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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悚練習生 - 159.練習生宿舍字體大小: A+
     

    黑色的雨從天際落下, 似乎沒有止境。

    就像宗九在記憶裡看到的那樣,世界的天幕被深沉的色彩遮蔽。愚蠢的信徒們徒勞跪在地上懇求着神明的寬恕。

    黑雨,黑霧, 黑色的泥, 總之是黑色的東西, 將一切都染成了黑色。

    站立在原地的人被黑泥吞噬, 有些僥倖沒有被吞噬的人, 瞳孔也化成了永夜的顏色。

    別說是剛剛想逃卻沒有逃掉的天使,他們的力量在這樣極端惡意的環境下被壓制到了最低,只能化作黑泥的養料。

    就連掩蓋在熔岩之下的地獄, 也匆匆忙忙關閉了聯通大地的通道,爲此高層甚至還聞風喪膽放棄了第一層地獄, 生怕那些不明卻擁有無盡毀滅氣息的黑泥掉到更深處。

    不外乎地獄這麼戒備, 畢竟這粘稠的惡意竟然恐怖到連厲鬼都能再度污染的地步, 屬實有點驚嚇到鬼。

    在此之前,練習生們人人都有疑惑。

    毀滅一個世界是什麼模樣?

    現在, 所有人腦海裡都有了具現化的模樣。

    倖存者們睜大眼睛,狂熱地注視着那個站在雨裡大笑的指揮家背影。

    伴隨着一個世界在陰影中的崩塌和陷落,終於,在倒計時三十秒後,主系統傳送的白光亮了起來。

    在副本破碎的轟鳴聲裡, 他們被傳送到了熟悉的演播大廳。

    演播大廳依舊還是那副再熟悉不過的模樣, 這回是真的半分改變都無, 赤金吊燈配猩紅色地毯掛毯, 鋪着的金線在奢靡的燈光下反射着暖光, 大廳裡播着悠揚舒緩的純音樂,讓人從副本里出來後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

    雖然被直播間的觀衆戲稱爲最簡單的團體副本, 但審判日其實也並不簡單,至少這個副本其實是把大招全部藏在了最後那天。

    如果選擇第一條主線任務,就算通過了審判日,回到練習生宿舍的也是一個不健全的人格。只充滿善的人格在接下來更殘酷的比賽中,毫無疑問會吃到苦頭。

    例如宗九這隊,最後林林總總算下來,真正活下來的竟然只有安東尼、徐粟和鐘意遠。

    其他的人,要麼就是還來不及救就掉進了地獄熔岩裡,要麼就是被天使從天而降射下的光彈砸死,或者直接被惡魔無差別攻擊的黑泥給吞噬,無一倖免。

    只能說小惡魔當初說的話的確沒錯。只要大惡魔能夠回來,他一定會因爲這個副本的本質生氣,並且出手毀掉這個副本。

    “不管怎麼說,總算也是回來了啊。”

    剛剛見證了一個副本不那麼科學卻足夠令人震撼的崩塌,徐粟現在說話聲音都還帶着點飄。

    “嗯,回來了就好。”

    不僅僅是他,就連一向直來直去的野蠻人安東尼也心有餘悸,神情中充斥着一絲後怕。

    可能也就只有眼鏡掉了後一直沒來得及兌換新眼鏡,現在看人都是一團光暈的鐘意遠依舊還在狀況外。

    幾個人沉默了一下。

    因爲大家都或多或少受了點傷,特別是安東尼,被十字架和光明氣息折磨得半死不活,身上衣服還被鮮血和翻開的皮肉黏連着。現在大家忙着在主系統那裡化五百生存點恢復傷勢的忙着恢復傷勢,像鐘意遠這樣的就趕緊先兌換了個眼鏡。

    徐粟之前在萬聖節活動的時候倒黴的從A級盲盒裡抽出來一個永久免費恢復傷勢的權限。等主系統白光籠罩在他身上,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恢復之後,他立馬轉頭開始試圖在人羣中尋找熟悉的身影。

    或許是因爲團隊模式的緣故,大家傳送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按照先前那樣嚴格的等級階梯排序,反倒和他們進入空間門的站立順序一模一樣。

    所以徐粟一直盯着他們旁邊的那塊空地猛瞧,神色擔憂。

    諸葛暗帶的那一隊就站在他們小隊的旁邊,不然也不會在空間門開啓的時候走錯。

    可現在,這塊空地上依舊空無一人,沒有白光和傳送回來的跡象。

    “你在找人嗎?”鐘意遠推了推眼鏡,“別急,他們都還沒被傳回來。”

    或許是因爲惡魔直接暴力毀滅了一個副本的緣故,他們算是傳送回來最早的那一批,落地的時候整個演播大廳都還沒人。

    徐粟明顯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點了點頭,“好。”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想起之前在萬聖節活動裡和許森莫名其妙的鬧彆扭,現在經歷審判日副本後全部想清楚了的徐粟只覺得啼笑皆非。

