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的句家土堡。
幾百人聚集在練武廣場之上。
這些都是句家的精英護衛,還有秦陌這些供奉。
如今突然被集中在一切,大傢伙卻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有些彷徨。
這些日子西砂王城的壓抑,早就說明了一些東西。
想來今晚,應該就是爆發的日子了。
秦陌站在一眾供奉之中,眸光看向了句家土堡深處。
句雲集,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
他似乎不在這土堡之中。
這時。
一個身披黃蠍法袍,手持蠍尾法杖的高挑女子從土堡內緩緩走出。
那蠍尾法杖,正是句雲集平日握著那根。
在句家,蠍尾法杖代表著族長。
縱使秦陌還沒有見過著女子,也能判斷出。
這女子應該就是句雲集的女兒,句青。
「各位,今晚將大家聚集起來,只為了一件事。」
「西砂王族暴虐無道,令西砂國的國力日益下降,沙匪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今晚國主更是為了一己私慾,殘殺宮中的太監、宮女、護衛進行血祭。」
「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實在難以姑息。」
「如今我句家聯合了蒙家、韓家想要舉止國主的殘虐之舉。」
句青雖是女子,可氣場也是極強。
很快,句家子弟以及一眾護衛便怒吼著:「誅殺暴君!誅殺暴君!
」
場上,只有十幾位供奉沒有出聲。
「殺!
!」
句青高舉蠍尾法杖,大喝著。
她一馬當先,帶著將句家隊伍朝著王宮殺去。
路上,還碰到了蒙家和韓家的隊伍。
三方匯聚在一切,氣勢高漲,人心振奮。
將近五千人的隊伍,很快就來到了王宮前。
烏家鐵軍早就控制了王宮,如今也是如同銅牆鐵壁般擋在三家隊伍前。
鐵軍皆是手持巨大黑鐵盾牌,尖銳長槍架在上面,寒光閃閃。
面對來勢洶洶的三家隊伍,烏家鐵軍誰都沒有說話,漆黑身影密密麻麻,如同鐵甲幽靈,一股冰冷而強硬的氣勢令人生懼怕。
四大貴族之中,就烏家實力最強。
西砂國能夠安穩這麼多年,烏家鐵軍功不可沒。
面對擺出鋼鐵長槍大陣的烏家,三家的隊伍皆是有些心虛。
噠噠噠噠~~~
忽然,地面鼓起許多個大包。
砰!
一個大包勐地裂開。
「嘶嘶嘶~~~」
一道恐怖身影發出嘶吼。
那是一頭半人半蠍的怪物,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卻變成了蠍子,雙手也變成了巨螯,身軀表面長出了堅硬黑殼,神情殘暴瘋狂。
彭彭彭!
!
那些鼓起的大包接連破裂。
一頭頭半人半蠍的怪物跳出。
數量不多,只有幾十頭。
「這就是烏辛在那荒廢山谷培育出來的怪物?看來都便宜給了句雲集。」
秦陌看見這些怪物,便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了。
「殺!
!」
句青勐地一揮手中的蠍尾法杖。
那幾十頭不斷嘶吼的蠍人怪物仿佛得到指令般,竟然插著烏家的銅牆鐵壁陣衝殺而去!
彭彭彭!
!
這些蠍人怪物身軀高達三米,力大無窮。
那些所謂的黑鐵盾牌根本就攔不住這些怪物。
只見蠍人怪物輕輕一躍,就直接跳過了那銅牆鐵壁,殺進烏家鐵軍的內部!
這烏家鐵軍也不愧是精銳,竟然沒有因此慌亂,在烏家幾位長老的帶領下,開始對抗這蠍人怪物。
但銅牆鐵壁的陣勢,還是出現了一些漏洞。
「殺!」
句青這次,直接命令三大家族的人衝鋒!
!
三大家族的人可能人數上少於烏家鐵軍,可都是精銳,那黑色盾牌壓根就擋不住,和那些蠍人怪物一樣,直接就能躍過去。
可就在他們跳過黑色盾牌剎那間。
嗤嗤嗤~~~
烏家鐵軍驟然出現一些手持勁弩的身影,朝著天空扣動扳機。
箭失尖銳的破空聲後,便是一連串的沉悶聲響。
那些箭失刺入人體的聲音!~
一時間,腥風血雨,無數人被箭失撕碎成血沫。
秦陌倒是顯得閒庭信步,他稍微運轉縛龍內勁,一股恐怖氣場就驟然出現。
那些箭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被這股氣場直接彈飛出去。
等到秦陌落地後。
一眾烏家鐵軍正準備揮刀斬殺。
唰!
宛若狂風掠過。
那道身影卻直接消失了!
「這!」一位伍長目瞪口呆。
這是速度太快了還是他看錯了?
不過很快又有其他人落入陣中,伍長便收斂心思再帶人去廝殺。
王宮外。
戰鬥徹底爆發了!
無數烏家鐵軍不停倒下。
三家聯軍那邊也是死傷慘重。
不過一些重要人物,還是不見蹤影。
比如句雲集還有韓家那位族長也是不見蹤影。
就在王宮血腥廝殺的時候。
西砂王城外,幾百位裹著黑袍,騎著漆黑巨馬的身影疾馳而來。
他們手持著巨大怪異鐮刀,氣息陰沉,在月光照耀下,如同死亡騎士般。
正是在天月沙漠之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沙盜!
咯吱!
!
西砂王城的城門仿佛是為了歡迎黑沙盜的到來,竟然直接打開了城門。
而下令打開城門的人,正是之前被秦陌戲耍過的烏鐵。
「走~!」
韓紹在西砂王國內潛伏多日,早就摸清楚了韓家和蒙家的底細。
他率領著黑沙盜,直接殺向了韓家的土堡。
如今韓家精銳都在王宮血戰,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
韓紹心中沒有任何憐憫,就像當初韓狹對自己一脈趕盡殺絕般。
很快,韓家土堡上方的夜空,響起無數慘叫聲,最後甚至還燃燒起了大火。
看著漫天大火,韓紹雙手高舉,瘋狂大笑。
「韓狹!
!我來取你狗命了!
!」
這聲音宛若海嘯席捲般,聲浪徹底在西砂王城的上空擴散著。
很快,一道流光從西砂王宮的方向飛來。
「黑沙盜」韓狹是個陰厲中年男子。
他看著韓紹的身影,神色陰冷。
「沒想到,韓新當年還留下了你」
他甚至都不用確認,因為韓紹長得和他父親韓新有著七八分相似。
「你恐怕還不會想到,今晚自己就會死在這裡吧。」
韓紹怨毒無比地笑著。
身上的滔天血仇從他出生時就一直背負到現在。
今日,終於到了復仇的時候。
「當年你父親鬥不過我,你怎麼可能斗得過我呢?」韓狹譏笑著。
韓紹怨笑著,手上黒煙繚繞,浮現一柄漆黑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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