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小聲道：「我有苦衷的」

顧衍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我知道你有苦衷，不然我可不會輕縱了你，說起來，我知道，該怪的是你爺爺和父親。」

周南垂著眼帘，神色有些委屈：「所以那時候你非要給我爺爺賀壽，我不讓你去。」

顧衍之捧著她的臉：「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我那時還覺得你爺爺待你挺好，只覺得是你不識好歹。」

周南斜了他一眼，顧衍之輕咳道：「是我不好，那件事確實是我不好。」

頓了頓又道：「但你瞞著我這個事，確實是你不好，連顧念都知道，你卻不和我說，你拿我當外人了。」

周南小聲道：「顧念是她自己發覺的，你自己和我相處了這麼久，沒發現，哪能怪我？」

顧衍之捏了捏她的臉：「你隱瞞得這樣好，在你身邊生活的，又豈止我一個，他們不是都沒發覺嗎？不對……鍾淮那小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鍾淮對周南的喜歡，一目了然，連他這種後知後覺的人都察覺出來了。

周南點了點頭：「他……他是知道。」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學……的時候，大四上學期。」

顧衍之咬牙：「他是怎麼發現的？」

周南吞吞吐吐，不敢說，男人扣著她的後腦勺：「你說說看。」

「我有一次洗澡……」

「他看到你身體了？」他要炸，他真的要炸。

「看……看到了一些……」

顧衍之臉色鐵青一片：「我都沒看過。」

周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索性不說話。

顧衍之捧著她的臉：「後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周南猛然抬頭：「沒有，我不喜歡他，他根本沒有辦法近我的身，後來我就申請換了宿舍。」

他摩挲著她的嘴角：「嗯，知道了。」

周南覺得不自在，覺得顧衍之看她的眼神，讓她心口跳得厲害，眼神逃避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車廂里一片安靜，顧衍之的手指來到了她的脖子間，周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你幹什麼？」

顧衍之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喉結處：「所以，這裡是怎麼回事？」

他不曾懷疑過，就是因為周南這處喉結挺明顯，哪有女孩子會有這麼明顯的喉結呢？

周南輕聲道：「我父親託人做的。」

「拿得下來嗎？」

「戴上之後，我很少會拿下來。」

顧衍之沉了口氣：「就是這東西，讓我從未起疑，你父親倒是，考慮得很周到。」

視線往下，周南伸手擋在了胸口，男人喉結上下滑動著：「這裡呢？」

周南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了，瓮聲瓮氣：「用……用布條……纏……纏上了。」

神吶，她為什麼要認真回答這種問題啊？

顧衍之輕咳了一聲，開了一點車窗透氣，他挪了挪身子，沉聲道：「這件事，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他怨念於顧念和楚萱都知道了，他卻不知道，周南沒拿他當自己人。

周南訥訥道：「我怕你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