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冉眼裡，楚萱年輕，剛畢業，拍點情情愛愛的小美好，應該是能成功的。

偏偏吧，楚萱還挺看不上這種沒什麼內涵的小愛情片的，覺得那沒有內涵，順便覺得，司令夫人有點瞧不起她的意思。

她乖巧地應下：「嗯，好，我下次試試看。」

宋冉笑笑，沒說什麼話。

晚飯過後，顧衍之和顧念跑得飛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顧景行今兒司令部有事，沒有回來吃晚飯，前廳里便只剩下宋冉和楚萱。

楚萱環顧四周，小聲道：「夫人，那天我爸媽在書房談話的時候，我好像不小心聽到，衍之要離開二十九團，是嗎？」

宋冉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她不太喜歡和外人談部隊里的事情，多少是牽涉軍事機密的，怎麼能大剌剌地拿出來肆無忌憚地談論呢？

她勉強笑笑：「大約是有這個事吧，楚萱，這是部隊內的事，你不能去外面說，知道嗎？」

楚萱點頭：「夫人，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只和您一個人說，我想告訴你的是，衍之想進二十七團，而他的部下周南，過完年，也要去二十七團了。」

宋冉眉頭皺深了一些，所以，這孩子到底要說什麼？

「周南和衍之關係向來親厚，不知道是不是周南慫恿衍之去二十七團的。」

宋冉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了，她嚴肅地看著楚萱：「衍之並不會去二十七團，所以，應該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周南慫恿他去二十七團的。」

楚萱心裡一咯噔，不去二十七團嗎？那天她還分明聽到她爸媽聊到顧衍之要去二十七團的事呢，怎麼轉眼，局勢又變了？

她不甘心道：「夫人，衍之和他的部下周南，關係一直都挺不錯的。」

宋冉之前也是有一些懷疑自己兒子的性取向的，但她更加不喜歡的，是楚萱這種試圖背地裡說一些壞話的人。

喜歡男生或是女生，那是其次，在她眼中，人品好，才是最關鍵的。

當然，不是說她就支持兒子喜歡男生。

她淡淡道：「他們是戰友，關係親密些，也是正常的，衍之和你弟弟以及陸聞遠薛楊，關係一直都是不錯的，你擔心什麼？」

你擔心什麼？

司令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冷，像是兜頭潑下一盆冰冷的水，楚萱瞬間清醒。

司令和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她多少是有了解的。

她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竟然跑來夫人這邊來說三道四，夫人該怎麼看她？是不是覺得她是卑鄙小人？

她的笑容很尷尬：「夫人，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

宋冉溫柔地笑笑，楚萱卻覺得她的笑容是溫柔刀。

「衍之從小到大都喜歡和男孩子一起玩，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萱又不由自主道：「夫人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

楚萱說不出口，擔心顧衍之喜歡男生。

宋冉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小輩之間的感情，我是不會過問太多的，楚萱，如果衍之也喜歡你，我一定祝福你們，但如果衍之……你也不能只把自己的一顆心放在他身上，那樣你會痛苦，你明白我說的嗎？」

她已經夠苦口婆心了，只希望這女孩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而且，衍之他並不會進二十七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