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當然，反恐也殺過他們的特工。

這是一個死結。

諾蘭少校深深地看著陸臻，眼光難測，他頓了一會兒，輕聲說，「你真的能分辨身邊所有的特工，沒錯殺過人？」

「能不能分辨所有，我不知道，但是，錯殺肯定沒有。」陸臻淡淡笑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也不是一個暴虐的人。」

諾蘭嗯了一聲，倒是沒多說什麼，陸臻覺得他欲言又止，只是，他沒細細問，反正，這事情，他不想和諾蘭少校深入研究……

諾蘭少校說，「多謝你的提醒，我會記得，不會再派人到接近你。」

「這就對了，派人接近我做什麼，你親身上陣，比什麼都管用啊。」陸臻冷不防吐出一句，摸著下巴看著諾蘭少校，「美人計也管用。」

諾蘭想起從畫面里見到那麼**的一面，臉上露出少許厭惡，陸臻微微一笑，但心中隱約有些不舒服，哎，他就說嘛，不喜歡諾蘭看到他談生意的樣子。

他自己都不喜歡。

然而，當時是最快能拒絕大毒梟的辦法。

當然，他不願意，大毒梟也不能逼迫他，誰敢，只是，何必把場面弄僵了，男人談生意，玩的爽了，談得也爽了，他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若是當時拒絕了大毒梟，這他一時下不了台，這生意也很難談下去。

諾蘭自然不會明白他的難處。

「十年前，我們還什麼都沒有，玩軍火也是一群小嘍啰，什麼樣的場面都經歷過，為了求人答應和我們做成一單生意，我和龍四，逍遙等人想盡辦法。」

「陪吃，陪玩，陪喝算什麼。」陸臻一笑，眼睛直直地看著諾蘭，「你以為一開始我們就是王牌，我們就有話語權嗎？我們掙扎存活的時候，你是不會明白。」

「有一次為了一筆十萬的軍火走私，一名投資商刁難我，那時候我會化妝，只不過我這人龜毛，人家都會避開自己的樣貌上的長處，就我花孔雀，頂著一張男女都嫉妒的臉孔出去，也活該我遭殃。」

「對方要我和他過一夜，我那時候行情可好了，是個搶手貨，我也不是傻子，一筆生意而已，沒必要陪到床上去，這不，拒絕後，人家給5l的食用油。」

「不想和我過夜，行，這個全喝下。」

「哥哥多硬的脾氣，把人家一桶油地幹掉了，吐了我三天。」

陸臻想起往事，滿不在意一笑，「逍遙最後給我洗胃，哎，這是其中最輕的辛酸史呢，美人兒別看哥哥現在春風得意，滿樓□□招，哥哥也是有過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期滴。」

「所以，一場遊戲而已，有什麼玩不了的。」

陸臻的語氣，始終是挺快的，又很順溜，輕快中帶著少許的笑意，一點都放在心上，過去的往事在他說來，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諾蘭的心，被人扯了一扯。

其實，不用陸臻說，他也知道，陸臻和安逍遙他們經歷過多少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