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芳是銀月大帝的親生女兒,同時對自己的愛意也絕無摻假。
並且她可不是個真正的傻子,就只是平時有點憨憨的。
此時的成歡如果被抓到她父親面前,那麼等待他的結果就只剩一個。
所以,這會兒聽完君芳的解釋,成歡才終於將狂跳的小心臟塞回了腹中。
廢話,不信她信誰,難不成她還會害我?
「所以,你為什麼要慌張成這個樣子?」見成歡的情緒終於平定下來,君芳突然開口問道。
緊接着,還沒等成歡開口解釋,她又自問自答道:「哦~我明白了!」
「你根本就不想負責,你不敢見他。」
頂級理解。
君芳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成歡毫不意外。
且不提她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即便是她沒在開玩笑,平時聊天也極有可能講出這樣的話。
沒辦法,君芳就是這樣,她那精明的小腦袋瓜從來都不對內開放,身邊人看到的永遠都只有她那副憨憨的模樣。
「差不多。」
君芳:!
開玩笑的聽不出來嗎?什麼叫差不多嘛!
微笑的表情瞬間就從她臉上消失,轉眼間又掛在了成歡的臉上。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對待這些截然不同的個體,當然不能採用同一種方式。
面對君芳時,成歡總是懶得廢話,大多時候都會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就比如說現在。
君芳已經叉起了腰,眼睛也瞪得老大,小嘴一張,馬上就有一陣疾風驟雨將要襲來。
成歡見狀,笑容卻沒有絲毫改變,唯一踏步就湊了上去,直接將她按在牆角。
這樣突然的襲擊直接給君芳砸出了沉默,她嘴巴張開一半,那些醞釀好的髒話不知為何又被憋了回去。
為了防止那些髒話捲土重來,成歡緊忙捏起她的下巴,使用了必殺技『真情一吻』。
寫作真情,讀作窒息。
這個招式的原理就是憑藉強大的肺活量來碾壓對手,生活中出現任何摩擦或矛盾時都可以使用這個技能。
至少在面對君芳的時候,這個技能永遠都是百分之百的暴擊。
「嗚...嗚~」
她又憋得要死要活,小手接連不斷的拍打在成歡肩膀,示意他趕快鬆口。
成歡卻不在意,又拖延了將近一分鐘,才將她放開。
這下可好,饒是他已經倒退兩步,君芳也依舊掛在他身上沒願分開。
倒不是她有多麼膩歪,只是因為她就是這樣的體質,一有過於親密的接觸,身上就沒有力氣,兩腿也發軟,這會兒都已經站不穩了,當然要倚靠在成歡身上。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車了~」
君芳:?
她這會兒腦袋發暈,思緒本就亂得不行,哪能理解成歡這句話中蘊藏的深意,只是本能的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至於剛才那句玩笑引發的小小不滿,現在早就已經被她拋在腦後了,哪還有心情追究那些。
「上...上車是?」她弱弱的問了句,真想湊到窗邊,萬一情況不對的時候,還能翻窗跑路。
但可惜的是,她現在只要一離開成歡,說不好都會摔倒在地上,身上半點力氣都沒用,依靠在他身上,旁人見了還以為她是在撒嬌呢。
哦對,成歡也是這樣以為的。
他明知道君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時卻裝出毫不知情的模樣,『誠懇』的詢問道:「人家就是想跟你再『親近親近』嘛,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大可以用力推開我,以示拒絕哦~」
君芳:?
真有你的啊成歡...我乍一看還真分不清你是人是狗!
怎麼?姑奶奶這會兒都成什麼樣了,還擱這以示拒絕呢?
好啊,那你給人拒絕的機會啊,有本事就把手鬆開嘛,你看看我跑是不跑。
可惜,這些吐槽她就只敢在心中來上一遍,絕對沒有半句露出口中。
她再清楚不過,成歡可是名副其實的狗中之狼,簡稱狼狗。
自己這會兒要是有哪句話讓他聽不滿意,那接着的嗶——,自己可就......
見君芳低眉順眼的,大氣都不敢喘出一聲,成歡當然十分滿意,緊忙將她攔腰抱起,奮力一拋便扔上大床。
再然後......
其實很多時候成歡都搞不清自己的時間究竟溜去哪裏。
上午在學院內轉了一圈,時間就莫名其妙的躍進到下午,再然後,這邊才跟君芳『聊』了兩句,再抬起頭時,天色就已經暗沉下來。
君芳已經戰敗,癱在床上就連手指都懶得動彈。
眼見成歡穿衣跑路,她看樣子是想說些什麼,身上卻怎樣都擠不出力氣,只能無病呻吟似的哼哼兩聲。
成歡卻是滿臉冷笑,扣好上衣就翻窗跳出,在窗台上盪了兩下便跳到汐沫窗前。
還想留我過夜?
