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按住秦暗不規矩的手,死死阻止,他想要進行的那件瘋狂的事情!
親吻中,他們的唇膠黏拉扯著。
兩雙手,也在全力拉扯。
秦暗有一隻手緊緊抱着季晴,所以他只能用另一隻手來感受到她柔潤的身子。
季晴卻可以用兩隻小手來抵抗。
她一直死死握着他那隻大掌。
他的手掌移到哪兒,她的小手就追到哪兒,哪兒都不讓他侵犯!
秦暗口中發出一聲「嘖」,劍眉緊皺!
「季晴。」
沙啞的聲音喚她的名字,秦暗命令道:「你乖一點!」
「我不要!」
季晴聲音軟軟糯糯。
說反抗的話,卻有嬌嗔的味道。
秦暗主觀認為,女人這時候說的不要,就是要!
在她唇上,他咬一口,「你不乖,我就要來強的了!」
「秦暗!」
季晴焦急的喊他名字。
可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嗯?」
秦暗輕哼回應。
英俊五官沒入她的脖子,像吸血鬼一般,深深咬住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
季晴有一些痛。
她抱住他的腦袋,蔥白如玉的五指人沒入他的烏髮間,抓住一把頭髮。
「秦暗,我跟小雨你只能選一個。」
季晴身軀輕輕顫抖。
可她頭腦很是清醒,理智沒有一刻下線。
「我選你。」
秦暗清磁的聲音傳來,堅毅果決。m.
可是。
女人萬萬不能聽信,男人在意亂情迷時給的承諾!
「秦暗你停一下。」
季晴雙手捧住他的腦袋,手心移到他線條剛毅的下頜,將其抬起。
那張顛倒眾生的俊容,放大數10倍,映入眼帘。
「我有話想說。」
季晴深深凝視他,向他傳達她堅毅的心。
足足有半分鐘。
他們視線相交,情波繚繞。
眼神在空氣中碰擦出電光火花,身體卻沒有一絲親密動作。
直到。
他眼裏的欲退了幾分,恢復幾分理智。
季晴才啟唇,「你跟小雨說清楚,感情和心都留在我這裏。等你開始愛我,愛這個家時,我才能放心把自己交給你。」
季晴嬌嫩的小手,撫摸秦暗稜角分明的輪廓。
她溫聲細語的說話。
「我們的兩年婚姻,我一直認為是曖昧的。所以那次,你向外公保證,要成為真夫妻時,我以為,是我們感情到位,水到渠成。」
「可小雨回來后,你毫不猶豫選擇她。又讓我感覺,我們從未曖昧過,一直是室友關係。」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搖擺,我看得出來。」
季晴輕輕抿了一下唇,「我不想跟小雨競爭,不想跟她搶你。所以,我一直想退出這三角關係。秦暗……」
「嗯。」秦暗聲音很低的回應。
但不影響,他聽得很認真。
認真到眉頭皺起。
「如果你要選我,就把你的心和感情,從小雨那裏收回來。」
「等你和小雨斷了,等你說愛我。」
「我才能重新接納你,才敢把這段婚姻維持下去。」
「之前那兩年生活,太模糊了。你想繼續和我生活,就要給我一段準確的感情。」
季晴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與他談過她的想法。
因為她自卑。
自卑到骨子裏!
從未獲得過他的愛,從未被他選擇過,從來都是輸!
為了保住尊嚴,她從不與他深談感情。
可是。
他現在真的很想要她!
季晴實在擋不住他的攻勢,才迫不得已,與他坦白她的想法。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秦暗寬厚的手掌,包住她巴掌大的小臉。
大拇指摩挲她櫻紅水潤的朱唇。
q彈圓潤,觸感很好。
他默了好幾分鐘。
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細細地凝着她。
直到。
季晴握住他四根修長的手指,將他的手移開,不讓他碰觸她的臉。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季晴道。
「嗯。」
秦暗應。
他又沉思片刻,才給出一份回答,「再給我一段時間。你說的要求,我能做到。」
季晴凝視他的眸,深邃如黑洞,一眼望不見底。
她看不清,看不透。
「在沒達到你的要求前,我可以不睡你。但是……」
轉折詞后,秦暗語氣突然硬了,「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碰。沒離婚前,別給任何人!尤其,今晚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季晴嘆息,「那為什麼不能先離婚。等你處理好你的情況,再把我追回來?」
「當然不能。」
秦暗義正言辭駁她,「沒離婚,你心已經這麼野了。離了婚,你還能不飄?」
季晴:「???」她做什麼了,他要這樣懷疑?
