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有令,命你於三日之內率領兵馬通過傳送陣趕往洛陽,為大將軍誅殺宦官,不得有誤!」
領主府內,大將軍派來的親信使者語氣不善,咄咄逼人,命令李濟立馬帶兵勤王清君側。
三日之內啊……
李濟沒想到洛陽城現在居然這麼緊張,何進已經幾乎把控了整個洛陽城,需要三日之內解決掉呆在皇宮的十常侍們。
「我已知曉了,三日之內必定攜帶兵馬支援大將軍的。」
使者聽到李濟的回答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卻不曾想對方一個巴掌呼了過來,強橫的力量幾乎把他的臉龐抽歪,腫脹的嘴巴里吐出血水,數顆斷裂的牙齒打著滾兒掉在地上。
「你!」
使者大駭,沒想到李濟居然會突然發難。
李濟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死死地踏在他的胸膛上,對方如同被一個釘子釘死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將軍與我有交情,我如今也是一方官員,而你卻用這番口氣與我說話,莫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大將軍?」
?
使者被李濟的話搞得有些發懵了,明明是自己與李濟交談,怎麼搞著搞著就跟大將軍何進扯上關係了。
還沒等他出言反駁,就被李濟一腳踹了出去。
「如果你不服氣,大可在大將軍面前告我的狀。」
李濟在他身後警告道。
開什麼玩笑,他不過是一個鬆散門客,而李濟是何進親手提拔的官員,於情於理何進都不會將這事情怪罪到李濟身上。
就算是李濟把他打死,何進也不會有任何動作,甚至還會拍手叫好,如果真這樣他就成了冤死鬼了。
使者也顧不得形象,連滾帶爬地離開領主府。
李濟長舒一口氣,下一秒後面傳來尖細如女人的聲音。
「李太守為何不殺了他?」
躲在屏風後面的小黃門左豐走了出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濟,妄想從李濟臉上看出些什麼。
左豐前腳剛來到李濟的府上,後腳何進的使者攜帶密令也找到了李濟。
為了確保自己的諜中諜身份不被暴露,李濟只好將左豐藏了起來,自己接見使者。
外戚勢力與宦官勢力老死不相往來,每一次見面都得爭個你死我活,沒有出現頭破血流都不會收場。
李濟之所以出手教訓了何進使者,目的是找借口將對方打發走。
要是對方再呆多一些時間,恐怕藏在暗處的左豐會讓李濟想辦法殺死對方,那時候李濟就會陷入兩難的地步。
當然他下手這麼狠也是因為對方的語氣讓他不爽,一個小小的門客居然敢藐視地方官員。
「你在叫我做事?」
李濟斜著眼看著對方,在沙場磨礪出來的殺氣鋪天蓋地地朝著對方涌去,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遏制著對方的咽喉。
左豐的呼吸為之一滯,常年呆著皇宮深處的他自然體會不到生死之間的可怖,一絲肅殺之氣都能讓他深陷於恐懼之中
「如果你不滿的話,大可讓張讓來找我。」
左豐大汗淋漓,對於李濟的要求他是想都不敢想,君不見剛剛的使者下場是由多麼凄慘嗎。
他可不想被李濟一巴掌給破了相,那麼他在皇宮的地位就要直線下降,那群看臉的妃子自然不會用他。
「如今何進把持著洛陽城的傳送陣,他的援兵就可以源源不斷來到洛陽。僅僅憑藉西園新軍們,張讓大人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李濟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知道了,三日之內我會帶著兵馬北上的,還請張讓他們多多堅持一下。」
「既然如此,我先返回洛陽了。」
左豐也沒有打算過多久留,事實上他也想找借口留在龍雀城中,畢竟洛陽現在兵鋒將起,危險程度大大提升。
只不過他偷偷撇了一眼李濟,發現對方的眼神十分地不對勁,如果自己出聲留下的話,恐怕對方會找一個借口把自己毒打一頓。
送走完左豐后,李濟將駐守府外的士卒召喚過來,吩咐道:「去通知景略他們速速前來議事。」
長安城外,秦帆的領地內
一向清冷的領主府難得一見人滿為患,來自司隸之地的領主們紛紛接受秦帆的召喚,來此商討要事。
這些人的領地皆在司隸之地當中,只要漢靈帝一死,外戚與宦官的爭鬥就會進一步擴大,他們是最受影響的一批玩家。
