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東瀛大軍快速靠近華夏大軍的後方時,周圍的虛空突然凝重起來,似乎被無形的壓力擠成一團。
恐怖的殺氣升起,將這一方戰場完全籠罩,撞入進來的武田赤備隊如同泥牛入海般速度驟減,難以呼吸。
「小心!」
素有「甲山之猛虎」稱號的飯富虎昌率先作出反應,單臂一伸,將身旁的武田義信提入自己的懷裏。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金色流光刺破虛空,發出可怖的爆鳴聲,將武田義信的戰馬射成馬蜂窩。
武田義信冷汗直冒,如果不是飯富虎昌反應及時,這匹戰馬的遭遇就是自己的下場。
抬頭一見,遠處的小山坡上,露出數千名精悍的弓弩士卒,所散發出的氣息令人窒息。
「再射!」
鞠義左手提着重盾,右手手指猛然扣動扳機,一道金色流光呼嘯而來,直指東瀛大將。
飯富虎昌的長槍飛旋著,在身前形成密不透風的槍風,尖利的槍尖吐出槍芒,一舉將來勢洶洶的箭矢轟成碎渣。
唰!
漫天無際的金色箭雨劃破天際,夾帶着刺耳的破空聲,覆蓋着前列的武田赤備隊。
可怕的破甲效果作用在赤紅鐵甲身上,箭頭爆發出鋒利無比的金色光芒,瞬間在鐵甲撕出一道豁口,恐怖的威能攪動血肉。
數百道悶哼聲同時響起,赤備隊士卒被衝擊力掀飛馬背上,與身後的隊友相撞。
披着重甲的赤備戰馬也發出痛苦的嘶鳴聲,金色流光不斷貫穿它的軀體。
先登死士的伏擊受到顯著的效果,一眨眼的時間射殺數百騎兵,造成一定的混亂。
「不動如山!」
武田義信身為戰國第一兵法家的繼承人,同樣習得十六字真言。
話音剛落,所有赤備隊士卒的身上升起土黃色的光芒,化作土黃色的流形甲胄護住要害,防禦力大增。
金色流光再次落在他們身上,破甲效果遠不如之前,僅僅鑿擊出一個缺口之後,箭矢無法再進半分。
「其疾如風!」
再次消耗大量體力,武田信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空浮,背後無數汗珠流出。
青色流光冒出,武田赤備隊戰馬的速度暴漲數分,幾乎達到最極限的狀態,周邊捲起無窮狂風。
馬蹄上,同樣裹住一道青色的風。
轟!
赤備隊眨眼間突破箭雨,所到之處撕裂空氣,將虛空中的一切蠻橫地擠壓兩側,如同一刀斬入海波,切割成兩半。
在遠處觀望的李濟見到此景,不由得感嘆道:「沒想到小日子的武田家,居然能將孫子兵法的十六字運用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孫堅有沒有類似的能力。」
孫堅號稱是孫武後代,自然懂得孫家兵法的奧妙。而遠在東洋的小日子,居然也會用如此妙法。
得虧來的只是武田信玄的兒子,能力比他老子差上不少,要是武田信玄本人來,恐怕不用這麼麻煩就能突破先登死士的箭雨。
「文和,看樣子你拉不住這群紅火火的騎兵啊。」
郭嘉依舊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對遠處赤備軍所爆發出來的威勢並沒有在意。
賈詡也不惱怒,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奉孝所佈置的殺陣不也對他們沒有多少效果嗎?」
「哈哈,好戲在後頭。主公,令各位將軍出動吧。」
赤備隊突破了先登死士的箭雨,跟在他們身後的玩家大軍可沒有這樣的能力。
在鞠義的示意下,數千道金色流光瞄準他們,尖銳的破空聲炸響,瞬間洞穿沒有防備的東瀛玩家。
投靠赤田家的玩家見到身邊同伴輕易被撕開身體,凄厲的慘叫聲刺激着他們的神經,血肉橫飛的場景充斥着他們的眼球,心底里也不禁一陣膽寒。
隱藏多時的龍雀軍弓箭手和擁有遠程技能的玩家掀開偽裝,出現在東瀛部隊兩側,一陣陣遮天蔽日的箭雨夾雜着各種術法,猛然籠罩後方的東瀛部隊。
陰陽師玩家勾勒術法,召喚出各種式神,可剛一出現虛空中卻被冒火的箭矢貫穿了軀體,熾熱的神火將他們完全焚燒殆盡。
身後的部隊受到狙擊,無數慘叫聲衝天而起,根本無法瞞過武田義信等人的耳目。
可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倘若現在就停下來回撤,空無一物的後背就會成為敵軍弓弩手的目標。
衝鋒之際,兩股極為強悍的氣勢猛然爆發,就像是蓄意已久的火山噴涌恐怖的山火,大地都為之震蕩起來。
轟隆!
兩道身影迸發出刺目的神光,一人手持沉重的長槊,一人提拿一把冒火的長刀,在大地上留下一道道殘影,從兩側襲向正中心的武田義信。
兩股來者不善的氣勢衝殺而來,武田義信、飯富虎昌和山縣昌景三人神色大變。
如此強悍的氣勢,縱橫東瀛的他們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就算是與他們武田家有摩擦的上衫家,戰力第一的「越后之龍」上衫謙信也比不過這兩人。
「我可是甲斐之猛虎,你們兩人居然敢無視我!」
見到兩人的氣勢全都凝聚在自己的少主身上,飯富虎昌免不得一陣暴怒。
他的實力雖然不如伏擊的兩員地將,但好歹也是武田家的猛將,沒想到對方會無視他。
這同樣是對他武藝的一種否定。
無論是自己的主子受到威脅還是被人否定武藝,飯富虎昌自知不是對手,也要力拚到底。
飯富虎昌發出如猛虎般的狂吼,催動身下的戰馬舞動長槍,化作一道赤紅色流星飛刺敵將。
「如果只有這點本事的話,你這頭猛虎跟貓犬沒有什麼兩樣。」
李存孝的身影並未停住,手中禹王槊緩緩砸在對方的槍尖上,無邊的金色神光自虛空噴涌而出,宛若大山傾斜而來。
氣流涌動,形成無數個小型颶風,異象重重。
恐怖的力量瞬間將飯富虎昌的長槍壓到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
身下的戰馬發出痛苦的哀鳴,無數道骨裂聲從四肢中響起,竟然詭異地折斷開來。
飯富虎昌軀體一顫,直接被戰馬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