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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悚練習生 - 17.精神病院字體大小: A+
     

    宗九的態度十分誠懇, 不僅誠懇,他還主動告訴了老人們那條關於S級道具的線索。

    雖然他說S級道具已經被諸葛暗拿走了,但好歹也是一條線索不是?這下其他人對宗九有了態度改觀, 也算默認了他的加入。

    宗九的事情解決後, 以彌賽亞爲首的指揮層很快就敲定了今晚不回病房, 而是直接打算翹了查房, 去負二樓探險的計劃。

    計劃敲定前, 其他人的聲音都被壓了下來。

    但到底這個計劃還是不夠保險,很多線索都是賀建藍和彌賽亞循着精神病院醫護人員態度的蛛絲馬跡而推出。

    在定下計劃後,雖然先前賀建藍他們已經壓下過一會, 但餐廳裡還有幾個新人在低聲竊竊私語。

    在老練習生們的壓迫下,心思活絡點的新人抱團搞了好幾個小團體。這些個小團體裡有對老人們馬首是瞻, 使勁兒舔的;也有自己拿主意, 什麼便宜都想佔的。

    如今說話的這個新人小團體正是想佔便宜的。他們不願意跟着彌賽亞以身涉險, 如今便打起了小算盤。

    “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如果我們現在下去負二樓, 是不是太晚了點......”

    衆所周知,在恐怖副本里,夜晚絕對是一個繞不開的永恆主題。

    一般恐怖情況在夜晚發生的概率遠遠比白天要大,也要可怕得多,讓人望而生畏。

    “我們這麼多人, 聖子大人真的能顧得過來嗎?而且不是說了負二樓不是什麼好地方嗎, 爲什麼還要主動去?”

    “對啊......而且現在這個情況, 病房纔是最安全的吧, 這裡還有新人吃了藥, 一時半會也離不開。”

    彌賽亞皺了皺眉:“如果實在不想去,我自然不會強迫大家。”

    “但按照我們資深求生者的經驗, 今晚出事的概率的確很高。第三天必然是這個副本的分水嶺,我不建議大家單獨行動。”

    那幾個小團體的新人拖拖拉拉,支支吾吾着不表態。

    “這樣吧。”

    金髮聖子舒展眉心,也不強求,“願意和我一起下負二樓的,十分鐘後我們在通往負二樓的樓梯間上匯合。如果不願意和我一起,那我也會給留下來的人每人上一個祝福加持。”

    新人們忙不迭地點頭,喜上眉梢。

    連老人們都知道,聖子的祝福加持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一次性特殊道具,其珍貴性不言而喻。

    原先答應要下去負二樓的其他人也有些動搖,其中不乏低等級的老人。

    “要不然我們也待在病房裡吧。”

    老人悄悄努眉,“反正這還只是第二天,彌賽亞又不是不會再上來了,何必要去以身涉險呢,留在病房裡還能坐享其成。”

    “就是。這個副本的難度可是無限接近S級......我們能活下來都不錯了,誰又會去在乎那點險境挑戰呢。”

    本來這些位於中層的求生者就是因爲驚悚練習生比賽豐厚的獎勵而報的名,上來第一個副本剛開始也信心滿滿。結果現在全部都被嚇破了膽。

    新人們不知道S級副本代表什麼,老人可是清楚的很,如今生起退堂鼓的心思便越發強烈。

    宗九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一個突然的時間加速,便是將這個臨時組建的以聖子爲中心的團隊缺點暴露無遺。

    “九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不費吹灰之力就洗刷了我們身上的嫌疑。”

    盛鈺在一旁嘰嘰喳喳,“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要跟着聖子一起去負二樓嗎?”

    “不然呢?”

    宗九問他,“你怕?”

    “是有點。”高中生撓撓頭,“但九哥要是不怕,那我也就不怕了。”

    你當然不怕啊,不然當時殺人拋屍一套流程整的還能那麼熟練。

    宗九敷衍道:“那我們就跟着一起下去吧,反正橫豎不就是死,這麼多人,要真死了都能一起陪葬,不孤單。”

    其他人:“......”

