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想不明白,韓昌為什麼要和他鬧,難道他看起來那好欺負嗎?
但是不管他怎麼想,宋玄是不願意浪費時間了。
他轉身就想走,本是怒氣沖沖的韓昌,看他不搭理自己,覺得自己被看輕,更是惱怒,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宋玄利落的捏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把韓昌甩到地上。
韓昌摔到地上,根本沒有回過神來,一臉懵逼的瞪著宋玄,好一會才痛的低叫從地上爬起來。
「韓先生,你要是還不自覺地離開,那我只能請保安,把你請出去了。」
宋玄扯了扯領帶,從容淡定的離開。
韓昌後背被摔疼,還想叫住他,可是又忌憚他真的會叫保安來,倒時候丟臉的是他。
心中憤懣,離開盛安集團,他回到自己的別墅,卻沒想到會碰到韓采。
不知道韓采和粟黎說什麼,粟黎臉上的難看,看見他回來了,也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想到上次他喝醉酒之後,粟黎對他就沒偶給她一個好了臉色,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不應該喝酒,所以也一直忍著。
「阿昌呀,你怎麼了?」
韓采看他一直佝僂著後背,臉色擔憂的走到他旁邊,扶著他坐下。
「去盛安的時候,被那個小助理摔了一跤。」
韓昌提到宋玄,語氣怨恨。
韓采和韓昌是同一個母親,關係自然要親近一些,所以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顧忌。
「一個小助理都如此囂張,盛安集團遲到會倒閉!」
「……」韓采嘴角一抽。
韓君羽的事情,她不好多說,只是安撫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讓粟黎快點給他擦藥。
粟黎是不太願意的,想叫傭人來幫忙,也不知道韓采對她悄悄說了什麼,粟黎這才不甘不願的拿著藥酒給他擦拭。
看見他手臂還有後背的青紫,她又有幾分生氣。
「你也太沒用了,一個小助理都教訓不了,還被人弄成這樣。」
韓昌心裡本來就氣,被她如此指責,立馬就有了火氣。
「人家有功夫,我能怎麼辦?」
粟黎被他凶了一句,抿了抿唇,擦藥的時候,手中的力道故意加重,韓昌疼得大叫。
「你,輕點呀,讓你抹葯,又不是殺豬,你用得著這麼用力嗎?」
韓昌也不張望她能對自己溫柔,從她手裡奪走藥盒,去叫傭人幫他擦藥。
傭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被他叫過來,有幾分迷茫。發現太太盯著自己的目光似乎要殺人,她嚇得往後退,不敢靠近韓昌。
韓昌有了脾氣,「到底是誰給你發工資,我的話都不聽了!」
她的工資自然是韓昌給的,粟黎有沒有工作,跟著韓昌,也是幫他打理生活瑣事。
她無奈接過藥盒去,給他擦藥。
粟黎冷冷的盯著他,越想越氣,「呵,現在要和我談錢,韓昌,你長本事了!」
韓昌疼得難受,都懶得和她爭吵。
這女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他被人傷了,沒有輕聲細語的安慰,還蠻不講理和他吵,他心裡煩躁。
不管粟黎怎麼罵,他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擦了好葯,他正準備去工作室。
「你去哪?」
粟黎一看他要出去,立馬警惕起來。
「工作室,你要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韓昌習慣性的妥協。
「哼,說得好聽是去工作室,誰知道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叫過多少女人去睡過。」
「砰!」
韓昌剛想喝口水,聽見她陰陽怪氣的話,一口氣嗆得難受,手中的杯子也丟到地上。
「粟黎,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什麼叫我去工作室是叫女人?我不去工作室,我能去哪?」
「呵,誰知道你會去哪裡鬼混。」粟黎反唇相譏。
「……」
韓昌被逼問的啞然,女人不講到道理的時候,簡直能把他逼死。
他的手機響起,韓昌也沒有看是誰的號碼,就氣沖沖的接起來。
「啊,那你等等,我去接你。」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韓昌臉色柔和下來,掛了電話,緊張的就往走。
粟黎聽見他電話里的是女人的聲音,趕緊攔住他。
「韓昌,你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那些女人不找你,你就去找她!」
韓昌有幾分焦躁,「粟黎,你別無理取鬧,是江小姐頭疼,叫我去帶她上醫院檢查呢!」
「哪個江小姐?」粟黎火大。
「還不是你太衝動,上次我醉酒的時候,人家好心的扶我休息,你竟然把人家的頭砸破了,現在留下後遺症,她說要是我不幫她支付醫療費,她就告你!」
韓昌就是怕那位江小姐會告她,所以才會用心安撫她,可沒想到粟黎沒有一點感激,甚至還懷疑他和人家有什麼不幹凈的關係,他也是氣得磨牙。
粟黎想到那次在門外聽見的話,氣得都想和殺人。
「韓昌,你別給我找借口,我告訴你,你要是以後還去找那個賤人,我就和你離婚!」
韓昌煩躁,推開她的手臂。
「粟黎,你怎麼能這麼沒有同情心,是我喝醉了,人家完全是好心幫我,才會受傷。
你把人家擦了,現在人家留下後遺症,我叫我不管,這不是讓我無情無義嗎?
粟黎,你別鬧脾氣了,我沒有和別的女人有什麼關係,你就是閑的,想太多。」
看著他往外走,粟黎大怒。
「韓昌,你要是走了,就別想再進這棟別墅!」
韓昌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話,這棟別墅是他的,他為什麼不能進別墅?
他心裡想著,一定是粟黎又和他鬧脾氣,故意威脅他。
粟黎說出這句話,可是男人還是頭也不回,心裡難受。
上樓收拾自己的衣服,提著行李箱,她離開別墅,回到粟家。
粟舫看帶著行李箱回來,詫異的詢問情況,才知道粟黎想和韓昌離婚,頓時臉色不好。
「你都多大的年紀了,還要離婚,你羞不羞呀。男人嘛,有時候在外面玩玩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你是他的正牌妻子,就不會對你有威脅。
粟黎呀,你怎麼越老越糊塗,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告訴你嗎?」
粟黎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哥哥,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這麼多年的婚姻,他還不知道背著我找了多少女人呢。我現在看見他,就頭疼,這日次沒法活了。」
粟舫一臉輕蔑的瞧著她,「粟黎呀,你就是矯情,你這麼多年沒有工作,都是韓昌養著你。
你要和他離婚,你吃什麼,喝什麼,以後的日子怎麼辦?
現在粟氏是危急關頭,我們還要靠韓昌的錢呢,你離了婚,我們粟家怎麼辦?」粟黎聽著自己哥哥的諷刺,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