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知道犯了錯，跟乖巧的站在地上，低著腦袋。一手揪著自己的一角，在指頭上攪著。犯了錯，又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心里很慌，怕桂香和升雨把他送走。

　　韋升雨等了好一會兒，腿上的麻麻感漸漸消失，剛剛可是動一下痛呼一聲。又痛又麻又癢，標準的痛并快樂著。

　　好受了一些韋升雨，試著站起來。

　　桂香把板車收拾好，把牛牽去牛棚里。

　　韋升雨和小孩子已經進屋了。

　　阿善嬸等人圍著小孩子問話，希望能問出點有用的話，要是有父母，得給人家送回去的。

　　“小孩，你父母你？”

　　小孩躲在韋升雨身后，一雙眼怯生生看著大家。

　　楊翠花看什么都問不出來，把心里的疑慮說出來。

　　“這孩子身上有傷，在家恐怕日子也不好過的。但是要是被人家的親生父母找來，會說你們家是拐子的。要坐牢的啊！”

　　小孩子聽了這話猛開口。

　　“我是拐子拐來的。”

　　因為太久沒說話的緣故，聲音沒有平常孩子的清脆軟糯，而是干癟和沙啞。

　　楊翠花一驚。

　　韋升雨蹲下身與小孩子平視。

　　“你還記得你家住哪里不？”

　　小孩抬頭挺胸說道。

　　“我家住在京城，我家里有仆人。我叫福寶。你們不要趕我走。那些拐子不是人。不給我飯吃，還要我去討飯要錢。沒有要到錢就要打我。你看我身上....”

　　小孩身上是破棉襖，料子看著是緞子。這會兒黑不溜秋的，也看不出顏色了。掩蓋在衣服下的是一雙青紫交橫的手。

　　阿善嬸可憐道。

　　“這些人販子真是殺千刀的，對你一個小孩子也能下得了手。”

　　桂香皺眉，詢問小孩。

　　“你怎么逃出來的？”

　　小孩靠在韋升雨身上，怎么看桂香都兇兇的，小聲說道。

　　“我知道今天菜市場人多。我就混人堆里了。”

　　桂香看著小孩，很有疑問。

　　阿善嬸是個心思純粹的，同情小孩子的遭遇。拉過小孩子撫摸。

　　“你叫福寶啊，福寶真是聰明啊!福寶餓不餓？嬸子給你做好吃的。”

　　福寶一雙眼看著韋升雨。

　　韋升雨嘴角抽抽。

　　桂香抱著手看著福寶。

　　福寶嘴巴一撇，要哭。

　　阿善嬸念叨桂香。

　　“她是個面冷心熱的。不用害怕的。快來給嬸子說，你想吃什么啊？”

　　福寶看著韋升雨兩口子確實沒有要管他的樣子，低著頭苦哈哈說道。

　　“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求嬸子不要趕我走。我家里人回來找我的。真的！嬸子收留我吧。”

　　阿善嬸心疼的不行。

　　“好好好！就住在嬸子這里。嬸子不會攆你走的。”

　　韋升雨和桂香相視而笑。

　　果然，這孩子非同一般！小小年紀說話有頭有理，還會利誘。把自己的優勢說出來。有仆人什么的意味著家里有錢。還會裝可憐。

　　逃出來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怎么看都是心機小孩。

　　韋升雨不太喜歡這樣的孩子。

　　桂香剛剛的問話，明顯是想要福寶說真話。福寶卻示弱不回答。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孩子。兩口子看著阿善嬸領著福寶去廚房，拉過阿善說道。

　　“這孩子不簡單，你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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