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季晴的小號空間,秦暗重重給了沈清陽一拳!
沈清陽被打倒時,腦袋磕到吧台上,當場暈了過去。
之後的一夜,又是兵荒馬亂。
可這一拳,秦暗並不後悔。
她空間里的私密禁地,秦暗不知道還好。
知道以後,就無比氣憤,他被瞞在谷里這麼多年!
季晴憋著不說,他能理解。
畢竟他自己糊塗,分不清她和季雨。
讓她以為,他曾經愛慘了季雨。
可是。
沈清陽不說,就是刻意為之!
並且。
五年前,他還誘導秦暗,讓秦暗以為,季晴那個無疾而終的初戀是他!
沈清陽是有私心成分在的。
這麼多年,都把季晴愛慘秦暗的事,瞞的死死的!
想要霸佔季晴的意圖,顯而易見!
虧的秦暗一直以為他是正人君子,比季北辰那種手段骯髒,上不了檯面的狗東西要好很多。
事實上。
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季晴的小號空間,已經有五年沒有更新心情了。
那幾乎是專門為秦暗開的一個空間。
空間里,所有心情都只為秦暗而記錄。
脫離秦暗的五年,她沒有在空間里留一條記錄。
足以見得。
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唯有秦暗一人。
當晚。
秦暗把沈清陽打進了醫院。
次日。
秦暗就來到警局,質問季雨為什麼要剝奪季晴的功勞,讓他當了多年的傻子?
季雨縱火殺人的罪名成立,她犯下的罪行,已經進入刑事案件流程。
幾年牢飯,必定是要吃的。
她已經在為自己犯的罪行伏法。
光腳不怕穿鞋。
秦暗面前,便也坦然交待出,她當年不平衡的心態。
甚至……
也毫不避諱的告訴秦暗,她從來沒喜歡過秦暗!
從青春時期起,她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放蕩不羈的季北辰!
她用季晴的身份,和季北辰做了很多,她沒有體會過的事。
季北辰有著貴公子的身家背景,卻極愛冒險,玩的很開,卻又不放浪。
他身上那邪邪痞痞,不正經又有風度的氣質,將季雨迷的七葷八素。
她一心想跟季北辰發展。
卻發現,季北辰心裡住的那個人,是季晴!
無論她如何表白,示好……
季北辰都堅定,他不喜歡她!
所以。
搶走季晴和秦暗的過往,她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讓季晴痛苦!
再一個,是想讓季北辰看看,她也不是沒人喜歡!也會有人熱烈的愛她!
縱然,那是一份偷來的愛!
「和你訂婚那天,我偷聽到,季北辰要帶季晴出國。他已經準備好兩個全新的身份。也在國外部署好一切。」
「他想和季晴擺脫道德束縛,在國外結婚生子。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季雨低頭看著手腕上,銀光熠熠的手銬。
嘴角扯出弧度,破罐子破摔的笑道,「為了不讓他們私奔成功,我偷走了季晴的證件,頂替她的身份,和季北辰出了國。」
「這下,連季北辰都相信我是季晴。他跟我在國外,也有過極其恩愛的時光。」
水落石出。
秦暗才知,他一直被季雨耍的團團轉!
他和季晴的動情過往,被她偷走!
本來應該給季晴愛和榮寵,全都被她享用了!
她甚至,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
純粹是出於報復,出於歪念,才這樣戲耍他!
雙手握拳,10根指節摩擦的咯嘣響。
如果不是警方人員在身側,他一定會打死這個女人!
5年軟禁,到底還是太便宜她了。
要早知道,她害得自己和季晴,兜兜轉轉多年,歷經風雨,都不能好好相愛。
秦暗即便是悄無聲息的弄死她,都是便宜她了!