尤其是董卓入京,開啟十八路討董的進程,在這段時間裡頭他們甭想安安分分地種田發展領地。
「漢靈帝被系統提前搞死了,那麼距離董卓入京的劇情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必須早做安排,挺過這個困難時刻。」
「我已經聽說何進開始邀請四方諸侯,讓他們帶兵入駐洛陽,十常侍他們已經朝夕不保了。」
「如果讓董卓成功地進入洛陽城,那麼以他的實力勢必能夠強行控制洛陽,大將軍何進根本壓制不住這頭猛虎。」
「要不我們攜帶兵馬殺入駐紮在潼關外的董卓,將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瘋了嗎,董卓擁有數十萬大軍,其中還不乏有西涼鐵騎、飛熊軍這樣的中高級特殊兵種,就算是李濟的會稽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董卓的。」
在場的領地們議論紛紛。
無論是何進控制了洛陽,還是張讓控制了洛陽,這對他們的領地都會造成不大不小的影響。
但要是讓董卓完成了入京劇情,那麼開啟十八路討董的活動就板上釘釘了,而他們一定會捲入這個漩渦當中,身不由己地成為董卓的人。
所以不少人想要在半路上伏擊董卓,將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當中。
討董的主角死了,那麼活動的開啟就會沒有任何意義。
坐在首位的秦帆眼珠微微一轉,撐著下巴觀察起下面領主們的神情臉色,並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相較於場下的這群領主玩家們,秦帆的年齡偏大,見識過的風雨可比這群年輕人要多的多,對於董卓入京一事並沒有過多的詫異。
而且他身後有謀主級別的人物為他出謀劃策,隨時隨地可以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場下的爭論似乎越吵越凶,秦帆輕咳一聲制止住了他們的爭執,「董卓作為前期的主要主角,不可能單憑我們這些人就能夠阻擋的。據可靠消息,西涼叛軍們已經與董卓達成協議,他們將會一起聯手,將司隸之地和涼州控制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相信擋得住他們。」
「這……」
在場的所有人鴉雀無聲,他們被秦帆的消息給震驚住了。
如果這兩方真的聯手了,哪怕有勤王部隊相助的何進,也不可能是董卓的對手,而他們在董卓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渺小地就像是一隻螞蟻,董卓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們。
「秦帆,你是我們這些人裡頭實力最強勁的,你想怎麼做?」
秦帆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意味不明。
「董卓勢大,我們在他面前就如同螳臂當車一般,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學習西涼叛軍那樣,助力董卓入駐洛陽城呢。倘若我們真的幫助董卓成功入主洛陽,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到那時什麼縣令太守不過是手到擒來之物。」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情……」
所有人被秦帆的計劃所打動了,心中懷揣的忐忑之中隱隱有一些興奮。
他們的領地受限在司隸之地,因為一直在天子腳下附近,一直難以向外擴張。
如果真讓董卓成功入京了,那麼他們向外擴張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董卓也不會管這群領主玩家的爭鬥。
「可是西涼叛軍已經加入了董卓陣營當中,我們遲他們一步,董卓會重用我們嗎?」
「這就是我召集你們前來的原因之一了。」
秦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道:「西涼叛軍早我們一步,董卓自然是更看重他們。我們要想壓他們一頭,一定要在董卓面前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不過我們各自為戰,僅僅集合成一個鬆散的聯盟,似乎並不能很好地壓制對方啊……」
