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冷著臉色。

「晨曦，我們談一談好嗎？」

「我這陣子，不想見到你。」夏晨曦說道，她並不是不想談，只是覺得疲倦，或許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容不下自己的情人心中記掛著另外一個人。

「晨曦……」

「你不是對我很失望嗎？」夏晨曦淡淡反問。

「夏晨曦，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小問題，你究竟在介意什麼？」唐夜白忍不住提高音量，他本就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男人。

「小問題？」夏晨曦失笑，頗是自嘲，「若這是一個小問題，那什麼是大問題？唐夜白，如果我告訴你，我還愛著蕭齊，無法忘記蕭齊，你也覺得，這是一個小問題？」

「這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唐夜白怒聲說道，他本就生得精緻，過分精緻的五官在夜色中染了一層薄薄的銳利，銳利到令人不敢鄙視。

放佛，多看一眼就會割破別人的咽喉。

他身上的煙草味，混合著香水味淡淡地傳過來，夏晨曦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微微側了頭，「怎麼不一樣？有什麼差別，差別只在於，林情死了，蕭齊沒死。」

實際上一樣的。

她更悲哀，爭不過死人。

「晨曦，難道連我的解釋，你也不想聽嗎？」唐夜白沉聲說道，「你連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願意嗎？」

「我不想聽你自欺欺人，我也不想自己自欺欺人。」她掙脫了他，卻沒走。

唐夜白沉聲說道，「我從沒有自欺欺人，晨曦，這一陣子，林琳總是在我耳邊說，她夢到林情，林情回來了，我以為，只是小女孩的手段而已，並不放在心裡。」

「只是，當一件事你聽多了，自然就會放在心上，晨曦，那天在街上看到和林情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的確很震驚，潛意識想到林琳的話，我真以為林情回來了。」

「這種感覺你不會明白，就像是你以為死了很多年的親人，突然回來了，你當然會想見到她，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錯覺，是不是幻覺，又是不是她。」

「你一直都知道我和林情的過去，她怎麼死的，你也一清二楚，我們都很介懷，我甚至希望她活著你知道嗎？」

唐夜白把自己剖白在夏晨曦面前，「我無心傷你，也從未覺得，我會離你而去，我更搞笑地覺得，你根本不會在乎這件事，知道雲逸點醒了我，我才知道，你也會生氣。」

「晨曦，林情於我，已是一段過去，我不愛她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是夏晨曦，就算林情回來，我也不會回到她身邊，我也會選擇夏晨曦，你明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對我多一些信心？」

夏晨曦一直低著頭，唐夜白不知道這番話，她究竟如何看，這真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了，他已經全部真實地告訴夏晨曦聽。

她還不願意給他信任嗎？

「晨曦，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唐夜白說道，「不要這麼輕易就否決了我們的一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