「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
季雨觸及秦暗野火迸發的目光。
臉上沒有一絲懺悔,反而訕笑了笑,「你應該恨的人,是季北辰。」
「在這場報復遊戲中,我只是一個執行者。所有計劃,所有指示,都是季北辰一手操辦。」
「這場遊戲玩到後來,我配合他,完全是因為被他威脅。而他,才是一個著了魔的瘋子。他才是不顧一切,想要得到季晴的男人!」
說著說著。
季雨嘴角的笑又忽然收斂。
她木訥地望著前方,喃喃道:「可我有時候,又覺得他很可憐。他從來沒有被季晴,放在選項里過。他不像我,起碼有一段時間,我是擁有過你的。而且,我也擁有過他。」
「雖然,都是用季晴的身份騙來的。可起碼,我被你和他都愛過,嘗過那種感覺。而他,從來沒有嘗過,被季晴偏愛的滋味。」
「所以,我後來,倒是也懂了他的心理。因為得不到,所以無比想要得到。即便是用盡一切手段,即便是只能短暫擁有,也想嘗嘗那個滋味。」
兩個瘋子!
秦暗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瞪著季雨。
他沒出聲,沒打斷。
只是靜靜的聽,季雨將她那骯髒的心理,一點一點的闡述。
這些賬。
秦暗記在心裡。
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腦海中描繪,要怎麼報復季雨和季北辰兩個孫子!
「怎麼?聽我說這些,你連罵一句都說不出口?」
季雨看著默不作聲的男人。
有幾分嘲諷的笑了,「不會是,心裡還有我?還是捨不得我吧?」
「你繼續說。」
秦暗劍眉緊鎖,但罕見的沒有脾氣。
只有耐著性子的示意,「你跟季北辰還做了什麼?季晴那次替你受傷,是你策劃的?還是他策劃的?」
「你說的,是季晴差點被拋屍荒野吧?」
桌下。
季雨弓著腿,腳尖隨意抖動。
一副閒情逸緻的姿態。
其實,坐牢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坐在牢里,是會比被關在秦暗家那地下室舒服許多的。
秦暗的手伸不到這裡來。
她也終於,能脫離那些不堪入目的過往。
等判刑下來,她坐完牢出來。
那些作惡多端的過往都將翻篇過去。
她也可以有真正意義上,全新的人生。
「那次,讓季晴替我受過,是我安排的。我本來,只是想和她換一天玩玩。沒想到,那個人對她下了死手。」
季雨眉頭輕鬆的挑動,「你要是想告我,再多告我一罪狀也可以。反正,我待在這裡也不差。比被你困在地下室,舒服的多!」
她懷了李茂的孩子,又因為流產而被摘除子宮。
現在,已經不是正常女人了。
坐牢幾天後。
季雨覺得,牢里的生活也不錯。
她現在沒有朋友,沒有家人。
爺爺死了之後,外面的世界,沒有一個人能讓她依靠。
現在。
在拘留所住了幾天。
生物鐘穩定,包吃包喝包住。
一天三頓飯,兩葷三素。
不用接近臭男人,也不用考慮自己的後半生。
少了追名逐利的心態后,她開始天不怕地不怕。
什麼都沒有,反而說話更有底氣。
原來。
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樣子。
就這樣。
秦暗也從季雨口中,靜靜聽完,她因為心態失衡,對季晴做的那些沒天理的事情。
把他和季晴兩個人,玩弄的團團轉。
他和季晴,就像兩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明明,一開始就是雙向箭頭。
沒有季雨從中挑撥的話。
他出國那幾年,可以一直寫信給季晴。
回國之後,也會和季晴順理成章的談戀愛,直到談婚論嫁。
那兩年的婚姻,也不再是寡淡如水,而是激情四射,是酣暢淋漓。
兜兜轉轉,難以圓滿的起源……都是季雨這個賤人的私心!
秦暗又怎麼可能讓季雨好過?
不久之後。
季雨被判刑,關入女子監獄時,就能切身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
將會伴隨她的下半生!
至於季北辰。
秦暗原本還只是花錢請雇傭兵調查他,盯住他。
這5年來。
秦暗早早就已經查到季北辰在北美地區,乾的什麼勾當?
一直不對季北辰動手,就是想知道,季晴會不會聯繫季北辰?
能不能通過季北辰,找到季晴?
現在。
得知這一切陰謀詭計后。
季北辰已經不再有利用價值!
秦暗又出了一大筆錢。
請雇傭兵,殺他!
季北辰犯了人命官司,更名換姓,逃亡在北美地區。
現在,已經是一個無名人士了。
不聲不響的殺死他,秦暗不會覺得怎麼樣!
