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她不知道啊。

呵呵，人家也不需要你出賣消息，人家比你清楚是誰要害她。

杜菲菲也沒有主見：「那可怎麼辦啊？她會怎麼對付我們啊？她能怎麼對付我們啊？」

朱秀梅嘆氣：「不知道，聽天由命吧。」

樓下，顧念步子踉蹌了一下，沈兆錚扶緊了她。

顧念余怒難平：「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夜色里，沈兆錚的神色很複雜：「就是因為害怕你知道了這些事，會難過，會心痛。」

顧念推了他一把：「我是一個母親，我有權利知道我的孩子受到了怎樣的對待，我有義務替她討好公道，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她對付我，我可以不會這麼憤怒，但她挑戰了我的底線，我要她付出代價，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沈兆錚扶著她上車：「會的，不用你說，我也會讓他們一家付出代價的，他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朱秀梅的女兒這才會去找你的。」

顧念心緒難平：「不夠，遠遠不夠！我要他們滾出京都，我要他們在哪裡都待不下去！」

沈兆錚吻了吻她的額頭：「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念念，放心，這一家子，下半生，我會讓他們每一天都活在後悔和痛苦之中的。」

車子緩緩離去。

好一會兒，顧念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所以，是黃薇讓她做這些的？」

「沒有證據直接指向黃薇，但應該就是她，她一直都在找機會，黎黎生病之後，她就來醫院來，並且還告訴了父親，她就是在找這樣的機會，看似不經意的傳錯話，但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

顧念握緊了拳頭：「她有什麼不能沖著大人來的，為什麼要衝小孩？」

沈兆錚將她攬入懷中：「因為大人身上沒有可趁之機，因為她著急了。」

顧念捶了一下椅子，咬牙切齒道：「可惡可惡可惡，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沈兆錚輕撫她後背，安撫著她：「她故意讓秘書傳錯話一事，算是她露出的第一個破綻，後來被你媽媽在我爸跟前直接定性為故意的，她也算是失策了，夜旭的副總裁之路，被她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給耽擱了，她是自食其果，如今，她更急了，你放心，她還會露出更多的破綻的。」

顧念緩了口氣：「當年你被掉包，也是因為她，這個女人，真是好深的心思，真的是夠沉得住氣的。」

沈兆錚神色凝重：「她是一個很冷血很理智的人，從她能那麼乾脆地解決掉林茵就看得出來，她已經沒有心了。」

顧念只覺得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氣來，拿小孩開刀，擋她者死，這個女人，為了財富和權利，真是喪心病狂。

「她會不會殺了朱秀梅？」

沈兆錚搖搖頭：「這件事，她都根本沒有露面，她何至於手上又多一條人命？殺人畢竟引起的轟動太大，林茵是特例，她是階下囚，而且還是終身監禁的犯人，沒人會注意她，所以林茵才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