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遙什麼都看不到,他只是賣力往的慕安安這裡跑著。
車子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撞上慕安安了,所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慕安安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死定了。
「不要……」沈逍遙朝慕安安伸出手,他想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裡,可是她離自己還有些距離,他根本就夠不著她。
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慢慢的靠著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所有的人以為車子會將慕安安撞飛的時候,忽然,那輛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的車子,不知怎麼的就停了下來。
而車上的司機也完全嚇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的把車子開到了人行道上,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沈逍遙,你快點,我就要支撐不住了!」忽然,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沈逍遙的耳邊響起。
沈逍遙這才反應過來,他看到車子,再次滑動了。
顧不得其他,迅速的跑過去將嚇傻的慕安安拽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又動了起來。
「快讓開!」那道聲音朝沈逍遙喊道。
沈逍遙知道自己此刻逃跑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抱著慕安安朝一旁的地面上撲去。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著。
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慕安安的身子,全部壓在了沈逍遙的身上。
「咯吱」一聲,彷彿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樣。
慕安安驚恐的爬了起來,查看著沈逍遙的身體,「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沈逍遙搖了搖頭,「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呢?我剛剛都聽到聲音了!」因為擔心,慕安安的情緒有點激動。
「沒有,真的沒有!」沈逍遙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剛剛真的快要嚇死他了。
幸好,幸好,她沒事。
「哎呦,真是命大啊……」
「就是啊,好人有好報啊!」
「剛剛我們都差點嚇死!」圍觀的人上來將他們兩人扶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慕安安的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滴落在沈逍遙的胸膛里。
都是她不好!
如果她能夠好好的呆在沈逍遙的身邊不亂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看好你!」沈逍遙放開她,伸手將她的淚擦了乾淨,「不哭,我們不是都沒事嗎?」
「恩!」慕安安用手擦了擦眼淚,點點頭道,「對,我不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只是沈逍遙才剛踏出一步,他的腰上就傳來一陣酸痛。
他咬了咬牙,該死的扭到腰了。
慕安安也發現了他的異樣,擔心的不行,她找人幫忙,準備把沈逍遙送進了醫院裡。
沈逍遙卻死撐著,「沒事,就是扭了一下,回去你幫我揉一揉就好了!」
「可是我聽見……」
「真沒事!」沈逍遙打斷她的話,「乖,扶我去車上好不好?」
慕安安只好乖乖的扶著他上了車。
一回到家,慕安安才發現沈逍遙的腰上已經高高的腫起了一塊。
在她強烈的要求下,沈逍遙被送進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沈逍遙扭傷了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朋友圈。
中午,蕭蜻蜓和慕夜辰提著水果,來了病房。
「怎麼搞得?也不知道悠著點的?」慕夜辰見沈逍遙正腰身僵硬的躺在病床上,臉上全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也是來幸災樂禍的吧?」沈逍遙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
他只不過是韌帶扭傷,有什麼大不了的。
結果慕安安和醫生非要他住院觀察。
這不,才一夜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沈逍遙腰扭傷了。
從天亮開始,這病房都是來探望他的人。
每風探望他的人都會說一些什麼悠著點的話。
當然最過分的莫過於龍騰那小子,他直接給他帶來了幾盒壯陽的藥物,說,「兄弟,你不行就跟哥們說,哥們家有祖傳的葯膳,包你一個療程壯的跟頭牛一樣!」
龍騰的話,當時就讓他黑了臉。
他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他不是和慕安安在床上扭傷的腰,為什麼他們就是不信呢?
笑話,他沈逍遙是體格,怎麼可能會在床上扭傷腰呢?
他們也都太小看他了吧!
「呦,按你這狀態是應該有不少人來看過你了吧?」調侃的同時,慕夜辰已經走到沈逍遙的床邊坐下。
他隨手拿過床頭柜上的禮品,看了看了,笑道,「看,不止我一個人認為你是在床上扭上的腰吧?」
隨即他裝作一副很是為沈逍遙著想的樣子,「要我說,老了就認命吧,不要那麼拼,要為身體考慮考慮!」
沈逍遙氣的不行,「我才不老!」
「都活了上萬年了,能不老嗎?」慕安安一進門就聽見沈逍遙說自己不老,她沒好氣的回道。
「看,連安安都覺得你老了!」慕夜辰更壞了,「老了就要多吃吃補品吧!」
沈逍遙的臉上由黑轉青,他才不需要什麼補品呢,他可年輕了!
就像是二十歲的小年輕一樣,有用不完的體力。
就這樣,他在好友的嘲笑聲中在醫院裡度過了兩天的時間。
晚上,慕安安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被他攔腰抱起了。
他迅速的把她丟進了床上,開始撕扯著她身上的睡衣。
「你行嗎?」慕安安兩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這兩天,這個女人仗著他的腰扭傷了,時不時的就在他的懷裡磨蹭磨蹭!
面對著她柔軟的嬌軀,他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她不是說他老了嗎?
今晚他就要向她證明,他不但沒老,還正當年!
他熱切的封住了她的紅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結果事實證明,他真沒老。
結束之後,慕安安睡了過去。
沈逍遙從床上起身。
他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找出斐岸的號碼,他給斐岸發出了簡訊————-前天晚上謝謝你!
在慕安安就要被車子撞到的那一刻,他看的很清楚。
是斐岸。
他用他的蛇身拉住了貨車下面的車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