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溺水更慘，胸口劇烈地疼痛，頭劇烈昏眩。

恍惚中，她放佛看到很多破碎的畫面。

似乎，她曾經經歷過這樣的逼供。

模糊不清。

接下來是毆打，全世界的行刑手段，無外乎那幾種，疼痛與她，真的是小菜一碟，哪怕是打斷骨頭，恐怕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別的女人嬌嬌滴滴，針扎一下都叫半天。

她卻耐得住疼痛。

放佛，這樣的疼痛，她經歷過無數次，因為習慣，所以忍得。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若是唐夜白再不來，若是警-察再一次對她行刑，恐怕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一直壓抑的某些東西即將噴涌而出。

血腥的，暴力的，危險的。

這是她一直拚命壓抑的東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無法壓抑。

幸好，唐夜白來了。

唐夜白……

夏晨曦往自己臉上潑水，洗睡臉上的疲倦，直到夏寶貝在浴室門上敲了敲，「媽咪，二十分鐘了，別泡太久。」

他怕媽咪一個人在浴室里胡思亂想，所以敲門提醒。

夏晨曦微微一笑，「就出來了。」

她家寶貝當她是易碎的娃娃了，可能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狼狽不習慣吧。

夏晨曦換了睡衣，夏寶貝招呼她過去，幫她吹頭髮，熱熱的風吹著頭皮，有一種難言的舒服，夏晨曦問，「你怎麼和唐夜白一起到警-察局，你打電話給他嗎？」

夏寶貝說，「不是的，我們不是一起去的，媽咪，別問了，總之，沒事就好。」

夏晨曦挑眉，寶貝怎麼確定沒事了。

語氣這麼篤定，有貓膩。

夏寶貝幫她吹乾頭髮，收起吹風機，他坐在夏晨曦面前，「媽咪，我保證，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小傻瓜，這是大人的事情，你怎麼能處理得好，和你無關。」

夏寶貝搖搖頭，「當然和我有關，我是你的孩子，無所不能的孩子，我當然要保證你的健康，你的安全，你的快樂，如果我做不到，我怎麼算是合格的兒子。」

「如果我和唐先生一樣擁有很大的權力，你被人欺負，我一定能立刻帶你回來。」

「我可以在這座城市橫著走，誰要欺負我媽咪，我讓他祖宗都起來謝罪。」

「可我還做不到。」夏寶貝說得很認真，「我以為我足夠強，可發生這種事情，我才知道，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媽咪。」

「夏天，你究竟怎麼了？」夏晨曦蹙眉，夏天的語氣有點奇怪，她不希望她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有什麼負擔。

夏寶貝悶悶不樂，驟然握拳，小宇宙熊熊燃燒，「我還沒有老婆，媽咪就是我女人，怎麼能讓別的男人在我的女人面前有表現機會，哪怕是爹地也不行。」

夏晨曦，「……」

夏寶貝，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啊？

夏晨曦微微一笑，「寶貝，媽咪有你，是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不希望你太難為自己，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我不問，是因為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