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說一些甜言蜜語，以前和蕭齊在一起，也很少說愛他，說什麼山盟海誓，她覺得兩人在一起，心意相通，相愛，哪怕不說，彼此也知道。

那種感動，心悸，都是心有靈犀，很默契的。

如今，她卻不介意，偶爾說一些甜言蜜語。

唐夜白曾經說過，她太獨立，又太強悍，他沒表現機會，她也不溫柔，不知道說一些話來哄他，她深深反省過，愛一個人，在心裡，自己知道，說出來，彼此知道，也是一種甜蜜。

所以，她都不介意，只是有點不習慣。

唐夜白眉目都是笑，越看夏晨曦越覺得喜歡，愛到骨子裡，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甜蜜，哪怕不做什麼，就這麼看著她，在一起也很滿足。

「你很排斥結婚嗎？」

夏晨曦搖頭，「倒是不排斥，只是，你家如此，我有點不習慣，結婚一定很大排場，我一定適應不來，你知道，人一多，我就緊張。」

「以前我是殺手，這種根深蒂固的人群恐懼症在，我以前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討厭在人群之中，恢復記憶才知道原因。」

唐夜白心裡一疼，想到她的成長經歷，十分心疼。

可心疼畢竟是心疼，該做的也要做。

唐家大少娶大少奶奶，可不能低調，唐家已經很久沒有喜事了，若不好好辦一場，老頭子一定把他給辦了。

這是必須的。

唐夜白說，「我卻恨不得，婚禮越大越好，最好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唐夜白的女人，是我的老婆。」

夏晨曦一笑，「你以前是不婚主義的吧？」

唐夜白說，「所有嚷著不婚主義的混蛋，都是沒遇上對的人，遇上對的人，誰還會嚷著不婚呢，要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奪走了，豈不是後悔致死。」

「有了心愛的人，趕緊結婚了事，自己也安心，不是有句話說嗎？小三不可怕，小四不用愁，政府承認的，永遠是原配。」

夏晨曦被他逗笑了。

真有唐夜白的，這樣子也能逗她開心。

「知道了，知道了，這件事，我全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唐夜白忍不住感慨，「若不是出了這些破事，我們早就應該結婚了。」

說起結婚的事情，不免想到拍婚紗照的事情。

那天的陰影，唐夜白有些忐忑，特別是看見夏晨曦沒了笑臉，他心中更是不安，她會不會覺得很難過，那天的事情，他真的很抱歉。

對她的傷害，無法彌補。

夏晨曦低著頭，心中的確想到以前的事情，拍婚紗照當天，沒了孩子，受那樣的折磨，身為準新娘，心中的陰影，很難消除。

「晨曦，對不起。」唐夜白說道。

他們都有意識，迴避這件事，可越是迴避，記憶越是深刻，一直都是他們的陰影。

「傻瓜。」夏晨曦說道，「這並不是你的錯，或許，是上天考驗我們。」

「只是，以一個孩子為代價的考驗，太嚴重，也太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