「還有什麼話要說?」
秦暗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揉捏細若無骨的小東西,「趁現在都說了。一次聊乾淨,以後別再反覆提離婚。」
「明天去離婚吧。」
既然要聊乾淨,季晴當然想聊她喜歡的話題。
「我不是說再給我一段時間?聽不懂人話?」秦暗鎖眉。
季晴卻道:「我也說了,先離婚。離完婚,你安心去處理你的事。要是真想跟我和好,再把我追回來。你不能拖着我,去處理你的事!」
秦暗「嘖」一聲,「你就一段時間都等不起?那麼急?」
季晴也說:「讓你再追回我就這麼不願意?我不配被你追?」
秦暗:「……」
季晴:「……」
他們各執一詞,各自堅持,各不退讓,雙雙沉默。
也不知默了多久。
最後,是季晴打破沉默,「我困了,要睡了。你趕緊回家吧!」
她從秦暗身上起來,直接上床,躲進被窩。
故意,留個後背給秦暗。
秦暗沒走。
他徑直躺下,手臂枕在腦後,目光盯着天花板。
良久良久。
秦暗忍不住問:「這兩年婚姻,你覺得我們在曖昧。你一邊跟我曖昧,一邊還喜歡別人,是么?」
季晴心裏一堵,忍不住翻白眼,「我喜歡別人是暗戀,已經胎死腹中,別再提了!」
「你暗戀失敗,把兩年婚姻當曖昧期,把我當曖昧對象。這麼說,我只是你的備胎?」
秦暗越想越不對勁,劍眉擰成麻花。
季晴被子一蓋,「我睡了!」
秦暗「嘖」一聲。
見她被子蒙頭,氣的往被子上打了一拳。
當然,沒使勁。
只是。
秦暗的胸口,堵的厲害!
她把他當備胎,用他來治療暗戀失敗的情傷。現在說不要他就不要他,反倒是他還習慣了與她生活的日子!
好狠,好無情!
她都不愛他,憑什麼要求離婚後,他把她追回來?
想的美。
秦暗死不離婚,非耗着她!
……
翌日。
季晴醒來時,秦暗已經不在身側。
看着空了一半的床,她目光茫然,胸口空洞,彷彿心也被挖走一半。
但拿起手機,又看到了他的消息。
秦暗:【桌子上有瓶葯,給你抹犄角用的。】
犄角?
季晴疑惑片刻,才想起來。
碰了碰她額頭上的腫塊,疼得五官扭曲。
她還以為,他不在意她的傷呢。
昨天一句都沒問過。
現在才知,原來他是來送葯的。
劇組裏。
關於鄭濤摔下樓梯,摔的頭破血流的事情已經傳開。
鄭濤現在在醫院急診病房住着,也跟劇組請了長假。
劇組派了工作人員去探望他。
他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瞧著確實凄慘。
世界少了誰都不會停止轉動,劇組也一樣。
沒有鄭濤的劇組,依然照常開工,照常拍戲,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鄭濤副導演的位置,被鄭濤的徒弟暫時頂上了。
有人落難,就有人得意。
世道一向如此。
季晴額頭腫塊未消,所以她的戲份被延後。
連着幾天,她都處於休假狀態。
但她每天都會去劇組,看老藝人演戲,學習生活化的表演戲路。
像她們這種學校統一教出來的學生,表演痕迹會相對較重。
能夠演出各種情緒,卻沒有質感。
季晴學的就是老藝人演出的那份質感。
臉上每一道褶子,每一絲能調動的肌肉都是戲。
短短几天,季晴受益匪淺。
今天,終於要拍攝她的戲份了。
季晴早早起床,打車去劇組。
路上,卻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
人不在劇組,不知道是在哪個小黑屋裏?
周邊一片暗色,伸手不見五指。
她被五花大綁,嘴裏塞滿布條,發不出一點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