當然。
做完這些之後。
最要緊的事情,也就只剩一件了。
他要,把季晴找回來。
*
秦暗的婚禮,如期舉行。
距離婚禮,已經沒有幾天時間了。
可是。
歐萊到處都找不到秦暗。
約好的婚紗照,也沒來得及拍。
她從秦暗家裡,找到公司。
在秦暗在辦公室里,也待了整整一天。
想堵到秦暗。
但就是,等不到他的人。
給秦暗發信息打電話,他也是有回應的。
就是那個狗男人……
幾乎是很果決的告訴她,這場婚禮的女主人公不是她。
她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給他當個幌子。
他會付她錢。
好吧!
歐萊其實早就知道,秦暗說要和自己結婚,並不是真的要結婚!
他一開始就強調,辦這場婚禮是為了把季晴逼出來。
他需要一個拿來當幌子的對象。
她很合適。
ok,fine.
即使他說的很清楚。
歐萊多少也是有點幻想,覺得自己說不定還有機會?
甚至也在祈禱,季晴最好不要出現!
就讓這場婚禮稀里糊塗的結束,讓她當名義上的女主人。
即便現在是假的。
誰又不能保證,過段時間,或者是過個兩年……
她和秦暗就假戲真做了呢?
然而。
秦暗現在的態度,倒也挺讓歐萊喪氣的。
她那豪門女主人的夢,恐怕是要破碎了。
坐在秦暗的辦公室里。
歐萊趴在辦公桌上,無聊的盯著手機……
從白天等到黑夜。
辦公室的員工,走的稀稀拉拉。
凌波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離開前,特地走到她面前,誠意鞠躬道:「歐小姐,秦總不可能再回到這裡來了,要不要我送您回家?」
歐萊抬眸,瞥向眼前這個斯斯文文,乾淨周正的特助。
凌波成為秦暗的助理已經多年。
工作能力,毋庸置疑。
歐萊眼皮掀動,有些飢不擇食了。
「凌特助,是要帶我回家?」
歐萊懶懶的撐著半張臉。
媚俗風情的眼神挑撥他,「是要去你家嗎?」
凌波修長的手指,推了一下懸在高鼻樑上的眼鏡。
鏡片反光,遮住他略微慌張的眼神。
故作鎮定,語氣從容的說:「歐小姐,您說笑了。我家有父母,有高堂。住在三代同堂的巷弄里。並不合適,邀請朋友上門做客。」
「如果歐小姐無聊的話,我可以送歐小姐去會所。」
「我後天就要結婚了哎。」
歐萊突然提起這茬事,語氣還有一點委屈,「可是我的新婚丈夫,現在卻去找另一個女人了。他都能直接告訴我,他要去找另一個女人。你說,我算什麼呀?」
要不是知道事情真相。
凌波是會覺得,她口中描述的男人是渣男。
可事實上。
她和秦總本來就是物質交易!
他們不僅沒有一點感情基礎,秦暗一開始,就只是拿她當幌子!
凌波不得不提醒這個女人,「歐小姐,秦總應該有跟您說過這場婚禮的起因。我相信,秦總不會虧待您。」
「這件事情上,您不會吃虧!」
「我吃虧的呀,我失去了這麼好的老公,我還不吃虧啊?」
歐萊快口回答,「你自己說說,我要是不嫁給秦暗,我上哪再去找第2個秦暗?」
「他那麼有錢,還有1米9的身高,長得也那麼好看。還捨得對我花錢!」
「你說我要是不抓緊他,我還能找到那麼好的男人嗎?」
歐萊這一句句說的。
凌波額頭汗噌噌的,不知該怎麼回她。
異樣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泛開。
緊接著……
歐萊又開口了,「秦暗現在到底在哪?你把他地址報給我,我去看看他們倆的情況。」
「歐小姐,你應該不會是要做棒打鴛鴦的事吧?」
凌波被震驚。
「我就是去看看。反正我也沒工作,閑得慌!」
歐萊朝他勾了勾手指,「你把他的位置告訴我,讓我千里追夫一下。」
凌波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絕對不可以,歐小姐!我是不會背叛秦總的!」
「那你就把我帶回家吧。」
歐萊雙手抱胸,「要麼,我跟你回家。要不,你考慮一下我?」
凌波:「……這也是不可能的,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