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張任張綉兩師兄弟糾纏在一起,兩桿長槍宛若出淵蛟龍,隨着他們的動作,不斷將周邊的虛空打碎。
破碎的虛空鼓動,隨着狂流氣浪不斷向四方傳遞,兩人交戰所產生的餘波,讓在場不少人警惕起來。
像是劉璋、劉岱、孔融這些手無寸鐵之力的儒生,僅僅是些餘波,就令得他們膽顫心驚,不敢直面光輝。
好在他們身邊的猛將相繼出手,將他們護衛在身後,不然的話僅僅餘波都會讓他們受到不少的傷害。
張繡的長槍宛若游龍,雖然繼承了童淵的百鳥朝鳳槍法,但經歷了不少的戰場廝殺,已然感悟出不少的靈感,手中槍法逐漸發生蛻變。
而出山最早的大師兄張任,反而在張綉大開大合的攻勢下,似乎落入了下風,只不過他的槍風異常穩健,面對張繡的咄咄逼人,並沒有顯露出半點破綻。
一人善攻,一人善守,兩人的槍法彷彿就是兩個極端,矛盾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師兄,你的槍法還是像從前一樣,堅固得像一頭烏龜。」
張綉抖出數團槍花,一點寒芒隨之殺出,然而張任的動作更快,槍鋒來回掃蕩,擊碎槍花的同時,將張繡的長槍盪開。
以往他就是靠着剛猛無比的攻勢,一而再再而三,像是一層層浪潮地壓制對方,結果現在重新對決故人張任,從前無往不利的槍法卻奈何不了對方。
以前他們在山中學藝的時候,張綉就是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法奈何不了對方,如今也是一樣,這讓他產生了挫敗感。
「師傅曾經說過,槍法由人生異,在不斷廝殺下自然會形成自己的風格。你性格向來猛烈,而我當然不會與你對攻。」
說罷,張任的槍勢卻是瞬間發生變化,剛才還是變化成圓盾般的罡風,隨着長槍變化而陡然變得鋒銳。
一點寒芒猛然刺出,隨後隱沒虛空,趁著張綉來不及反應之前,先一步突破對方的防禦,隔着老遠刺中張繡的肩甲。
甲片轟炸裂成粉碎,張任頓時痛叫一聲,一塊血肉隨着長槍的軌跡,直接被挑飛在空中,鮮血淋漓。
雖然張任跟張綉幾乎同時間入門,並且張繡的天賦還要比張任厲害一些,但畢竟張任是大師兄,下山時間較長,在經驗上還要更老道一些。
兩人交戰數十上百個回合,張任抓住一絲紕漏,轉守為攻,將張繡的肩膀貫穿。
然而下一秒風雲突變,局勢再一次發生變化。
只見張綉強忍着痛楚,手中長槍倒轉捲起怪風,猛然在虛空中點出無數寒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瞬間爆發出璀璨的神光。
神光炸裂,儼然匯聚一條星河,瞬息之間將張任連人帶馬盡數淹沒其中。
噗嗤!
伴隨着一道**貫穿的聲音,張任身上頓時冒出一個血洞,血光出現在虛空之中,彌散血腥的氣味。
張綉突然發難,也着實出乎了張任的意料,大意之下居然沒有擋住對方的殺招,使得自己受到重創。
張任雙臂抖動,盪開張綉長槍的同時催馬與對方交錯,捂著身上的傷口逃回聯軍陣中。
張綉拼着傷勢擊退了張任,又讓董卓勝了一場。
董卓身後的大軍紛紛搖動旗幟,揮舞兵刃,口中不斷嘶吼起來,高呼著張繡的名號,士氣大增。
而聯軍這邊,連連幾場斗將都輸了,紛紛低着頭顱沉默不語,整支大軍彷彿毫無生氣一般,連向來吃瓜不嫌大的玩家們也不怎麼活躍。
張綉雖然擊退了張任,但身上也掛了彩,董卓為了保護自己的愛將,索性將張綉撤了回來。
現在董卓已經贏了三陣,而袁紹輸了三陣,真正要急的,應該是諸侯聯軍們。
袁紹憤怒地撇了劉璋跟韓馥兩人一眼,隨後看向身邊的的大將顏良,號令道:「顏良,你先上陣,斬殺賊將為我等挽回顏面。」