「你的意思是……想要吞併我們?!」
一個領主玩家識破了秦帆的真正用意,騰得一聲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小。
「這可是你們說的。」
秦帆雙手抱胸,一副懶洋洋地模樣。
「可惡啊,沒想到這是一場鴻門宴,虧我們之前還如此相信你這個傢伙,你簡直是一個卑鄙小人!」
「秦帆你不得好死,當初是你說結成聯盟來抵禦外敵的,可沒想到這個外敵居然是自己人,可恨啊。」
「之前那個老好人的秦帆竟然如此奸詐,簡直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其他人紛紛大罵起來。
秦帆眼神一凜,隨後大手一揮,事先準備好的伏兵從府外如潮水般湧進來,為首的巨毋霸手持著門板大小的長刀,如稠密壓抑的黑雲般氣勢威震眾人,不少人都被嚇得跌落在地上。
巨毋霸可是能夠一人獨戰雲台二十八將,與銀戟太歲賈復大戰上百回合的巨人,殺死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帶領的悍將根本不是巨毋霸的對手,可以說他們的小命被秦帆死死地捏住了。
秦帆慷慨激昂地說道:「我有巨毋霸屈突通相助,吞併你們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且我近日還招募到了一員絕世武將,放眼全國或許只有李濟能夠與我相媲美,難不成以你們的實力,能夠擋住我的兵鋒?」
眾人沉默起來了。
秦帆說的不錯,在這群領主當中秦帆無疑是排在第一位,遠遠將其他人甩在一旁。
他們與秦帆結成聯盟,無非是想要在大樹底下好乘涼,只不過這個大樹成了精,藤蔓牢牢講他們的脖子捆住,性命被秦帆掌控。
「你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投靠我,用領地換取職位,等待董卓入京之後我會為你們申請各種官職,保你們榮華富貴。要麼拒絕我,那麼你們命喪當場。你們選一個吧……」
秦帆的話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低語,讓在場的所有人莫名感到一絲膽寒。
脖子上的血線被鋒利的刀刃割開,溫血不斷從中湧出,強烈的痛楚迫使他們在這一刻作出決定。
「我願意獻上領地投靠你,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終於有人頂受不住壓力了,向秦帆投降。
「這個自然。」
秦帆大喜過望,連忙揮退士卒,並親自扶著對方上座。
有人帶頭作為先例,自然會有更多人的跟隨,很快絕大部分的人向秦帆臣服,但還是有些人脾氣犟的很,始終不向秦帆投降。
秦帆也不慣著,見勸說無果就下達斬殺的命令,不服從的領主玩家血灑當場,死無全屍。
正好這些人的下場能夠警惕那群投降的人,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秦帆快速整合了司隸之地,長安一帶的領地,儼然間他的控制範圍幾乎要將這座古老城池所包圍住了。
關中之地的玩家們集體來頭,讓西涼的主心骨董卓十分高興,在他看來,這些人倒向他無疑是對他實力的彰顯。
以西涼、關中的領主玩家為主,自從漢靈帝死去的公告發出去后,越來越多的玩家們選擇投靠他。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董卓接下來的發展路程,控制皇帝的董卓權傾朝野,投靠董卓無疑是當上人上人的最短途徑。
「文優,沒想到咱家居然有如此魅力,居然會有來自四方的人才投靠咱們,換作以前這些人恐怕都要笑我為蠻子,不懂開化呢。」
董卓喜上眉梢,還沒有發福的身軀在瘋狂地扭動,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身旁的女婿李儒拱了拱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很快就消散了。
「主公要想成就霸業,萬萬不可在這時候掉以輕心,要知道不僅僅是我們這支兵馬被調入洛陽,何進還從並北、關東之地和南方都調來了人馬,我們要跟這些人競爭呢。」
此時的董卓還沒有被權力迷住了雙眼,酒色也沒有把身體掏空,聽到李儒話后立馬坐直了身子,詢問道:「那麼文優可有什麼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