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叫周南有那麼重的防備心的，這下好了，本尊到了她跟前，她不認得了，你現在什麼心情？」

顧衍之一拳砸在了牆上，呼吸沉重。

周南確實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勉強只靠時間支撐著她的辨認。

白天是他，夜裡是二號。

她謹記著這一點，不敢逾矩，即便真的他站在她跟前，她都不認得。

二號心情不錯，等著他慢慢失去意識，佔據了他全部的身體。

頭上的痛一陣一陣傳來，他卻勾了勾嘴角。

那麼，以後有機會白天出來，周南分不清他和一號，倒也不錯。

屋裡，周南輕哼一聲，同意招想用兩次？沒那麼容易。

隔天清晨，外面黑灰濛濛的，她就聽到門鈴聲一聲接著一聲。

慧姨去開了門，就看到顧家少爺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

他隱忍了一夜，怒火早就升至頭頂了，他帶著怒氣，衝上二樓，猛地推開了周南卧室的門。

周南正想要邀功呢：「衍之，你應該知道的，昨兒晚上，他又想冒充你……」

顧衍之怒氣升騰到最大極限：「那就是我！」

周南愣住了：「啊？？」

「那就是我，昨晚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那並不是二號在騙你，那就是我突然出來了。」

周南……

額，怎麼辦？她詞庫告急，面對顧衍之的盛怒，她已經嚇懵了。

昨晚真是她的衍之的話，那豈不是……豈不是證明了她真的分不清這兩個人了？

怎麼辦？

現在她該怎麼辦？

顧衍之站在床邊，看著石化的人，聲音冷得像是結了冰：「昨晚的問題，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分不清我們兩了？」

咕咚一聲，周南咽了好大一口唾沫，心虛得不敢看顧衍之。

「其實……我……分得清。」

「你再說一遍？」

周南往後退去：「我……真的分得清，昨晚那是，跟你鬧著玩兒的。」

顧衍之抓住了她的腳踝：「你再說一遍。」

手上的力氣很大，周南不敢動了。

「我……」

男人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拖了過去，然後就是欺身壓上來：「周南，你分不清，你根本分不清。」

周南惶惑不安：「我……」

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真的分不清了。

她能怎麼辦？

他們兩人的記憶是相同的，長得又是一個樣子，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甚至性格都有相通的地方。

她怎麼分？

她拿命去分嗎？

「周南，你不可以這樣。」

說完，他俯首，咬著她的頸子。

周南勾著他的肩膀，無奈道：「衍之，你讓我怎麼辦？我究竟要怎麼做？」

顧衍之身體微微一沉。

怒火化為烏有。

是啊，他這不過是惱羞成怒，只是在為難她，根本無從分辨了，他已經在漸漸地和二號融合了。

最後的結局，似乎必然也是兩人的融合。

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周南抱著他：「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難過。」

顧衍之翻身坐了起來：「我這樣，是不是算生病了？」

周南心疼更甚：「不……不能算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