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小聲嚶口寧著：「小叔，萬一……萬一有人來，萬一薛深過來……」

「他不會來的。」

「萬一他站在門外，就……就能聽到咱們的聲音……萬一……對門鄰居從電梯出來……嗯……」

「念念，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想那麼多麼？」

男人加大了力道，她便老實了，只剩下無盡的呻口今聲。

隔天，顧念和沈兆錚出門的時候，正巧碰到對門的人出來，她心虛得不得了，總覺得別人看她的眼神帶著戲謔，好像看透了他們似的，她的臉紅了紅，躲在了沈兆錚後面。

對門鄰居也是高知分子，兩人都是律師，看向兩人的眼神，隱約間透著一絲的羨慕。

待得電梯門一開，顧念和沈兆錚走了出去，那女的眼神就更加羨慕了。

他們雖是夫妻，但其實在外面各玩各的，只是為了小孩，為了名聲才沒有離婚的，不過是貌合神離罷了。

看著對門這麼一對眼神道肢體動作都透著濃情蜜意的情侶，他們心裡卻是是艷羨不已的。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美好的愛情。

時間一到，通通就都變了質。

這夫妻，只是沒見識過美好的純粹的愛情罷了。

人家顧念身邊的，都是正面的例子。

她爸媽，她舅舅舅媽，還有大院里的其他幾對叔叔阿姨們，一直都很幸福，所以，她對愛情，對婚姻，一直是有著美好的嚮往的。

今兒沈兆錚要帶她去他朋友開的一家汗蒸房，京都冬天漫長，汗蒸房的生意都很好。

他的車子停好之後，汗蒸房的老闆胡蘊走了出來，他撐了把黑色的大傘，站在沈兆錚車子外頭。

沈兆錚下了車，輕嗤一聲：「矯情什麼？下雪天撐什麼傘？」

胡蘊嘿嘿一笑：「聽說小弟媳是南方人，可得伺候周到了。」

顧念穿著大紅色的短款羽絨服下了車，胡蘊趕緊狗腿地迎了上去：「弟媳弟媳，別叫大雪吹了。」

顧念甜甜地喊了聲哥哥。

胡蘊一臉舒坦樣，沈兆錚一把將顧念勾了過來，然後看著胡蘊：「她管我叫小叔，管你叫哥哥，你比我矮了一輩。」

說完，拉著顧念的手進了奢華的汗蒸房。

胡蘊在後頭低咒了一聲：「這孫子，占我便宜。」

進了汗蒸房，胡蘊殷勤道：「來，給你們包了個情侶單間，配備單獨的洗手間，淋浴間，你們想在裡面幹嘛就幹嘛。」

顧念瞥了他一眼：「我們就是來汗蒸的，還能幹什麼？」

胡蘊一副『我懂』的樣子：「好好好，就是來汗蒸的。」

所過之處，都是一些穿著汗蒸服的客人，沈兆錚眼晃了一下，好像看到個熟悉的人影，盯著那背影看了一會兒，顧念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怎麼了？」

「好像是我妹妹。」

顧念詫異：「嗯？你妹妹？我好像沒見過你妹妹，要不要上前去打個招呼？」

沈兆錚頜首：「去吧。」

兩人一起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沈星……」

沈兆錚走到他們後面，幾個身穿汗蒸服的女生一起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