似很輕鬆般：「四階神紋大師，四階煉丹師，是不是很配啊。」

微笑著說著的同時，莫傾城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只見秦問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身子似乎在緩緩的往前傾。

「幹什麼。」莫傾城感覺那顆七竅玲瓏心跳動加速，臉上拂過一縷淡淡的羞紅之意，哪有這麼盯著人看的？

秦問天的腦袋越來越近，幾乎就要碰到莫傾城的腦袋，兩人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莫傾城的心臟跳得更快了，身子都彷彿僵硬了起來，晃動著的小腿也不會動了。

怎麼會這麼緊張呢？這該死的獃子，想做什麼啊？

接著，莫傾城只感覺渾身一緊，身體被某人摟住，心臟猛的顫動了下，還沒來得及驚呼，嘴唇便被人堵住了，可憐的楚國第一美女初吻就這麼被萬惡的某人給奪走了。

一聲輕響，唇分，在莫傾城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某人似乎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隨即轉過腦袋，看著前方的小河，低聲道：「這裡風景真好。」

「…………」

莫傾城惡狠狠的看著他，竟然誇風景好？太可惡了。

秦問天弱弱的回過頭，看著莫傾城楚楚動人的眼眸，笑道：「傾城，怎麼了？」

莫傾城伸出手，掐在了秦問天的腰間，狠狠的扭動了起來。

「哼。」

「傾城，我只是不想再被你罵獃子啊。」秦問天為自己辯解道，莫傾城這才放過了他，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秦問天大義凜然的道，使得莫傾城撇了撇嘴：「不行，我要你現在就還我。」

「額……」秦問天一臉黑線，道：「怎麼還啊？」

「獃子。」莫傾城噗嗤一笑，隨即捋了捋額頭的長發，那細微的動作，美到令人窒息，更讓秦問天驚呆的是，只見莫傾城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嘴唇印了上去，主動送上了魔爪。

秦問天直著眼睛，那幾乎貼在眼前的睫毛閃動著，閉著的眼睛彷彿依舊會說話般，充滿了無盡的深情。

秦問天的心彷彿都要融化，緊緊的摟著眼前的女子，兩人用生澀的動作，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交換著彼此內心深處的感情。

兩人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似譜寫著一曲名為愛情的曲子。

良久，唇分，莫傾城的臉早已紅透來，羞澀的看了一眼秦問天，隨即她的身體軟軟的靠在秦問天的懷中，看著那流動著的河水，默默的感受著秦問天的心跳。

秦問天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心中有著無盡的柔情與溫暖，這一切的堅守，是那麼的值得。

緊緊的摟著懷中的佳人，他們都沒有再說話，任何的言語似乎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們用心，在交流。

半個時辰，似乎如同剎那般短暫，彷彿轉瞬間便要逝去，莫傾城依舊不捨得離開秦問天溫暖的懷中，眼睛紅紅的，似乎，一滴晶瑩的淚痕，滑落而下，但她的美眸，依舊是含著笑容的。

「若是時間靜止，永遠不再流逝，那該多麼美好。」莫傾城喃喃低語。

聽到那醉人的聲音，秦問天只感覺心頭微有些難受，低聲道：「都怪我無能，沒有能力將你留在身邊。」

莫傾城聽到秦問天的話起身，用手指堵住了秦問天的嘴唇，低聲道：「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那好，我不說，但我會努力，將一切挽回。」秦問天看著莫傾城眼角掛著的淚痕，心中更是湧現一股無比強烈的執念，那股執念，在內心深處紮根。

「我相信，永遠都相信。」莫傾城燦爛一笑，這一笑間，周圍的風景，彷彿都更美麗了幾分。

「天命榜之爭，你一定要擊敗斬塵，師尊答應過我，只要你擊敗他，就不會再干涉我去找你。」

「好。」秦問天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身影，秦問天笑道：「別說斬塵，即便是顛覆了整個丹王殿，我也要將你永遠留在身邊。」

「恩，那我等你。」莫傾城緩緩的起身，拉著秦問天的手，笑著道：「我先回屋去了，不再回宴會那了，你可以多呆一會兒，這樣我在閣樓上，也能看到你，師尊即便知道，也不會說什麼了。」

「好，我就在這。」秦問天點了點頭，莫傾城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隨即轉身漫步而去。

秦問天看著那曼妙的身影緩緩的離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少年時期的他初識愛情滋味，便是那傾城的身影，雪花中，那一聲獃子，讓一顆種子在心中萌芽。

而如今，這顆種子，漸漸生根、壯大。

他知道，從此，那傾城的身影，已在他的心中深深的烙印而下，再也抹不掉。

愛情這種東西，讓人感覺美妙、溫暖；卻又令人心痛、糾結。

「呼……」

深吸口氣，秦問天緩緩轉身，依舊坐在那，心中的執念越來越強烈，他彷彿又看到了莫傾城眼角的那一縷淚痕，是他的無能，讓佳人流淚，是他的無能，讓佳人難受。

若他能俯瞰這天地，又有誰，能夠阻擋他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閉上眼睛，強烈的感知力瀰漫，籠罩著這片天地，朝著遠方蔓延。

他看到了傾城回到了閣樓中，正趴在閣樓的廊檐，帶著傾城的笑顏，看著他的身影。

看到那傾世的容顏，臉上帶著的溫柔笑意，執念，越來越強。

他的感知，彷彿也變強了，還在瘋狂的擴散，這片天地，對他而言彷彿是透明的，沒有任何的阻礙。

他看到了陳府的許多下人在忙碌著，忍受著主人的呵斥。

他看到了一修鍊場，陳家的一位小姐，正站在那，俯瞰著跪在地上的僕人，用難聽的言語侮辱著她，沒有飼養好她的妖獸坐騎。

實力弱，卑賤不如坐騎。

他看到了陳府的嫡系之人，端坐在自己的閣樓中，翻看著神通秘笈。

他的感知，甚至飄回到了湖心島，宴會所在地，那裡的人相互間虛與委蛇。

這一次，竟然沒有人察覺到秦問天的感知正窺視著他們。

秦問天的身體中，燭火依舊搖曳著，似心之火焰，能夠看透這世間萬物。

秦問天感覺自己的感知力彷彿要和這片世界相連，那股執念的作用下，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又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

這樣的頓悟之境，極為難求，有無數人，終其一生，也難以踏入一次。

莫傾城絕世的容顏、宴會中諸人的神色、陳府的百態人生、流水的聲音、風拂過的音律，皆都清晰入耳，秦問天感覺自己能夠觸摸到它們的存在般。

「何謂境界？」

秦問天心中自問，能窺萬物，世間律動，似都清晰可聞，便是境界。

「何謂意志？」

秦問天再問自己，意念一動間，似能脫去自身束縛，與外界建立聯繫，便是意志。

那麼，武道意志第二境，似乎，便不那麼難以捉摸了。

嘩啦啦的聲響傳出，只見河流中的流水動了起來，似乎有一股力，作用在其中。

河流中，有流水噴涌而出，化作水柱。

只見秦問天的身體緩緩的站起身來，那些水柱，也越來越高，朝著虛空噴涌而出。

「力，無處不在。」

秦問天喃喃低語，轟隆一聲巨響，水柱衝天，在秦問天睜開眼眸的剎那，便又落下，落入了河流之中，繼續化作流水，朝著遠方流逝而去。

轉過身，秦問天目光看向遠方，他的眼眸穿透了空間，看著那傾世的笑顏。

莫傾城的美眸閃了閃，似有驚喜之意，嫣然一笑間，便化作整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