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瞅著兩人都跪下了，自己也做不了主。當即把這一坨扔給了在樓上的鐘二狗，扶著老婦人說道。

    “我們東家的就在樓上，你去找找我們掌柜的吧。”

    小二指了包間給兩人。

    老婦人謝過，帶著女孩去樓上找人。

    小二的搖搖頭。

    “找東家也沒用啊！現在這個節骨眼，誰敢收下這唱曲兒的，就是不想要開茶樓了。”

    如今最緊俏的還是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緊俏到同一個說書先生，說同一個段子。輪著跑幾個茶樓。也都是要收的。單看這個說書先生，說的場數來收錢。

    老婦人和女孩到樓上敲門的時候，正好升雨也要走人。

    鐘二狗還有些憐憫升雨，安慰升雨說道。

    “你要是真的不想這個鋪子砸在手里，就把鋪子賣給我。多多少少也能收下。你以前可是幫了我不少。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升雨拱拳。

    “你太客氣了。我能吃得下這個鋪子。我先回家去了。”

    鐘二狗假意挽留。

    老婦人正巧來了，插話說道。

    “求東家收下我和我女兒再茶樓里唱曲兒吧。我和女兒走投無路了。求東家行行好。”

    鐘二狗擺手。

    “這可使不得。”

    升雨好心的提醒。

    “縣令已經說了，茶館和酒樓里不能賣唱。你們還是找別的地方吧。”

    縣里如今滿大街都是賣唱的。

    茶館不收，只有在大街上唱了。

    鐘二狗也是多有良心的人，直接對著老婦人說道。

    “你跪下也沒用，你喊我老祖宗也沒用！現在滿大街都是唱曲兒的。你們也去找個地方就唱了。反正我的酒樓不許唱。”

    老婦人痛苦。

    “我女兒還小，去外面形形色色的人都能碰見。這可不行啊！掌柜的你行行好，外面就討口飯吃啊。”

    鐘二狗絲毫不給面子。

    “給你面子我的茶樓就得關門了。你趕緊走人！”

    老婦人拉過女兒。

    “珍兒抬起頭讓掌柜的看看。讓掌柜的看看你的可憐樣。讓掌柜的把你收了回去做個粗使丫鬟吧。我是真的沒法子了。”

    這個叫珍兒的小女孩淚眼婆娑，拉住鐘二狗的褲腳。

    “求老爺憐憫。我會干活的。我繡活特別好。還請老爺賞口飯吃吧。”

    升雨看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很是想要笑。

    明顯是這老婦人別有用心了。那句“收了回去做個粗使丫鬟”話中有話。收了的女人那叫小妾。粗使丫鬟又是啥？

    鐘二狗看見升雨挑笑的眼神，得意的飄著眼神給升雨。

    “你的賣身錢是多少？”

    珍兒看了一眼老婦人。

    老婦人摸摸珍兒的頭，貌似真的好慈祥，為了珍兒著想的樣子。

    “我這也不是單純的想要賣女兒。我也是想要珍兒不用跟著我餓肚子。能有一個吃飽飯的機會就好了。給十兩銀子吧。”

    鐘二狗摸下巴。

    “成！衙門就在邊上，馬上就把你女兒入了奴籍。等你有錢再贖回來也是一樣的。為了你能盡快的贖回你的女兒，我給你找一份工作吧。”

    老婦人的臉色有些僵。

    怎么感覺怪怪的？

    邊上的升雨笑得肚子疼，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