讓我洗床單?
哼哼,當我成某是什麼人了?!
你自己弄髒的,卻要我來洗?
女人,就這?
「真的,我拜託你不要擺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噁心了。」
望秋在指環中嘟囔了一句。
成歡看似懶得理她,實則卻很尊重她的意見。
例如這次,雖然還沒摘下指環,但也沒用她開口提醒,成歡自己就將手指擦得一乾二淨。
至於他究竟為什麼沒留在君芳那裏。
沒辦法,這傻丫頭實在太過誘惑,成歡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雖說他剛才也沒怎麼收斂就是了。
不過說真的,早上剛遭逢莉娜跑路,指環里那張染血的床單還熱乎著呢,要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日破下三城。
講道理,雖然成歡自認是個渣男,但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畜生的行徑。
所以,這才是艾爾芙和君芳今天倖免於難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些,成歡不禁迎著夜風狂笑了幾聲:「桀桀桀。」
這次放過了,可不代表下次她們還能『置身事外』。
「誰啊!吵什麼!」
他剛才放肆的怪笑成功將汐沫引出,她拉開窗戶就大喊一句,緊接着獃滯了幾秒才發現窗台上蹲著的人是成歡。
「導...導師?」
成歡板着臉輕輕點頭,用膝蓋頂開汐沫,像只優雅的貓似的,寂靜無聲的就從窗口鑽入。
「還行,比白天乾淨了不少。」他就像回到了自己家,大搖大擺的在房間內逛了幾圈,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掃了個遍。
汐沫則早有預料,畢竟也是第二次社死了,承受能力已經增強了許多。
並且她這時臉上還掛着火燒似的紅暈,眼神也在四處亂飄,像是發現了什麼令人尷尬的事情。
肯定不是因為她對成歡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只是因為空氣中瀰漫着令她熟悉的神秘氣味罷了。
她向來對氣味十分敏感,還在老家生活的時候,大哥和嫂子的房間里就經常傳出這樣的氣味。
小時候還搞不清楚,可隨着年歲的增長,她哪還不明白這股氣味代表了什麼......
要不然,家裏待着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跑出這麼遠來?
還不是因為大哥和大嫂不拿她當外人,做什麼事都從不避諱,她也要成年了,難免會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
大哥和嫂子畢竟是合法夫妻,這成歡導師和君芳...
關於作業的事情成歡沒再開口,因為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光把房間打掃乾淨都顯得有些緊湊,哪還有空餘的時間來製作魔導裝備。
而且他這次來也不是沒事閑的,君芳那裏也有門,他如果不是因為有事要找汐沫,哪會放着好好的門不走,偏要來翻人家的窗戶。
「汐沫是哪裏人呀?」
他四下閑轉一圈,發現實在沒什麼樂子可尋,終於在沙發坐下。
還是白天那個熟悉的位置,只是這次夾縫裏已經沒有了面料清涼的褻衣。
聞言,汐沫的目光難免閃爍一瞬,緊接着又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銀月人啦。」
成歡輕笑着點了點頭,左手在沙發上拍了兩下,示意她坐下講話。
汐沫見他微笑,心裏才突然鬆了口氣,沒怎麼猶豫就坐了下去。
但緊接着,成歡突然就湊了過來,將她擠在沙發邊角,左手還搭在汐沫的肩上,不知道是在限制她的行動還是在佔便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汐沫的小心臟狂跳不止,腦海中都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起來。
這...在銀月帝國,導師和學員之間...好像是禁忌的吧......
成歡越湊越近,嘴裏呼出的熱氣都已經在她耳邊吹拂劃過。
糟糕!不知道該咋拒絕啊!這個進度實在太快了吧...
哪成想,接下來成歡講出的內容卻是讓她心中一凜。
「銀月帝國魔導不興,因為全國上下都是納鬥氣入體的武者。」
「同樣的道理,如果是隔壁的凜冬或是神棍國還好,他們武者的比例本就沒有超過職業者總數的一半。」
「汐沫呀,撒謊的時候,眼神要直視對方,這樣才不容易令其產生懷疑哦~」
「導師!我——」
「噓。」成歡輕噓一聲,突然伸出手指按住汐沫嘴唇。
「我不喜歡被人欺騙。」
「汐沫,你知道嗎?」
「只有兩位異能者相互結合,後代才有更大的幾率覺醒異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