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們與華夏人聯手終究還是輸給西方人嗎?哦,真該死,西方人恐怕要宣誓著國戰的霸權了。」
駐守在諾夫哥羅斯城池的沙俄玩家探頭望向城下的殘兵敗將,臉上浮現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出征之前各位可是豪言壯語,怎麼戰後就變成了沉默不語了。
此刻的娜塔莎灰頭土臉,絲毫沒有作為沙俄大領主的風範,再加上身後一群捆著血色繃帶、滿臉落寂的士卒,很難不相信他們吃了一場敗仗。
「一言難盡……」
娜塔莎嘆了一口氣,帶領著索菲亞以及倖存的部隊鑽過城門的裂隙小縫,魚貫而入般鑽入城中。
「對了,你們可知道伊萬諾夫逃往哪座城池了嗎?」
逃?
接應娜塔莎的玩家們暗自揣摩起這個字的意思。
沙俄區玩家看上去是鐵板一塊,實質上因為現世和血統等原因,導致他們內部明爭暗鬥,時常不能形成統一意見。
尤其是娜塔莎與伊萬諾夫這兩個數一數二的大領主,他們為了爭得沙俄玩家的指揮權而鬧得滿城風雨,所有參與國戰的沙俄區玩家都知道他們的齷齪事情,甚至不少人還因此被迫選擇站隊,隨波逐流。
「聖彼得堡城池一直是由親近伊萬諾夫的玩家所鎮守,若是撤離會戰戰場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回到聖彼得堡城裡。」
「伊萬諾夫臨陣脫逃,害我等暴露在華夏的兵鋒之下,不然的話這番進攻必定能獲得不菲的戰果。」
娜塔莎避重就輕,開始數落起競爭對手的錯誤,拉攏人心。
伊萬諾夫是她的主要競爭對手,如今對方出現能夠追責的問題,她可不會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華夏兵鋒?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沙俄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地不解。
「我們不是跟華夏人聯盟了嗎,怎麼華夏人的軍隊會指向我們,難道是華夏人撕毀協議,偷襲我們以至於讓我們大敗歸來?」
一個沙俄玩家不解地問道。
他在會戰前被分配到駐守諾夫哥羅斯城,並沒有參與到會戰之中,自然是不了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通過娜塔莎以及潰敗而來的士卒這群當事人口中知曉情況。
娜塔莎搖了搖頭,並沒有答話,反而她身邊的索菲亞站了出來,說道:「並非華夏人撕毀協議,而是伊萬諾夫這個罪人!」
「何出此言?」
「按照我們與華夏的約定,華夏人正面牽制西方聯軍的絕大多數兵力,而我軍則趁機偷襲聯軍後方以到達兩面夾擊攻勢。然而,等我軍擊退西方聯軍之時,伊萬諾夫卻堅持趁華夏不備之際,直接偷襲華夏側翼。」
一個優秀的首領勢必是一個優秀的演說家。
索菲亞可是曾經的沙俄女王,其言語具有嚴重的感染力,再加上她在沙俄玩家中的威望甚高,以至於不少玩家當場認可了她的話,大罵伊萬諾夫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索菲亞是第一個建議娜塔莎主動撕毀協議,偷襲華夏軍隊,而伊萬諾夫不過是堅持索菲亞的建議罷了。
避重就輕的演講,說話間將身上的責任盡數推給伊萬諾夫來背這個黑鍋。
詆毀伊萬諾夫、激起民憤的同時還讓娜塔莎賺取其他玩家的好感,只能說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只不過連娜塔莎都不知道,伊萬諾夫已經陷入李濟的包圍圈中,生死未知。
不然的話,這力度還要加大數倍。
「伊萬諾夫不僅是背信棄義的小人,還是一個臨陣脫逃的窩囊廢。」
在索菲亞的眼神示意下,娜塔莎的沙俄親兵呼呼大喊著,將伊萬諾夫跑路的情況給大肆喧嚷起來。
這更是讓在場的沙俄玩家憤怒不已。
事實上伊萬諾夫賣隊友本就是如此,只不過是誇大了一點兒罷了,雙管齊下才導致了這個局面。
「不行,我們必須要找伊萬諾夫的麻煩,最好是讓他知道知道沙俄人的血性。」
眾人吵嚷嚷著,就在這時城外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緊接著地平線上升起一道細黑的長線。
煙塵滾滾,恍惚能夠蒙蔽日光天空,一支速度極快且數量龐大的軍隊緊逼此處。
無數耀眼的紅色五星旗隨風飄揚!
「那是華夏人的部隊!」
鄰居的旗幟他們可是清楚地不能清楚。
李濟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慢悠悠地來到沙俄城池的外圍,渾然不懼城牆上的弓箭手。
「那個頭顱,有點兒眼熟……」
李濟提著的頭顱上留著一張標準的沙俄人臉龐,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而變得過度扭曲起來,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好像是伊萬諾夫!」
有眼尖的沙俄玩家看清楚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認出了身份。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落入寂靜的水潭之中砸出了巨大水花,眾多沙俄玩家議論紛紛,嘈雜不堪。
伊萬諾夫作為他們之中數一數二的玩家,能夠與其他文明的頂尖玩家掰掰手腕,可沒想到今日會栽在華夏人的手中。
雖然在國戰中死亡不是真正意義的死亡,但頂尖玩家提前淘汰出局,他的領地發展速度一定會大打折扣,甚至會被其他人超越,拉開距離。
城牆上的騷亂讓李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高舉地伊萬諾夫的頭顱朗聲道:
「我們華夏為禮儀之邦,而你們背信棄義,狼子野心地偷襲我軍。爾等不仁,休怪我們不義,此人的慘淡下場,就是你們戰敗的代價!日後我軍與你們乃是敵人,唯有兵鋒答話。」
「犯華夏者,雖遠必誅!」
身後跟隨而來的華夏玩家們也是熱血沸騰,高舉著五花八門的兵器,大聲喝道:
「犯華夏者,雖遠必誅!」
「犯華夏者,雖遠必誅!」
聲音之宏大,可震碎雲霄,可破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