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看起來純真無辜，彷彿她並不知道自己給李歡情添了堵，她見李歡情臉色如此難看，她心中並無一點愧疚之意，那一次轟炸，死了十多人，十幾個家庭，家破人亡，他們去哪兒要說法去？他們如今家庭美滿，合家歡樂，把曾經做過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憑什麼？

「不是說，沒有人死亡嗎？」李歡情臉色有些蒼白。

「有啊，好多人死了呢，我媽媽說，有的人勢力太大了，掩蓋了事實，轟炸了半座城，怎麼可能沒有人死呢？不算上失蹤的人，光是找到的屍體就有十幾人。」娃娃說道，「我前些日子看著姐姐有點眼熟，一直沒想起來，剛上看了那條新聞才想起來這件事呢，姐姐你不知道嗎？」

她確實不知道，穆雲生說沒有人死亡，她信了。

穆雲生欺騙她，已不知道多少次，後來生死相許，他說什麼，她都信了，a國首都半座城就這麼沒了，當時她也非常憤怒，指責穆雲生太過殘暴。

給a國經濟造成了幾千億的損失，所有的高樓大廈幾乎都毀了，如今a國人民生活困苦，她何嘗不知，她都不太敢再看這些事情。

「姐姐，你們都是殺人兇手嗎？我媽媽說了，做壞事是會有報應的。」娃娃很無辜地再補上一刀。稚嫩的言語給李歡情的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陰影。

她胸口如被壓了一塊巨石，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她的心結，a國轟炸的事情后，她和穆雲生還因為這件事差點翻臉，本來心結已經淡了，如今又被人提起來。

李歡情腦海里亂糟糟的，當年的情景想起來，心中都十分恐懼，本來是一座雖不算繁華，但也算是工整的城，變成那樣子。

哪怕是穆雲生，她也覺得喪心病狂，雖然她知道穆雲生是為了救她。

然而，救她的方式，千千萬萬種，他選了破壞力最強的一種。

可能是當年她和穆雲生之間鬧了太多的矛盾，穆雲生心中有氣，正好有了一個出氣的方式，若真的有無辜的人因為這件事慘死，她無法原諒。

「雲生，我有話問你。」

郵輪上地方不算大，穆雲生正和東方說話，李歡情難看的臉色，大家都看到了，陸臻和龍四本來在和安逍遙說造型的事情，也安靜下來。

發生了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李歡情的臉色蒼白，如受了什麼打擊。

「歡情，怎麼了？」

李歡情深呼吸，「當年你轟炸a國首都，你告訴我沒有人死亡，是真的嗎？」

穆雲生臉色一變，不止是穆雲生，安逍遙他們臉色也相當的難看，這件事一開始，安逍遙和陸臻就不同意，而且是拼了命地禁止，穆雲生當時是氣瘋了，直接動用了自己的軍隊，他們也沒辦法阻止，最後就只能參與了，畢竟親疏有別，a國武警已經疏散了城中的居民，他們的特工也疏散了城中的居民，盡量保證沒有人死亡，有人寧願死也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園，他們力保轟炸的全是無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