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楊凌正在安撫員工的情緒，大家聽著楊老闆這麼說也都放下心來想來。

「我們廠生產的東西質量都是絕對過關的，不會出現什麼質量問題，大家相信楊總，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返工。」

「沒錯，我們現在更是要團結的時候，大家到時候接受調查有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想著糊弄。」

「幫助凌天共渡難關！」

「幫助凌天共渡難關！」

工人們自發地組織起來，喊起了口號，現場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隱隱約約地把馬曉都給震得不敢說話了。

楊凌見狀也是非常感動，抬起手將大夥的熱情暫時壓了下去，對他們說：「我知道，大家對工廠都是有感情的，大家能夠這麼相信我，我也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的放鬆一下。只要有我在，凌天科技就不會倒！」

「好！楊總威武！」

「你們幹什麼？」一旁傳來周華的聲音，「這就是個車棚，你們調查把資料翻一遍也就算了，你把車棚砸了幹什麼？」

「幹什麼？」

「我們懷疑，你們把犯罪證據藏在這棚上了，要把這棚頂給拆了，好好檢查看有沒有。」

那執法人員，一把將周華推到一邊，繼續揮舞著手上的長棍，把那塑料的頂棚給砸得稀巴爛。

周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惱又氣地看向這幫調查人員，拿來的工資報表也摔在了旁邊，散了一地。

他就惱火的時候，楊凌走了過來，從他旁邊把那工資報表一張一張地都拾了起來，還把上面的灰塵給撣凈。

周華看著楊凌，眼眶忽然就忍不住地紅了。

「楊總，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周華這麼大一個漢子，都忍不住要抹眼淚，「他們把我們的生產設備全給砸了，能翻出來的資料全都翻得到處都是，我們廠里的飲水機和那些桌椅板凳，也都被他們給砸得不像樣，這哪是調查啊，這分明就是打劫。」

「你說什麼？」馬曉跨著步子走了過來，氣勢洶洶的站在周華的面前，拿著鼻孔對著周華說，「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們可是正經的調查流程，你們工廠現在攤上什麼事你知道嗎？這可是嚴重影響了我們江城縣的整體形象，你還指望我們跟你在這坐著喝茶，好好談呢？」

「我！」

周華看著馬曉，他氣得牙根痒痒，但是又被對方用這麼大的一個帽子給扣在頭上，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他這時候要是敢說兩句什麼，那不就是要跟整個江城縣為敵嗎？

楊凌輕輕地拍了拍周華的後背，安慰他說：「沒事的，設備沒了我們可以換新的，資料沒了我們找找備份，人一定要好好的，別著急。」

「楊總！」

周華緊緊地抓著楊凌的手臂，眼淚再也止不住，彎著脖子就大把大把的眼淚落了下來。

一旁的工人們見著廠長被人這麼欺負也是心裡難受。

「姓馬的，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調查就調查，你砸我們東西幹什麼？」一個工人氣不過，便站出來向著馬曉說。

馬曉眼看著自己兄弟們把他們這廠裡面的東西也都打砸得差不多了，也懶得跟這些工人們多費口舌。他抬手一招，對著旁邊的兩人吩咐說：「把他們兩個身上的電話還有尋呼機全都給沒收了，拿回去好好檢查，再把他們帶上車，我們走。」

楊凌扶著周華站起身來，正要往車上走，馬曉又一把將楊凌給攔了下來。

「他坐這輛車，你跟我坐。」

楊凌幫周華上了車，很是坦然地走到後面那輛車旁，主動坐了進去。

他們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全都坐上了麵包車，很快就走得乾乾淨淨，就只留下了凌天科技裡面剩的這一片狼藉。

江城縣文化部門，馬曉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點上一根煙。

電話響了，馬曉接起電話，耳旁傳來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小馬，怎麼樣了？」

馬曉難掩笑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彙報說：「張隊，那小子這回死定了，一百條命也翻不了身。」

打電話的正是張大隊，張大隊被辭退以前，馬曉是副隊長，也是在張大隊的提攜下才成為副隊長。

所以馬曉對楊凌有恨，對張大隊有情！

「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好！你小子這一次幹得好！」

「大哥，這是你運氣好，從天上降下來的好處。」

「你先盯緊了，我這就回去！」

張大隊長那頭掛著電話，還沒過多久就回到了文化部門。

他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饒勇的辦公室，饒勇正翻看著他們帶回來的資料，但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除了從臨江縣那邊拿回來的樣品之外，他們再也沒有找到其他凌天科技生產劣質產品的證據。

甚至於他們這樣的突擊檢查都沒有收回來有問題的產品，好像凌天科技自從生產那一批次的產品之後，就沒有再生產其他有問題的東西了。

「老領導？」

張隊長探出半截身子，笑嘻嘻地走進了饒勇的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

張隊長笑得非常開心，徑直坐在了饒勇的面前。

「我這不是聽說老領導遇上麻煩了，所以趕緊就跑過來，想著幫老領導排憂解難呢。」

饒勇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這狗鼻子，這麼靈啊。」

張隊長被這麼調侃，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還笑得更加的自在了一些。

「老領導你還不知道我嗎？再說我以前那事兒，可都是被楊凌給冤枉的！我那時候說什麼都沒人信，現在倒好了吧，這傢伙自己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饒勇抬眼看了他一眼，突然對他說：「你以前干過什麼事兒我可以不管，現在這個事你怎麼看？」

「老領導，什麼叫我怎麼看？你給個說法。」

「現在劉領導那邊可是指名道姓的要查個水落石出。」饒勇看著手上的調查報告說，「可現在把他們的生產報告都拿回來，也沒找出來，這批有問題的是什麼時候生產的。」

張隊長眼見來了機會便趁機說：「老領導，這事交給我，不出兩天保證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