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望着笑的前俯後仰的紫冥國主，蘇寒臉上露出一抹複雜。
或許是‘同病相憐’吧！
對於此刻的紫冥國主，蘇寒感到心疼。
他原以爲只是因爲紫冥國主幸運，所以自己的母親，纔會在萬千仰慕者中，選擇了紫冥國主。
可聽到這些隱秘之後，蘇寒卻發現，這一切都是相互關連的，也都只是鋪墊。
相比起自己，紫冥國主才更像是一道工具！
至少。
自己與任雨霜成婚之後，可以一直看見任雨霜，也有可能慢慢培養感情。
但紫冥國主這邊，卻是如同大夢一場。
蕭茜除了留下自己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仿若這個宇宙，她從未來過。
“蘇寒！”
紫冥國主猛的抓住了蘇寒的手。
“蕭茜雖離我而去，但我不恨她，你明白嗎？”
“相信爲父！”
“爲父知曉對抗春明散的方法，但爲父不會給你。”
“爲了那些讓你在意的人，你終究要付出一些代價！”
話音落下。
紫冥國主指向了冰霜大帝和明妃娘娘所在的地方。
“去吧！”
“去給你的岳父和岳母敬酒！”
“如若將來真的有一天，你拯救了那些你想拯救的人。”
“那無論任雨霜，還是你的岳父岳母，亦或者是傳奇國主、納蘭皇后、段意涵等人……都值得感謝！”
蘇寒沉默之中，深深的吸了口氣。
而後轉頭，朝冰霜大帝那邊走去。
從始至終，二人都是傳音。
任雨霜一直站在蘇寒身邊，雙目無神，宛如傀儡。
蘇寒走向哪裡，她便走向哪裡。
直至二人離去。
任雨霜也未曾對紫冥國主改口，喊出一句‘父皇’。
不多時。
蘇寒和任雨霜兩人，便站在了冰霜大帝面前。
冰霜大帝面無表情。
對於打任雨霜的那一個耳光，他看起來沒有絲毫懊悔的樣子。
反倒是明妃娘娘，在任雨霜過來之後，連忙站起身來。
“丫頭，沒事吧？”
“你這脾氣也太犟了，在大帝宮頂撞你父皇也就罷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是在大婚之日，怎麼能說那些話呢？”
“快過來，讓爲娘好好看看。”
這番話，加上明妃娘娘那心疼的神色。
讓任雨霜再也忍不住，猛的撲進了明妃娘娘懷中，嗚嗚的哭泣起來。
似乎只有這種方式，才能發泄她心中的委屈。
“蘇寒。”
冰霜大帝站起身來：“你該改口了。”
蘇寒抿了抿嘴。
在冰霜大帝那鋒利如刀的眼神之下。
終究還是道：“父皇，母后。”
這次的改口，比當初喊傳奇國主和納蘭皇后之時，要彆扭的多。
冰霜大帝只是輕輕點頭，朝蘇寒舉了舉杯，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明妃娘娘則是露出欣喜。
當即道：“哎哎哎，真是個乖孩子，本宮也沒有什麼禮物給你，這兩塊玉佩，就當做是本宮和陛下給你的改口禮了。”
隨着開口，明妃娘娘遞過來兩枚玉佩。
蘇寒沒有推辭，伸手接過。
發現這兩枚玉佩都是深青色，其上沒有任何氣息波動，連形狀都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
就是一枚刻着青鸞的圖案，一枚則是刻畫着風雪的圖案。
明妃沒有詳解這兩枚玉佩的作用。但蘇寒知道，冰霜大帝和明妃娘娘送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凡物。
“丫頭，別哭了。”
明妃眨了眨眼，調侃道：“你公公那邊呢？有沒有給你禮物？拿出來向爲娘炫耀一下？”
任雨霜停止哭泣，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我沒有改口。”
“你……”
明妃眼睛一瞪：“真是無禮，大婚當日竟然不改口，你公公多傷心啊？”
“我改不了。”任雨霜低聲道。
明妃還想說些什麼。
蘇寒卻道：“母后，我們還要去給其他賓客敬酒，便不在此久留了。”
“也好，今日累了一天，敬完酒之後，你們二人便先回府歇息。”明妃點頭。
似是擔心蘇寒不明白她的意思。
明妃又提醒道：“臭小子，這次本宮在你的府邸當中，佈下了超過淨身池十倍的春明散，你可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莫要再給本宮浪費了！”
蘇寒沒有應聲，有些心煩意亂。
方纔紫冥國主說的那些話，一直在他腦海中迴盪。
他內心動搖，猶豫不定。
再者而言……
十倍春明散，他的枯木帝術，真不見得能抵抗的了。
“雨霜，你也記住本宮的話。”
明妃又朝任雨霜說道：“莫要再忤逆你父皇的意思，他有太多太多可以讓你和蘇寒結合的想法，只是不想逼你，懂不懂？”
任雨霜同樣沒有吱聲。
只是看了眼冰霜大帝，發現對方依舊面無表情之後，徹底心死。
是的。
自己不可能違抗父皇的旨意。
永遠不可能！
……
緊挨着冰霜神國那桌的，便是傳奇神國。
眼見蘇寒和任雨霜到來。
傳奇國主和納蘭皇后都是露出笑容，微微點了點頭。
蘇寒與段意涵沒有舉辦婚禮，反倒是被任雨霜捷足先登這件事，仿若根本就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
“妹夫。”
段玉明拍了拍蘇寒的肩膀。
傳音道：“我理解你的處境，也明白你和小妹的感情，別的不用說了，都在酒裡。”
說完之後，段玉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蘇寒神色複雜，看向那默不作聲的段意涵。
這丫頭知道蘇寒來了，卻一直在低着頭。
那種難過的情緒，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她之所以過來，並非想觀摩這場婚禮。
而是與蘇寒分隔兩地，心有思念，忍不住要來。
儘管這段時間，比不得蘇寒前往丹海，或者是前往修羅神國的時候。
可那種感覺，終究不一樣。
她來了。
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連一個擁抱都給不了蘇寒，只能強顏歡笑。
這就是她心中的委屈，也是蘇寒的愧疚所在。
“段意涵。”
任雨霜凝視段雨涵背影，忽然出聲。
“來，我敬你杯酒！”
段意涵微微一怔。
旋即猛的起身，將酒杯端起，與任雨霜的酒杯，狠狠碰撞了一下。
“喝酒！”
一杯下肚，似乎不解氣。
段意涵直接將酒壺拿了過來。
而後在衆多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二女連幹數壺酒。
最後段舒辭開口阻攔，方纔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