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東昨晚喝醉了,有沒有和許琳發生關係,他自己都糊塗了。
現在聽說她有艾滋病,驚嚇的跳起來查看自己的身體,看見病床上髒兮兮,他的心涼了半截。
趕緊找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趕緊的打120把許琳醫院。
「孟志東,我女兒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得了這種病,是你不幹凈吧!」
到了醫院,看孟志東要逃,許夫人拉著他的手臂。
孟志東剛開始還尊重她是長輩,她打他的一巴掌,他沒有計較,可是第二巴掌,他就不想這麼罷休。
他昨晚喝了酒,根本就沒有叫女人,許琳無緣無故的爬到她床上,害他名譽全毀,他還沒有和她算賬呢!
「岳母,你們許家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許藍整天神經兮兮,要不是當初為了聯姻,像許藍這種神經病,他才不會多看一眼。
許琳更是可惡,自私自利,往常對他不是鼻子不是臉,要不是她在老頭子的壽宴上鬧事,孟氏也不會變的如此凄慘。
孟志東越想越惱怒,在許夫人再次拉住他手臂的時候,揚起手臂把她甩開。
「孟志東,你這禽獣,害了我的女兒,還敢罵人,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就別想走!」
「先管好你自己的吧,許琳有艾滋病,再不去醫生那裡檢查,要是傳染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許夫人臉色蒼白,驚嚇的放開他,趕緊轉身去查自己的身體。
孟志東也是有幾分心慌,暗暗祈禱昨晚他沒有貪圖一是快活把許琳給上了。
越想越恐慌,艾滋病可不是小病,他也追著許夫人去檢查。
肖爵的辦公室。
當宋玄把孟志東的情況稟報給韓君羽聽的時候,韓君羽剛喝了葯,撐著額頭,臉色比昨天更難看了。
肖爵開了早會回來,給他查看的情況,確定他身上的毒已經清除了。
可是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臉色越來越差。
「君羽,你還是勉強吃點吧,」肖爵擔憂的勸說。
「嗯。」
韓君羽本就是一個惜字如金的性子,現在心情不好,更不說話了。
他是覺得餓,可是現在他吃什麼都吐,也有幾分無奈。
看了肖爵一眼,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喝了點水,算是充饑。
「……」
肖爵掐眉心,也是束手無策。
俗話說,心病還要心藥醫,想要韓君羽吃東西,還是要從秦寧下手。
秦寧的病房,秦寧剛吃了早餐,躺在沙發上曬太陽。
她大眼睛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兩眼無神,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明媚。
「秦寧,感覺怎麼樣?」
肖爵走進病房的時候,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帶著一群專家要給她做一個基礎體檢。
「肖叔叔,吃喝沒問題,睡覺也挺香的,算不算的挺好呢?」秦寧開玩笑。
肖爵扯唇,對她勾了勾手指,示意讓她躺好。
「肖叔叔,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比之前更帥了。」秦寧躺好,眨著大眼睛盯著他,滿眼的俏皮。
肖爵用聽診器聽她的心跳,聽見她的話,微微揚眉。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你對我好呀。」
肖爵對她總是很溫和,每次勸她吃藥給她檢查的時候,都會露出溫柔的笑,讓她覺得心裡溫暖。
像是領家哥哥一樣的存在。
肖爵一愣,他能對她好,那也是因為她是韓君羽的妻子。
更何況,對他更好的人是韓君羽,只是她心存介意,一直不敢去面對韓君羽罷了。
「你能發現我的優點,我非常榮幸。」
肖爵回答,然後和她閑聊,降低她的心理防備,之後就時不時提問,秦寧也老實的回答。
一個小時后,病房裡再次安靜下來,秦寧依舊躺在沙發上,眯著眼望著窗外。
陽光西斜,照在她身上,溫度有些高。
夏末初秋,溫差比較大。
早上還有幾分涼意,她穿了外套,曬太陽不覺得熱。
但到了半中午,溫度還是非常高,落在她身上的太陽有些灼熱。
她傻愣愣的盯著身上那一寸寸擴大範圍的陽光,伸手抓了抓,只能抓到一些在空氣中漂浮的塵埃。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她張開五指,讓掌心面對一樣,臉上綻開笑容。
站在門口的韓君羽,透過小小的窗口,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傻乎乎的抓著手裡的光。
像是玩累的毛線團的小奶貓,現在被太陽光線感興趣,眯著大眼睛,一直伸爪子。
可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抓住。
他雙手插兜,棕眸平靜的盯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轉身離開。
秦寧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心中疑惑,轉頭看了一眼窗口,可是什麼都沒有。
她蹙了蹙眉頭,對於站在門外的人,她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可是她還是不想面對。
在秦寧清醒的時候,韓君羽擔心她的情緒會失控,所以白天只能是躲著去看她。
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小女人睡熟了,他才走進病房。
小女人睡覺不老實,以前在他懷裡就喜歡動來動去,現在更是把被子掀開,她自己又冷的縮成一團。
他起身去把窗戶關了,又開了空調,才來到床邊。
看她氣色好了許多,他想伸手揉她的小腦袋,可是想到會驚醒她,他五指握緊,只能收回來。
「小蠢妞,就打算不見我了嗎?」
縮成一團的女人,翻身把被子裹起來。
「……」
韓君羽磨了磨牙,低頭輕輕地觸碰她的唇。
第二天班詠君過來看秦寧,順便把韓君羽帶來的早餐送進病房。
進病房的時候,班詠君還有詢問,「韓少,你不進去看看秦寧嗎?」
韓君羽看了一眼病房,搖了搖頭,「她不喜歡吃藥,會耍小脾氣,但是凶她一句,她就會聽話的,麻煩你了。」
看男人轉身離開,班詠輕嘆一聲。
提著早餐進病房,看秦寧呆愣愣的望著天花板,掀開被子。
「懶豬,起床了。」
秦寧眼神這才有了變化,嘟著粉唇,氣咻咻的瞪著她。
「師姐,你家小師妹現在是生病了,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班詠君冷嗤一聲,「溫柔是什麼,能讓我的銀行卡多幾毛錢嗎?」
秦寧傷心的捂著臉,「……師姐,我都比不上幾毛錢,你這樣的比喻,太傷我心了。」
「別撒嬌,起來吃藥,吃早餐。」
秦寧癟了癟嘴,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來到餐桌前,看見班詠君給她擺好了的早餐,旁邊還有一杯溫水。
她露出微笑,知道班詠君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其實心裡可心疼她呢。
轉身抱著班詠君親了一口氣,「師姐,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貼心的師姐。」「……」班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