    當初他並非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意,只是一味的做鴕鳥,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到深深的沙子裡去。畢竟對於徐粟這種從小家庭圓滿,爹疼娘愛,包圍在幸福中長大的直男而言,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可怕,意識到自己竟然喜歡的是個同性這才比較可怕。

    後來徐粟想了很久,在審判日大教堂冰冷的臥室裡輾轉反側。

    這個S級副本足夠美好,也有徐粟嚮往的一切,只有一點不好。

    沒有許森。

    徐粟和許森在荒村副本的時候認識,那時候許森還只是一個C級練習生,比起徐粟僅僅多了一年多的經驗,一個是新人的底層,一個是老人的底層,根本不足爲奇。

    那時候徐粟擅長活躍氣氛,插科打諢。許森作爲隊伍裡難得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同齡人,一路上在副本里對他頗有照顧,於是便順理成章的成了朋友。

    再後來的事情其實不需要多家闡述,因爲加來加去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副本而已。

    說來也奇怪,明明才認識幾個月,卻好像認識了大半輩子。

    站得有些累了,徐粟也不講究,一屁股坐回到地上。

    他想起上次他非要拉着許森去頂層酒吧喝酒,後者推拖不過,也就只能帶着他去了。

    徐粟那天晚上興奮的很,畢竟他一個大四生,平時宿舍一羣全是宅男,還沒嘗試過酒的滋味,更別說頂層酒吧裡據說什麼酒都有,他每樣都恨不得嘗上一點。

    喝到一半,徐粟一手肘推過去,“許森許森,你喝過酒嗎?”

    一直安安靜靜看他喝,象徵性端了杯茶的許森答:“喝過。”

    徐粟一向是個直球選手,當時就一蹦而起,“哇,看不出來你個悶葫蘆,竟然還會喝酒!好傢伙!”

    許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應酬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腦子,徐粟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對方瞳孔裡小小的自己,竟然莫名有些忙面紅耳赤。

    像是掩飾般,徐粟趕緊低下頭去給自己倒了杯新酒,湊到許森面前,哥倆好那樣往脖子上一搭,“來來來,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

    “啊哈哈哈哈,以後要是有機會能回現實世界,我畢業就去你們單位工作,哥可得罩着我!”

    許森收回目光,淡淡地答了句“好。”

    徐粟想着這些過往,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笑來。

    他已經想通了,決定主動坦誠自己的心意。

    不管許森答應還是拒絕,這回,徐粟都決定面對自己的心。

    一道接一道白光閃過,每一道都象徵着一個倖存團隊被傳送出來。

    這一回的團隊副本可是正兒八經的S級副本,難度可想而知。

    像宗九他們這樣團隊的配置都只活下來四個人,低等級就更別說了。現在放眼望去,不少原先站立着低等級團隊的階梯上依舊空無一人,即使有僥倖活下來的,那也是缺胳膊斷腿被傳送回來,哀嚎着申請主系統療傷的幸運兒。

    整個D級練習生幾乎全軍覆沒,這麼久了都只看到一個身負重傷傳送回來的D級。

    剛回來的土御門和宗九打了個招呼,“嚯,這麼早啊。”

    宗九往他身後一看,三十個人回來了十個,這還是建立在土御門擅長保護型陰陽術的前提上。

    “唉,別提了,我們給傳到了一個鬧鬼酒店,最後把牆面一推才知道建築材料全是白骨做的。”

    土御門苦笑,“就連靈媒的感知都被屏蔽,能活十個人都不錯了。不過等等,你們只回來四個,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慘烈啊。”

    宗九聳了聳肩,“畢竟不是個個團隊都有夜族那種實力。”

    梵卓親自帶隊的隊伍也傳送回來了,三十個人竟然活下來了二十八個之多,實在不可思議。不過他的隊伍裡無一例外全是夜族的精銳,還絕對服從命令,十分聽話,綜合實力自然比起其他零散隊伍高出一大截,不可同日而語。

    漸漸地,大廳裡的人越來越多。

    驅魔人也帶着十個人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臂上還帶着一條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

    這位老大哥太有經驗,彷彿受傷的不是他一樣,淡定地和主系統兌換了療傷後又活蹦亂跳了起來,湊過去笑呵呵地打聽其他隊伍去了什麼副本。

    土御門意識到了什麼,回頭問了句,“誒?no.3怎麼還沒回來?”

    不僅僅是徐粟,白髮的魔術師也死死盯着他們旁邊的那塊空地,不置一詞。

    隨着傳送白光的逐漸減少,徐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衆所周知,白光越少,就相當於傳回來的團隊越少。如果等到主系統宣佈練習生集合完畢之前,諸葛暗的小隊還沒有傳回來,那就代表他們在上一個副本里遭到團滅結局。

    可怎麼可能,那可是no.3,僅次於no.1和no.2之下的最強者!

    演播大廳裡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點,竊竊私語。

    終於,伴隨主系統冰冷機械音的響起,最後一道白光終於出現在了那塊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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