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生迅速對視了一眼，然後問：「你有陸思川的簽名嗎？」
賀玉葉怔愣住。
兩個女生聳了聳肩，「沒有那就算了，我們自己去找他要就好了，謝謝！」
說完就徑直越過這群人，直接往裏面走去，過程中看都沒有看凌軒一眼。
賀玉葉不太認識她們，畢竟是高一新生，還算是新面孔，但她們卻認識賀玉葉。
兩人原本對凌軒頗有好感，畢竟是永興高中的學長，頗為期待凌軒的表演。
她們加入學生會，正好承擔這次校慶晚會的後勤工作，自然知道凌軒團隊的工作人員是什麼鬼樣子。
不能簡單說是失望，簡直是三觀震碎了一地。
對方嫌棄她們，她們可沒有興趣上去捧人家的臭腳。
當然是有多遠離多遠，最好不要扯上任何關係。
——
凌軒忽然撥開擋在前面的保鏢，跟着那兩個女生往裏面走了幾步。
然後他就看到了陸思川、唐徵，還有付燃。
這些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但他們不但出現了，還圍着賀新顏在說話，言笑晏晏，氣氛很好。
偶爾有人來要簽名，他們也來者不拒。
現場甚至不需要人維持秩序，要簽名的都在自覺排隊，拿到簽名就自覺離開。
凌軒瞳孔緊縮了一下，忍不住攔住旁邊的人問，「剛剛是不是陸思川和賀新顏在表演節目？」
「對啊，你們沒看嗎？」女生頭也不抬地回答，「剛剛觀眾席上大家都快激動壞了，顏神太牛了，陸思川live舞台真的絕了……」
一直到上台前，凌軒的臉色還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賀玉葉也頻頻走神，不在狀態。
直到主持人報幕，賀玉葉才倏地清醒過來，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這場舞台她一定要呈現最好的效果。
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給比下去，畢竟自己可是付出了很多汗水去練習。
《涼蟬》這首歌旋律很優美也很經典，再加上凌軒這個原唱，不少人都很期待。
不管別人唱得有多驚艷，很多人都先入為主，對凌軒的原唱天然有着白月光濾鏡，覺得沒必要拉踩原唱，原唱永遠滴神。
更多的人甚至都不怎麼上網，沒有關注到前不久的八卦，只在節目單上看到凌軒《涼蟬》，就忍不住期待起來。
然而這首歌唱到一半的時候，很多人都皺起了眉，覺得這個舞台的水準有點下降嚴重。
凌軒和賀玉葉兩個人，不能說心有靈犀，簡直毫無默契。
兩個人好像都急於表現，沒有半點《歌王》節目組上的cp感不說，歌聲也相互融入不了對方，有種自己獨美，旁邊的人毫不相干的感覺。
而且這個改編版真的很一般，編曲是很優美，卻流於口水歌的感覺，沒有原版的高級感。
有了陸思川賀新顏的舞台珠玉在前，這個舞台就真的讓人大失所望。
一直到節目結束，眾人才鼓了鼓掌，總算是結束了。
——
賀子驍錄完視頻，林允淑催促道，「快點拿來給我看看。」
她今天來參加校慶晚會純粹是為了給寶貝女兒加油鼓勁的，可沒興趣看什麼晚會。
晚會開始之後，她就出去交際去了，順便在那些家長面前炫耀一把自己的寶貝女兒。
一直到賀玉葉的節目開始了，她才坐到位置上觀看。
期間還吩咐賀子驍錄下視頻，她好發朋友圈。
林允淑一邊翻看視頻，一邊說，「爸，你累不累？要是累的話我讓司機先送您回去。」
她還不太想走，今天她的玉葉這麼爭氣，給她掙了臉面，她當然要留下來繼續炫耀，享受高光時刻。
而且永興高中還設置了現場投票環節，她的玉葉那麼優秀，凌軒人氣又那麼高，肯定能拿到最受歡迎獎！
手指一不小心劃到下一個視頻，看清裏面的人是誰后，林允淑臉色黑了一下，真是晦氣！
她手快地直接把視頻刪掉，一眼都不想多看。
「媽，你怎麼這樣！」賀子驍着急了。
林允淑不以為意：「你留着她的視頻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等一下，你的那一票你投給玉葉了嗎？」
賀子驍默默拿回手機：「……投了。」
其實投不投又有什麼影響呢？這個舞台比拼的終究是實力。
他所在的班級群已經快被刷爆了，陸思川、賀新顏的神仙舞台反覆被提及，而凌軒和賀玉葉的名字則鮮少出現。
結果完全可以預見，只是賀家人卻似乎還抱着不切實際的夢想。
賀子驍把手機放在口袋裏，林允淑把視頻刪得很徹底，但是他知道，班級群里肯定有人分享視頻。
再不行的話，學校會刻錄光碟贈送給演職人員，他總能弄到三姐的視頻的。
——
賀老爺子沒有回去，而是留了下來，大概也想等著看結果。
事實上退場的人不多，很多學生和家長都留到了最後。
學校統計結果也很快，很快大屏幕上就顯示了投票情況。
高三一班的節目獲得了超高的票數，甩了第二名一大截，斷層獲得第一名。
而高三三班凌軒和賀玉葉兩人的節目，只獲得了第四名，票數甚至才是第一名的零頭。
後台，賀玉葉看着投票結果，呼吸微微一滯。
她後退了兩步，腦中亂成了漿糊，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錯，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說他們沒有下來的時候，前面表演的節目都去拉票了？或者說那些節目佔了先手優勢？
明明自己唱得不差，發揮出了最好的實力，甚至比上《歌王》時感覺還要好。
三班班長程家興安慰她：「玉葉，不怪你，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
煩躁不已的周浩想要罵人，「你還想怪誰，不會說話就給我閉緊嘴巴！」
錢哥都已經買好了通稿，要好好宣揚一下凌軒義務參加母校的校慶晚會，切入點是凌軒、賀玉葉再現《涼蟬》神仙舞台，獲得超高人氣，征服母校學弟學妹們，摘下最受歡迎獎。
這下好了，最受歡迎獎是沒有的，硬往臉上貼金也沒有。
這個男生還說風涼話，真是晦氣。
程家興有些慌了，「我不是怪凌軒學長，我是覺得學校同學們都不識貨，欣賞水平跟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