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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事情恐怕就大條了。

如果光是莉娜的紅月莊園，那還可以猜測是來自於神血殿的報復，但現在神血殿本身都已經被糟蹋成一片廢墟，那麼現在事情的源頭該向哪個方向懷疑？

「莉娜。」

成歡喊了一聲，莉娜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便拔地而起，張開雙翅在天空高速迴旋了幾圈，然而在天上的視角跟地上也沒什麼兩樣，神血殿外表看似完好無損的城牆，內里儘是廢墟，更看不到有血族活動的跡象。

很明顯，神血殿也遭受了跟紅月莊園同樣的待遇。

成歡覺得不太對勁，他將林七殺攬在懷中，挾元帥以令三軍，使喚三名親衛分別往三個方向去搜尋，儘快查探一番看看周圍的城市是不是也被人摧毀。

因為血族的城市分部並不像人類帝國那樣規規矩矩，他們的城市基本就是以神血殿為核心，如同巢穴一般向四周延展開來，這次若不是從莉娜熟知的密道中進入血族腹地，如果光靠打的話，恐怕衝上幾天幾夜也未必能見到神血殿的模樣。

等待騎兵歸來的時間也不能浪費，林七殺命令親衛們全城搜尋，但凡找到有活口就要立刻帶到他們面前，有她在外面，成歡放心得很，於是便和莉娜走進城內，原本矗立著血族至高殿堂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這確實有夠奇怪，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甚至暮色森林那邊都沒能收到半點消息，也感受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是，血族的戰鬥力照比此時的聯盟來看確實遜色了太多，幾乎就等同於雜兵的地位，但那也只是在與擁有數位半神強者以及大量魔導裝備的聯盟相比，放在碎片戰爭中，血族其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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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們在排行榜上似乎也是墊底的？

那即便這樣，跟其他幾家，例如凜冬這種連排行榜都上不去的勢力相比還是有些水平的，畢竟也積累了數百上千年，怎麼說也不該就這樣被人滅掉。

況且他們前不久還發兵前往曙光學院，至少可以確定這個時間點的血族還是風平浪靜的，若是永夜會還在，這事八成可以安到他們頭上，但現在永夜會已然覆滅，初代首領夢魘之王和二代的陳芸熙也都死在了成歡手上，再往他們身上潑髒水的話就有些缺德了。

可是除了永夜會之外，還有誰會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嗎？

「成歡！你看......」

就在成歡思索著的時候，莉娜在廢墟中發現了一個極其顯眼的符號。

成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腥臭的血池這時已經被棚頂的碎石給填充了大半，邊緣及各處也儘是塵灰，但就在這片垃圾堆的最上方，卻又一個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符號正在靜靜漂浮著。

怪了，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看到？

那是一柄鐮刀，很像陳芸熙的那把武器，是斜著印在空氣上的，鐮刀的握柄與刀刃上似乎還纏繞著某種霧氣形狀的東西。

這印記大概半臂長短，乍一看還蠻顯眼的，一眼下去印象深刻，如果一直懸浮在這裡，成歡剛才進來的時候絕不會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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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詢問道：「娜娜，你剛才都做了些什麼？」

這時的莉娜已經警惕的退回到成歡身旁，她疑惑的說道：「我沒有，剛才我是想去血池裡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但接著剛一靠近就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感，抬頭一看，就見它......」

只是單純的湊了過去的話，也不至於觸發什麼機關一類的東西，成歡捏了捏下巴，順手從亡語指環中取出了便攜的拍攝工具，對著印記從各個方向分別拍攝了照片。

手中的便攜照相機算是上次攝像機之後休息時弄出來的小玩意兒了，得虧亡語指環沒有還給望秋，不然行軍打仗的時候哪有地方裝這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這印記單憑自己和莉娜是弄不明白的，還是要回到學院去，拿給望秋和巴巴卡看看，學院中就屬他們兩個最為見多識廣。

至於這裡...成歡不願意就此放棄，他學著莉娜剛才描述的那樣，小心翼翼的湊近了血池邊緣。m.

原本作為血池存在的坑洞仍舊存在於那裡，腥臭的味道也比莉娜之前描述的樣子加重了幾倍，成歡猜測這可能是跟游泳池同樣的道理，如果不經常換水，裡面也會逐漸散發出臭味，水也會愈發渾濁。

就是說這裡的血池也已經荒廢很久了？

怪事，這真是怪事，究竟誰會盯上血族啊......

可惜的是，即便成歡已經湊近了血池，就差邁步直接跳進去了，但上方的印記卻也沒能給出任何反應，成歡還大膽的握住妖刀捅了捅，但刀身卻是直接穿過印記，並沒有產生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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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只是個投影似的東西。

接著成歡又和莉娜仔仔細細的在廢墟中搜尋了好幾圈，仍舊沒有什麼收穫，於是便回到外面找到了林七殺，準備暫行撤退。

他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覆滅血族，現在光看神血殿這樣子，血族現在就算還有殘餘勢力，估計也已經不成氣候了，沒必要在他們身上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再說這裡現在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待得久了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突髮狀況，成歡覺得還是應該先回到學院，找明白的人好好分析一下再看接下來如何打算。

莉娜和林七殺也贊同了這一點，大部隊很快開動，在離開神血殿後不久，就遇見了之前派出去的兩名親衛，在他們的彙報中，神血殿臨近的幾座城市也已經淪為廢墟，另一個沒回來的親衛則是去到了更遠的地方查探。

「動作很快，而且過於詭異了，在正常情況的戰鬥中，至少城門、城牆之類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還一塵不染，倒塌的房屋中也沒有發現屍體，所有血族都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

路上，林七殺看向成歡緩緩說道。

她的話很有道理，別說是征戰多年的領軍元帥了，即便是讓一個普通人來考慮，也會發現這事件中詭異的地方。

人力很難達到這樣的程度，即便是成歡現在帶領的隊伍，也只能做到將城牆和城鎮一同轟為粉塵，無法在保留城牆的前提下摧毀城市內部。

所以，既然人力做不到，那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