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麻子的娘是個寡婦,又是瞎子。管不了鐘麻子,但是鐘麻子還算有孝心。在家里鬧著,在外面從來都是給了他娘體面,沒有反駁過的。
麻子娘就在洞口不遠,火堆泯泯滅滅,又對著風口,有些冷。
鐘麻子轉身回去讓他娘鉆進被窩里,又把面前的火堆,扔兩塊柴火進去。
這柴火也是順的邊上的一戶人家的。
大家才躺下一會兒,迷迷糊糊中。
鐘麻子就要偷懶。
“村長,我要去撒尿。”
村長鐘飛不賴煩揮手。
“走遠一點,別再洞門口撒尿。”
鐘麻子彎腰。
“不敢不敢,我走遠一點。”
挨著洞門口的人家心里那個膈應。大半夜的,遠一點,能遠到哪里?幸好不用住多久。要是住得久,門口的地方準有異味。
鐘麻子弓著腰,雙手拉著褲腰帶,吹著口哨,邋遢得解開褲腰帶,眼睛四處溜達。
這一溜達就出了事!
“媽呀!”一聲,褲子都來不及提起來。跌跌撞撞跑進山洞。
住在門口的男人還好說,女人尖叫的捂住眼睛。
鐘麻子顧不得丟臉,結結巴巴喊。
“狼…狼…”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此起彼伏的狼嚎。
村里人驚懼不已。外面的狼嚎聲,明明白白的告訴山洞里的人,外面是狼群。可不是單獨的一兩只。
鐘麻子嚇得直哆嗦。
韋升雨等幾個膽子大的,往外一瞅。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了。
洞門口好幾十雙綠油油的眼珠子,在黑夜里晶亮。看著就嚇得人腿肚子打顫。
門口的人家,全都到洞中間的火堆圍著。就怕外面的狼激動,沖了進來。到時候他們這些老弱婦孺就是喂野狼的命。
韋升武拉起七娘,往火堆旁湊過去。
他們的火堆靠墻壁,燒得大。但是也沒有大鍋飯燒得火大啊。還是挨著大家安全些。
阿善家也湊了過去。
韋升雨拉拉躺下的桂香。
桂香眨巴眼。
“干啥!”
韋升雨指著洞門外。
“有狼群,我們去挨著大家坐。”
桂香擺擺手,又躺下來,嘟囔道。
“我們有火堆,不怕。”
韋升雨一口老血噴不出來。自己的媳婦兒出了力氣大,心也大。燥火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環境對桂香而言,并沒有什么嘛。前世整天活得戰戰兢兢,生活環境還不如這個。外面狼嚎也很美好,計劃這明天白天就去滅了。狼皮銷了冬天能做暖和的毯子。
韋升雨拉不起桂香,腿有些軟。但是不能在媳婦兒面前變軟腳蝦啊!
硬著頭皮,躺進了被窩。
桂香伸手拉住韋升雨。
韋升雨忐忑的心情,瞬間平復。
兩人都是干慣了活的人。手并不細膩。都是粗糙類型的。兩人的掌心倒是軟軟乎乎的。
韋升雨心頭火熱火熱的,就睡著了!
畢竟白天累了那么久,晚上又嚇了一遭。這會兒一放松就睡著了。桂香聽見韋升雨睡著了,手伸出被子,撿了邊上的兩個柴火,往火堆上一丟。心大的也睡了。
韋升武和七娘就緊張了,整晚沒睡盯著洞門口。就怕狼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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