    【2333333我要笑死了,我發現這個白頭髮真的好有意思,不說話的時候就像畫裡的漂亮美人,說起話來明明表情也一本正經的很,但怎麼就這麼好笑呢】

    【我也想說這個,他真的很喜歡把人噎死。虧他之前還問諸葛大佬諸葛亮是誰,我那時還在想他竟然編了個名字來糊弄人家no.3】

    【唉,馬上就要去負二樓了,也不知道這個E級能不能留到最後】

    沒人知道的是,在諸葛暗離開後,宗九的個人直播間在線人數竟然如同坐火箭一般飈上了第二名,僅僅位居於S級的彌賽亞之下。對於一個毫無基礎的新人來說,這實在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

    敲定之後,所有人便不在耽擱,去樓梯間的去樓梯間,回病房準備休息的準備休息。

    趁着這十分鐘,宗九一邊看彌賽亞拿出大祭司之杖給他們挨個施加祝福,一邊開始思考自己從諸葛暗那裡得來的線索。

    他並不在意自己把那條線索告訴其他人的舉動。

    因爲在沒有足夠信息的情況下,其他練習生只會一臉懵逼。就連宗九,也是結合劇情和猜測,連蒙帶猜,最後纔在諸葛暗的完善下搞清了全部。

    宗九白嫖來的線索相當齊全。

    諸葛暗說,三和四之間的整數只不過是一個隱喻和代稱,它真實的解代表着自由穿梭在異空間和正常空間的鑰匙。

    顧名思義,這把鑰匙並不是能夠單純從數學角度解釋的存在。

    x軸和y軸構成二維平面世界。

    x軸,y軸和z軸則構成三維世界。

    四維世界則是一個存在於人類物理學中的空間概念。

    諸葛暗從精神病院的圖書館裡得知這裡的四維時空並不是廣義上的四維時空,而是閔可夫斯基於1907年借用非歐空間提出來的時空猜想,就是在xyz軸的基礎上再加了一條時空線,則構成狹義的四維概念。

    地球上的人類生活在三維世界裡。

    三維世界的人們俯視着二維世界,四維世界的人俯視着三維世界。

    例如人類想象中的神明,很有可能便是高維度的存在。

    但在現實中,維度與維度不能超越,也沒有辦法超越。

    可在恐怖副本里,一切皆有可能。

    這個副本給了他們一個從三維遷越到四維時空維的途經,讓他們只要得到那個三和四之間的鑰匙,就可以在這個空間的不同時間裡進行穿梭。

    諸葛暗告訴他,異空間其實就是這個精神病院空間的三十年前。

    曾經這個副本的軍/事/基地在戰時致力於研究穿梭時空,結果在研究中途卻發生了意外。維度的錯亂使得三十年前的基地被割裂出去,基地裡所有的研究人員全部成爲了時間的囚徒,遊蕩在沒有出路的異空間裡。

    多年後,原址建起的精神病院裡,依舊還留存着去往那個異空間的斷頭路。

    主系統其實早就給過他們足夠的暗示。

    主線任務是“在這個副本里存活三天”。

    事實上,根據諸葛暗的推斷,只要第三天午夜鐘聲一響,精神病院裡所有的病人都會被瞬間拖入異空間,相當於把肥肉扔進關押猛獸的牢籠。

    鑰匙本來就擁有時空穿梭的權能,只需要得到鑰匙,隨便往後調一個幾天後的時間節點都能夠達成完美通關。若是傻傻的根據主線任務說的那樣拖到第三天,迎接練習生的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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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睡覺的時候,諸葛暗在拿着八卦盤夜遊。

    第二天彌賽亞他們還在苦苦尋找下一個線索的時候,人諸葛暗就已經把這個副本的內核搞的一清二楚。

    宗九知道密文“pnpso”,知道密碼是維吉尼亞密碼加密法,再加上諸葛暗的暗示,那個鑰匙到底是什麼,簡直呼之欲出。

    就像考試一樣,別人都在抓耳撓腮的求解,宗九就已經從學神那裡抄到了正確答案。

    宗九發自內心覺得他應該給諸葛暗鼓掌,所以他給人反手扣了一口黑鍋,權當禮物。

    只要他想,他現在也能念出那串鑰匙,不費吹灰之力地成爲第二個通關者。根本無需跟着彌賽亞他們去負二層探險。

    但他猜諸葛暗應該是沒有去拿這個副本S級道具的。當時對方明顯走的很急,急迫的原因還有很大可能和他口中的那個“預言”有關。

    宗九不關心那是什麼預言,反正他也不怎麼相信。

    他在乎的,是怎麼完成更多的險境挑戰,弄到更多的生存點數,再看看能不能順手牽羊,S級道具不要白不要。

    以前還沒有得到鑰匙的時候,宗九都那麼浪,現在得到了鑰匙那還得了?!

    那自然是造作啊!

    上啊!什麼命中註定的死敵,宗九他care過嗎?!

    不作死就會死!不喜歡刺激還算什麼男人!連險境挑戰都不敢還算什麼魔術師!

    找出那個內鬼,賺取生存點數,衝啊打工人!

    一行人站到了負一樓樓梯間的當口。

    底下一如既往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路,就連樓梯也只是勉強在燈光下有個輪廓。

    “聖子閣下,燈拿到了!”

