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聽男人說要做點他想做的事情,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想睡她。
所以當他靠近的時候,聞見他身上有幾分古龍水的香味,她心跳加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影響,她渾身都在躁動。
忽而,男人退後,去倒了杯溫水給她,還拿出一盒葯。
「這是什麼?」
她有幾分防備,不會是做過那種事情之後要她吃的避孕藥吧?
看她眼中的抗拒,肖爵也不解釋,走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到他懷裡。
裴茗很想躲,可是她喝醉了,動作遲緩,被他一扯,腳步不穩的撞到他懷裡。
就看他拿出一顆葯塞到他自己嘴裡,然後喝了一口氣,低頭吻住她的唇,把葯喂到她嘴裡。
她咬緊牙關不想吃,可感覺到葯一點點融化,哪怕緊閉著牙關,可是舌還是能感覺到那份苦澀。
要是她在堅持,那她一定會被苦死。
無奈的張開了牙關,他就趁機進入她的口中,不僅把葯掃進來,還勾住她的舌。
腹黑的男人!
裴茗氣得想哭。
肖爵吻得心滿意足,這才放開她,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他淡笑著解釋。
「這是醒酒藥,是中藥磨成的藥丸,所以特別苦。你吃了葯,明天就不會頭疼。」
裴茗推開他去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哇,苦死了。」
肖爵舔了舔唇角,「我怎麼覺得甜?」
裴茗一口喝完杯中的水,聽見他暗有所指,不爭氣的紅了臉。
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男人,說情話的時候,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已經到家了,你該回去了。」
「回哪?」肖爵坐在沙發上沒動。
「回你自己的家。」裴茗生氣走到他身邊去推他,讓他趕緊滾,別再這裡礙眼。
肖爵卻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推到沙發上,低頭看他。
「茗茗,我在你這裡安家,好不好?」
「不好!」
裴茗本就喝了不少酒,突然摔到沙發上,有些頭暈,想都不想就拒絕。
「我和你不熟,你在我這裡安家算什麼回事。」
「那怎麼樣才能和你很熟呢?」他把她耳邊的頭髮別到耳後,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裴茗抖了抖耳尖,渾身一顫。
「肖,肖爵,你,你要是敢亂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肖爵輕笑,「茗茗,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肖爵為了反駁她,還故意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茗茗,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醋,我們和好,好不好?」
裴茗紅了眼眶,卻嗤笑一聲。
「肖爵,你一句道歉就想當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可能的。」
「我沒有想過一切都沒有發生,而是我想彌補我的錯。裴茗,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肖爵低頭吻著她的眼角,表情虔誠。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哪裡錯了,肖爵,你放過我吧。」
每次面對他,她都會想到在她肚子里停留過兩個多月的孩子,這就是一根毒刺,是不是的刺痛她的心。
「裴茗,我原以為只要你能過上更好的日子,找到更好的人,我會試著放過你,從此消失在你面前,可是我做不到。
每天都會想你,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
是,你說我不知道哪裡錯了,可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從哪裡補救。
茗茗,以前的事無法改變,但我想,你和我在一起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疼你,寵你,愛你。」
聽他說愛她,裴茗呆愣的盯著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肖爵,你別說得好聽,你以前還說我長得丑,又不懂溫柔,粗魯又野蠻,任性又還討人煩的。」
「我不否認,那是我眼瞎。」
「……」
他承認的倒是挺痛快。
「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長得美與丑,溫柔或粗魯都和我無關,所以我很混蛋的肆無忌憚的傷害你。
可是我喜歡上你之後,你一定是最美最可愛的,你溫柔也好,粗魯也行,我都喜歡。」
如此露骨的表白,肖爵說的有些彆扭,以前他覺得自己說不出口,可在此時此景,抱著她的時候,他卻發現為了討她開心,說再多也不嫌多。
聽著男人的甜言蜜語,裴茗要說沒有觸動那是假的。
「你說那麼多有什麼用,我還是生氣,不會和你在一起。」
肖爵也不急,長指劃過她的臉頰,輕笑著點頭。
「我知道,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是一個人的事,和對方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可以接受,當然也可以拒絕。」
「那你的表白還真是特別,把我抵在沙發上,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裴茗譏諷。
肖爵無奈,有些貪戀的吻她的唇。
「我要是不用這種方式,茗茗,你根本不會聽我說這麼多話。」
裴茗感受到他的唇戀戀不捨的磨著她的唇角,心中氣憤,張口就想咬他,肖爵卻摸透了她的性子,知道她的小脾氣,也縱容著她。
裴茗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很快被她咬破,她嘗到了血腥味。
惱怒的鬆開他,摸著唇角上的鮮血,「你為什麼不躲?」
剛剛他明明可以躲開的。
「你消氣了嗎?」
裴茗詫異的看著他,想讓她消氣,可沒有那麼容易。
「要是沒消氣,還可以多咬幾口。」
「滾開,我才不要你咬你。」裴茗坐起來,嫌棄的和他隔開一段距離。
肖爵卻耍賴蹭到她旁邊,張開手臂從後面抱住她,在她左耳邊輕聲說。
「茗茗,我知道你是捨不得。你對我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因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你心存芥蒂。
你現在不願意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會慢慢去發現,只要你別再推開我。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其他女人推開我呢。」裴茗諷刺。
肖爵有些頭疼,她還是在意當年的事。
「我們現在就可以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去結婚,這樣你總能放心吧?」肖爵問。
「很多男人結了婚都會離婚,結婚也不能保證你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裴茗皺眉,忽而覺得這邏輯不對。
「要是和你結婚,吃虧的是我,要是和你離婚,」
肖爵立即打斷他的話,還循循誘導。
「不會,和我結婚,我的所有家產給你,沒有錢的男人就不會亂來。而且我在醫院那麼忙,你要是查崗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