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秦寧敢在他面前任性,是韓君羽寵出來,這一點都沒錯。
韓君羽只能微笑,他認。
但他情願看她任性驕縱,也不願意看她總是瑟縮的躲在小角落,說話聲音大一些,都能嚇到她。
他大手捧著她笑顏如花的小臉,勾起一抹邪笑,忽而靠近,在快要貼近她唇的時候頓住。
「蠢妞,想讓我寵你,嗯?」
低醇的尾音,微微往上揚,像是鉤子勾著她的心,酥麻感傳到四肢百骸。
下一秒他攫住她的粉唇,粉潤清甜,還有幾分酒味。
他吻得動情,另一隻手臂摟住她的細腰,把她緊緊地圈在懷裡。
秦寧也沒有逃,許久沒有和他親近,她也想念他。
似乎用這種方式,才能證明,他還在她身邊。
細白的手臂抱著他的脖頸,微微後仰,青澀的回應著。
魚水之歡,說的不就是兩隻小魚,渴望彼此,恰巧又能情到深入,彼此融入。
燈光下,清水中。
她如夜間盛開的藤本薔薇,盤在他肩頭,打了花骨朵兒,因為他的澆灌,枝頭上的花朵,抖落著晶瑩的水珠。
嫣紅色的花瓣緩緩綻開,帶著有份羞澀有份熱誠,張開綠色藤蔓,一點點的纏著。
「寧寧,不後悔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就如一杯醉人的酒,讓人心醉神迷。
「會後悔,但,是在我離開你之後。」
女人語氣堅定,琥珀色的眸子閃著光。
兩人洗澡,是不能節約水的,韓君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一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換了好幾次熱水,當他用浴巾擦乾身上,就把浴巾在自己懷裡攤開,再把她抱到懷裡,起身回卧室。
兩人一起躺在被子,韓君羽摸著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餓么?」
「嗯。」
韓君羽下床穿上睡衣,秦寧緊張的握住他的手掌。
「我和你一起。」
韓君羽斜瞟她一眼,嘴角揚起,「你還有力氣下床?」
秦寧小臉一紅,卻還是硬著頭皮堅持和他一起。
韓君羽知道她是怕他會離開,也沒有在拒絕,去衣櫥給她拿了一件他的襯衫和褲子給她穿上。
也沒有讓她下地,抱著她離開卧室。
這是一間私人開的民宿,被宋玄全部包下,所以目前也只有他們再加上隔壁房間的宋玄。
把她放在沙發上,韓君羽又把水果盤推到她面前,「餓了就先吃點,我去廚房給你煮麵,想吃煮麵嗎?」
「嗯。」
秦寧這回乖巧了,因為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廚房裡的情況。
韓君羽嘴角一勾,起身去廚房。
因為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R國,房裡準備了很多食材,韓君羽煮了熱水,把麵條放下去。
正準備打兩個雞蛋,背後就伸出一雙小手,圈住他的腰。
「又不乖了,不是讓你好好坐著等吃的嗎?」
「想抱你呀,你就寬宏大量的,原諒我一次。」她從他腋下鑽出來,歪著小腦袋看他。
韓君羽無奈,只是她像個樹袋熊一般的纏在,他做事有些不方便。
「哎,還要放點蔥,放點蒜,要一點點辣椒。」她還裝作一副很懂得摸樣指揮。
韓君羽挑眉,棕眸里閃著笑意,「能把煮麵的過程記住,有進步,下次你來煮。」
一聽到自己動手,秦寧秒慫。
她也就是看看書,聽張嬸說說,但是具體操作,她肯定是不行的。
香噴噴的面做好,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面。
秦寧享受的聞著香味,心中疑惑,「韓君羽,你嘗不到味覺,怎麼會做出這麼香的面?」
韓君羽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秦寧看不懂。
「做菜不是只依賴味覺,也需要動腦子。」
「……」
他這指桑賣槐的是暗示她沒有腦子嗎?
不管他暗示什麼,秦寧現在餓了,只想吃面。
呼啦一聲,她吃面的時候發出響聲,這對於淑女來說,是十分不文雅的。
韓君羽睨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優雅的用餐。
秦寧看他吃的斯斯文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吃相有些難看,她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繼續吃。
宋玄聞著香,打開房門,就看兩人正在吃面,低嘆一聲。
單身狗就是凄慘,餓的時候,沒有人過問。
韓君羽抬眸看了他一眼,「鍋里還有兩萬面,你去搞定吧,條件是你來收拾。」
「……」宋玄。
但是為了吃,他忍了。
看秦寧吃完,韓君羽帶她回房休息。
秦寧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吃飽喝足,躺在他臂彎下,聞著熟悉的味道,她心中安定,沒有一會就沉入睡夢中。
等身邊的女人呼吸變得輕緩,韓君羽起身,給她蓋好被子離開卧室。
此時,宋玄也把廚房打掃乾淨了,正準備工作就看見他來了。
「今天給秦寧灌酒的人有哪些?」
敢給給他的女人灌酒,呵,韓君羽非要扒了他們一層皮不可。
宋玄把調查好的資料取出來,這幾位的職業都是畫畫,至於作品的等級,要比喬淵低一層,所以喬淵說什麼帶她去見世面,不過是哄騙小孩的話。
「呵,既然他們想玩,那我也不客氣。」
韓君羽薄唇抿緊,平直的嘴角透出幾分煞氣,微眯的棕眸森冷,像是一隻剛剛蘇醒的雄獅。
「把資料傳給君一,讓君一好好玩玩。」宋玄有幾分猶豫。
畢竟他們現在要隱藏身份,要是貿然去收拾那些人,萬一因小失大,暴露了怎麼辦?
不過這些顧慮在韓君羽那裡是不能說的,只能是他和君一配合著來。
君一想辦法在他們的手機安裝一個病毒軟體,只要他們用了手機,那就是他的世界了。
黑客的世界有一個不變的定律,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安全。
所謂瞳孔識別還是臉部識別,只要黑客的技術在線,都能衝破一切阻礙,達到目的。
離開宋玄的房間,韓君羽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清冷的明月,心中卻複雜。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把她推開,可是當秦寧上車后,一直不清醒,他終於忍不住。
她在眼前,他都心中不安,若是她跟寧傅離開,不知是生死,那他以後只能活在地獄里。
他不想暗無天日的生活,所以他決定,就如秦寧所說,她生病的時候,他一定要陪在她身邊,這樣彼此才能心安。
至於治療的辦法,寧傅的城府太深,他猜不透,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誰說也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
若是寧傅不把他的底細交出來,他不介意與虎謀皮,去和寧康談條件。寧康貪財圖利,只要給他想要的,他一定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