    就在所有人等待的時候,賀建藍匆匆從走廊的那頭走了過來,手裡還搖搖晃晃地提着一盞燈。

    宗九仔細一看,發現就是護士長帶着護士查房時手裡提着的那盞,第一天宗九還看着她提着燈去了負二樓。賀建藍如今能拿到,多半是用了不知名的手段偷的。

    “拿到了就好。”

    金髮聖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木杖從新人的肩頭擡起。後者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暖和的熱流,手背多出一個金色標記來。

    “這個祝福加持是一個一次性護盾,能夠抵擋一次傷害。”

    彌賽亞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走吧。”

    在莫名其妙往前走了十個小時之後,時間流速明顯變得不正常起來。

    他們現在可是打定主意不回病房,等到查房時間過後便算夜遊了。平日裡他們怎麼遊蕩在精神病院都見不到一個人,一到晚上,醫護人員的巡邏便密集起來,要是被抓到可就是死路一條。

    衆人都看了一眼負二樓黑糊糊的樓梯,深吸一口氣。

    “我打頭吧。”秦也說。

    他的手掌朝上虛虛一握。所有人都赫然發現他指甲尖端開始染上尖銳深沉的黑色,毛髮也變成了水泥灰色,這條手臂完成了從人類到猛獸之間的轉化。

    狼人的祝福,能夠讓被祝福的人類身體部分狼人化,也是秦也的底牌。

    其他人火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作爲治療,彌賽亞被穩穩地護在中心,他的左手邊是靈媒孟天路,右手邊是拿着繩結套索的賀建藍。

    宗九和盛鈺兩個人在隊伍的邊緣,位置也不算靠後。

    其他打算留在負一樓病房的練習生也看着他們,打算把他們目送到樓梯拐角再回去。

    就在這時,樓梯上忽然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尖銳冰冷的女聲從上面傳來,“好啊,你們不僅偷了醫院的燈,還聚衆夜遊?”

    練習生們震驚地擡頭。

    就在剛纔那個瞬間,原本還沒到十一點的時針再次前進了一格,穩穩地停在了十二上。

    寒冷和恐懼如同潮水般爬上了他們的脊背。

    已經不是第二天了,現在是第三天!

    那個如同地獄般,開啓終極恐怖的第三天!

    【臥槽!!嚇死我了!!】

    【我的媽呀,這個護士長的臉真的慘白的和鬼一樣,乍一眼看到我魂都差點沒飛出去】

    【草,時間又加快了,已經第三天了,完了完了,他們的線索怎麼還沒找到啊,我好急,按這個節奏下去,我真的感覺會團滅】

    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沒人顧得上陣型不陣型了,一個個嚇得拔腿就跑。

    有幾個人嚇得回頭往負一樓的病房跑去,剛剛衝進去就聽到了門外的落鎖聲。

    精神病院晚上會鎖門,一旦過了查房的點,護士把門鎖上後,便一晚都沒法離開病房了。

    江源憤怒地錘了一下門,“放我出去!”

    然而門外那張護士的臉卻只是陰森的笑笑,將鑰匙扔進嘴裡,一口吞了下去。

    她張開的大嘴距離玻璃門不過一寸,像是戲弄獵物般,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入。

    那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口腔,而是一張生滿獠牙的血盆大口,上面沾滿猩紅粘稠的血漿。

    江源嚇得倒退兩步,幾乎是以最快速度從系統揹包裡拿出了自己的特殊道具,將一張硃砂符篆一把貼到玻璃門上。

    “簌簌簌——”

    在硃砂符貼上的剎那,便從邊角冒起大火,開始了自燃。

    硃砂符自燃就代表着外面那東西絕對不是良善之輩,而是某種陰氣極重的存在。

    這枚符篆是個一次性道具,江源手上也沒有幾枚,一直很省着用。

    不過他倒也不心疼,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江源看着玻璃門外那張臉被燙到脫皮,尖嚎着冒煙遁去,心裡便涌起一陣快意。

    “媽的,這個鬼娘們!”

    他後背幾乎被冷汗浸透,等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腿都軟了,根本站不起來。

    緩了半分鐘後,江源才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

    負一樓的燈本來就暗,外面的走廊能見度有限,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安靜地像是進了墳墓。

    剛剛那個護士把門鎖了,這就意味着江源只能在病房裡一個人待上一晚上。

    他警惕地收回視線,重新回頭。

    病房裡同樣一片黑沉。

    江源背貼着牆,時刻注意着附近的風吹草動。

    按理來說,剛纔燒了一張符,在接下來的一定時間內陰氣重的存在都不會主動靠近這個病房。

    但江源還記得這是個難度貼近S級的副本。

    難度等級越高,這個安全時間便越小。他雖然只有C級,但也是個老求生者了,還不至於在這種細節翻船。

    於是江源繼續注意着周遭動靜,左手一邊從揹包裡拿出自己最後一張符篆,右手摸索着去找牆上電燈的開關。

    黑暗中,他在開關上摸到了另一隻冰涼至極的手。

    ####

    像江源這樣掉頭跑回負一樓的還是少。

    更多人則是跟着大部隊一起,頭也不回地衝進了負二樓的樓梯間裡。

    “咚,咚,咚——”