「末將遵命!」
顏良接過命令后,騎着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了聯軍陣營。
「袁紹果然急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出了顏良出馬。」
「派顏良幹什麼,董卓那邊可是有呂布這樣的猛將,唯有李存孝才可以穩壓董卓的所有大將啊。」
「顏良有哪個能力嗎,沒有知道不。輸完呂布輸巨毋霸,再輸下去恐怕連龐德都對付不了,臉都不要了。」
雖說顏良、文丑是袁紹帳下最能拿出手的將領,但在如今人才濟濟的董卓面前,似乎還上不了枱面。
董卓單單派出呂布一人,就能壓制顏良、文丑。
「何人為我擊敗此人。」
董卓佔着身後的將領數量雄厚,並不把顏良這種水平的武將放在眼中。
身邊的呂布躍躍欲試,想要請命出戰,結果秦帆的動作更快,搶先一步說道:「相國,巨毋霸曾經與顏良文丑交戰在洛陽,並且還擊敗過他們。對付顏良,巨毋霸應當是最好的人選。」
「好,那就讓巨毋霸出戰吧。」董卓臉上露出了慵懶,懶洋洋地回答道。
「義父……」
呂布見到居然不把自己派出場,頓時感到不悅,想要出聲請命,卻被秦帆又一次打斷。
「呂將軍,這顏良看似勇猛,但在將軍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如今將軍的對手,應當是那李存孝。」
「對啊奉先,你想想李存孝可是對面的第一猛將,唯有我軍的第一猛將才能對付。」
與呂布交好的李肅也同樣勸說起來,順帶還把呂布的地位繼續往上抬了抬。
呂布瞬間明白了李肅的意思,斗將無非是一換一,最強的應當是對戰最強的,那他身為西涼軍最強將領,對手也理應當是聯軍最強猛將李存孝。
思緒稍微一轉變,呂布也想明白了,不再出聲請命,只等到李存孝出戰,他才親自出手。
在秦帆的眼神示意下,宛若鐵塔一般的巨毋霸,騎着一頭猛獸沖了出去,衝天的煞氣將上空攪和成一團漿糊,匯聚大片烏雲。
「董卓身邊怎麼還有這樣的猛將,居然騎得是一頭猛獸,真是太雄壯了。」
除卻親眼見過巨毋霸的李濟、曹操等人,其餘諸侯還是第一次見到過巨毋霸,而且巨毋霸的坐騎不同尋常猛將騎着的戰馬,反而身下是一頭猛獸,威風八面。
「秦帆居然這麼快出手,竟然這時候派出了巨毋霸出戰。」
李濟沒想到秦帆如此激進,派遣巨毋霸對戰顏良,對方這一舉措,無疑是釋放着一種信號,他們要將聯軍們碾壓。
隨後他朝着身邊的黃忠、李存孝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兩人在顏良落敗的時候,出陣解圍。
聯軍陣中,唯有李濟的黃忠、李存孝,以及程商的高寵,才能夠正面與巨毋霸交手。
「是你!」
顏良看到巨毋霸出戰,瞬間想起在洛陽大戰的不好回憶,那一次對方可是以一敵二,將他們重傷擊敗,剛猛無比。
巨毋霸扭了扭脖子,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突然獰笑一聲,「不如你們再一起上吧,省得一個個前來送死。」
「你!」
顏良頓時勃然大怒,猛然催動戰馬,如同瞬間的流光撕裂面前的空間,無窮氣浪被掀翻,轟然朝着巨毋霸殺去。
很顯然,巨毋霸的一番挑釁,點燃了顏良的怒火。
手中的大刀在能夠推動山嶽的力量催動下,已然捲起無邊無際的罡風,周邊的虛空在神威之下開始爆裂開來。
但巨毋霸的動作更加粗暴,身上如同花崗岩般堅硬的肌肉塊塊隆起,板門大小的巨刀瞬間啟動,自上而下地劈落在顏良的兵刃上。
轟隆!
