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鍵是，他要研發這些，最後是賣給什麼人。

「你研發了做什麼用？」

商七野笑了：「我是商人，賺錢是第一要素，自然是為了賺錢。」

「賺誰的錢？」

「價高者得。」

周南咬了咬牙：「萬一別的國家買去了，對付我的國家，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這個國家怎麼對你的，你自己也看到了，這樣的國家，值得你效力嗎？」

周南輕呵一聲：「這是我個人的選擇，你這種人，這種連國籍都沒有的人，自然是不會明白的。」

商七野挑眉：「不管你心理是怎麼想的，但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為我所用。」

他煞費苦心得到的一員大將，自然不能浪費了。

周南悶不吭聲，商七野起身：「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公司，研發圖紙，也由你來畫，大方向上，你來把控。」

周南抬眼看他：「你就不怕我揭發你？」

商七野低笑一聲：「你懂法律嗎？我所有的行為，都沒有觸及法律的底線，再說，貴國律法對我並沒有用，如果你揭發了我，無非就是，讓我換一個研發基地，那我就只能帶你出國了，你願意出差公幹，我也沒有意見。」

周南咬了咬牙，他這是有恃無恐，她根本沒有辦法。

商七野又囑咐了一些有的沒的，然後離去。

周南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煩悶不已，也無心工作，便離開了公司。

已經進入了秋天，雖然這個城市到處都是四季常青的香樟樹，但你還是能從細微處感受到秋天的蕭瑟。

天氣也漸漸涼了下來，周南下了車，這小區的路燈都是地燈，比較昏暗。

不遠處一隻流浪貓眼睛發出瑩綠色的光芒，隨著涼風吹過，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周南緊了緊身上的風衣，往公寓樓走去，忽然間，好像聽到了身後傳來腳步聲。

咔噠……咔噠的……

很輕，好像故意提著氣在走路。

周南停下了腳步，猛然回頭看去，一隻黑貓一躍而起，躥了過來，周南身子一讓，黑貓落在地上，繼而淡定地墊著腳尖往前走去。

周南再看向那樹影婆娑的小林子，並沒有人。

剛才咔噠咔噠發出的腳步聲也不見了。

她搖了搖頭，是自己太累，產生了幻覺嗎？

她轉過頭來，伸手按了一下樓道前的密碼鎖，開了門，走進了樓道。

小林子里的一棵大樹后，現出一道黑色的影子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走進樓道里的人。

周南進了家門，便讓慧姨給她放洗澡水，她要泡個澡，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顧衍之不在身邊，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商七野太處心積慮了，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就去找了她姐。

想起她姐，周南就覺得一股火躥到了喉嚨口，可事已至此，再互相埋怨，互相責怪，也是於事無補，倒不如想想怎麼解決。

十一月中旬，顧衍之終於回來，周南親自去機場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