    樓梯上鋪着的鐵板被他們踩的通通作響,迴盪在一整條黑暗的樓梯間裡,根本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在油燈昏暗的照射下,負二樓的黑暗晃晃悠悠地被推開。

    生鏽的鐵板,剝落的牆面,潮溼發黴正在滴水的角落,間隙裡填滿的青苔。

    走廊兩邊是一排望不到盡頭的房間,除了房門破舊許多以外,乍一看去和負一樓沒有什麼區別。非要說區別的話,可能就是地面上那一團躺在乾涸血液裡撕裂到不成人樣的屍體了。

    慌亂間,那盞搖搖晃晃的油燈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一個不留神便應聲而落,在地面碎開。

    登時間,整個場景再次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巧合到可怕。

    彌賽亞當機立斷:“分開跑,別被抓到了!”

    黑暗中,誰也不知道誰是誰。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把,跌跌撞撞尋找藏身之處。

    爲了不被抓到,每個人都開始撒腿狂奔。

    比起其他人,掌握了通關鑰匙的宗九可謂是悠閒的很,不僅有餘力左拐右拐甩開盛鈺,還不慌不忙地隨便挑了一個病房進去,蹲在門背打量外面的情況。

    約莫過了幾十秒,腳步聲漸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那天宗九和諸葛暗在廁所裡聽見的詭異拖曳聲。

    他們被轉移到了異空間,轉移到了這個永遠被固定在三十年前的時空流放地。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來,拖曳聲摩擦過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在外頭殘破的走廊上響起。

    練習生大多躲了起來,走廊再度恢復一片平靜。

    偶爾,腳步聲會停下,通常下一刻便會傳來不同的聲響。

    每一個與衆不同的聲音響起,就是一個人被找到的證據。

    頭顱被斬落然後滾落到地的聲音,短促而痛苦的尖叫,鮮活血液瞬間噴灑的巨響。

    聽外面的聲音,似乎還有老人抱團一起想要突破重圍衝到樓上去。

    只有宗九,老神在在地蹲在門邊,樂得看戲。

    他想,他應該知道那個剩下的內鬼是誰了。

    在精神病院前兩天裡,只有單獨落單的人才會被拖入異空間內,意識到這個副本的根源。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所有人抱團提前來負二樓探索,也不爲失是一種解決事情的辦法。

    可惜所有人都在那個人的領導下,到最後一天都堅持不懈地選擇了抱團,由此錯失了這個最大的信息。這纔不得不拖到最後一天,這個肉眼可見最危險的時候下樓。

    更別說,他們還在有意無意的暗示下,錯過了不知道多少關鍵線索。

    從一開始便給所有人指了一條明確走向‘錯誤’的道路,誤導模糊信息,以自身威望和信服力,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那個人有多高明,高明到甚至沒有正面出手,僅憑三言兩語將好人做到極致,輕輕鬆鬆就讓所有人搖尾乞憐,感恩戴德。

    多有意思啊,實際他纔是暗地裡的操盤手,愚弄着所有人。

    那個看似最不可能,沒有人懷疑過的人,纔是最可疑的人。

    如果宗九是彌賽亞,他現在一定在內心裡哈哈大笑了。

    看啊,這是些多麼愚蠢的人啊,可憐到令人發笑。

    “咚,咚,咚。”

    走廊上的腳步聲近了,距離宗九如今所在的宿舍似乎不過數步之遙,每一步都像鼓動在心臟上震動的頻率。

    白髮青年蹲在地上,十分悠閒地伸了個懶腰。

    隨機任務完成了,負二層來了後險境挑戰也完成了好幾個,他也該走咯。

    就在他打着哈欠,想要念出那個鑰匙時——

    上揚的手腕忽然碰到一塊冰涼又堅硬的表。

    宗九猛地擡起頭,正好同頭頂那雙掩蓋在金絲眼鏡背後充滿興味的雙眸隔空對視。

    “哇哦,瞧瞧我抓到了什麼?”

    男人聲線低沉,像是滾燙牛奶融進泡的正濃的大吉嶺茶,馥郁又充滿着詭鬱。

    “嗯?一隻不聽話,違反規定夜遊的小貓咪?”

    脖頸傳來針尖酥麻的刺痛,嗆人的消毒水味籠罩了宗九的周身。

    沒想到,從他進入這個狹窄房間之前,身披白大褂的醫生就早已站在這裡,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

    白髮青年努力撐開眼睛,卻只能看到越來越模糊的視野。

    昏過去前,他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媽的。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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