兩柄大小不一的大刀碰撞在一起,剎那間周邊的天地開始搖動,兩人的上空在神威的撞擊下,突然間迸射出無數花火閃電。
董卓陣營和聯軍陣營當中的猛將們幾乎同一時間出手,體內的真氣宛若火山噴發一般噴涌而出,在自己的主公身前形成一道罡氣防禦。
餘波瞬息之間蕩漾而來,震得最前列士卒的身軀有些搖動,他們的甲胄上不斷發出狂風的撞擊聲。
兩人的碰撞屬實是針尖對麥芒,之前的斗將對決簡直孩童打架一般。
顏良的軀體硬生生地頂住了這次撞擊,身上的肌肉不斷發顫,在真氣的遊走下,方才強行壓制翻騰的氣血。
反觀巨毋霸這邊,他只不過微微顫動一下,便直接化解了衝擊的力道,處境不知比顏良好上多少。
巨毋霸的猛獸嘶吼一聲,竟然在馱著主人的同時,前肢亮出鋒利的爪牙,夾帶着彷彿能夠拍碎山嶽的力量,一掌拍中了顏良的戰馬。
身下的戰馬頓時發出悲鳴,身軀出現數道鮮血淋漓的抓痕,要不是顏良反應及時,外加上馬術高超,恐怕這時候他就被掀翻在地了。
巨毋霸再次發出嘶吼,板門大小的大刀繼續掄動如一輪圓月,蘊含着能夠摧毀一切的無上威能。
大刀又一次來襲,顏良根本早不到後退的機會,只得使出渾身上下的力氣,與對方殊死搏鬥起來。
「顏良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時間,這巨毋霸居然這麼厲害……」
袁紹當初也在洛陽大戰中見過巨毋霸出手,並且還親眼見到過巨毋霸以一敵二擊敗顏良、文丑。
如今對方再一次對戰顏良他心裏可沒有什麼底氣,只希望顏良能夠多堅持一會,不被對方斬殺。
「啊哈哈哈哈,秦領主你的武將當真不凡啊!」
董卓也有習武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巨毋霸壓制着顏良,不消多少個回合,顏良就會抵擋不住巨毋霸的攻勢,從而落敗逃離。
這一次斗將,他們又要贏了。
轟隆!
兩人交戰之間,再一次爆發出狂躁的轟鳴,無窮的氣浪儼然不息的潮水被掀起,呼嘯著向四方傳遞。
正如董卓所說的那樣,顏良在連續抵擋了巨毋霸十幾二十的劇烈轟擊下,氣力已經削退到一個低谷期,隨着巨毋霸再一次的轟擊下,終於無法接過這一招,連人帶馬硬生生地被轟飛出去。
「好機會!」
巨毋霸在看到顏良文丑露出破綻的時候,催動身下的猛獸,伴隨着一道厲喝,大刀宛若化作川流,煞氣厚重得將周邊的空氣凝結。
糟了!
顏良眼前有些發黑,雙臂開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但內心中寒意悄然浮現,瞬間感覺到自己處於極大的危機中。
轟隆隆……
虛空不斷發出沉悶的響聲,彷彿雷霆在深空中霹靂,巨毋霸的大刀湧現出能夠摧毀一切的神威。
剎那間,大刀翻轉,在盪開顏良兵刃的同時,神威瞬間磨滅空間,下一秒斬在顏良的肩膀上,鋒銳的刀氣幾乎將顏良的手臂卸了下來。
鮮血碎肉頓時飛濺出來,但瞬息之間就被狂風碾磨卷飛到不知何處地方。
顏良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就像是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沒有絲毫的猶豫,本能地抓住幾乎脫落下來的手臂,縱馬衝出巨毋霸的攻擊範圍,朝着聯軍方向逃離。
「哼,想逃!」
眼見到手的鴨子要飛了,巨毋霸豈會眼睜睜地看着顏良逃跑,立即催動猛獸緊緊跟隨。
聯軍陣中奔出一道身影,手持着一桿神槍,縱馬飛出化作一道流光,隔着老遠朝着巨毋霸刺來。
出手者正是文丑!
「顏良!」
文丑厲聲大吼,手中長槍宛若一條蛟龍,攪得面前的虛空亂成一團,粘稠無邊的虛空中猛然刺出一道寒光。
面對來勢洶洶的攻勢,巨毋霸也不敢大意,止住身影的同時手腕一轉,大刀斬出一道虹光,鋒銳的氣勢將大地割裂開來。
文丑一往無前的長槍,被虹光狠狠地斬中,瞬間發出不同尋常的抖動。
「陣前斗將,講究得是一對一,聯軍以多欺少,難不成是欺負我們人少嗎?!」
董卓身邊的將領一見到文丑出戰,頓時就不幹了。
雖然巨毋霸武藝高超,以一敵二不是問題,但這也不是文丑突然出戰的原由,這不明擺着視他們這些人如無物嗎。
袁紹一聽,臉上的陰霾變得更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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