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說點過去關於青春期的事情
人工智慧虛擬主播出道的緣醬在C站的直播首秀中狂攬500萬粉絲，差點讓C站的網站頁面陷入癱瘓，林有兮花了很大的精力一直在跟進維護。
「呼……總算結束啦！」
夏緣一下播就摟著過來迎接自己的梅方要貼貼，「感覺要累麻了，觀眾們真的很難應付哎。」
「辛苦辛苦啦，不過直播效果確實很好，你要不要看看你人氣值到多少了？」
「算了……沒什麼興趣，感覺1000個人和10萬個人都差不多，現在我只要阿方好好抱抱我……我要瘋狂補充阿方能量！」
梅方摟著懷裡的夏緣正貼貼著，正好林有兮這邊敲門進入夏緣的工作室，跟兩人說道：「虛擬直播大獲成功，大家打算慶祝一下去外面聚餐，叔叔說今天他請客，讓大家放開了吃。」
「啊啊啊啊！那個平時一毛不拔的叔叔居然要請客嗎，那咱們可得好好敲他一筆！」
「嗯嗯，你們好好玩。」
林有兮微笑道，「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有兮不去嗎？」
「今天有點累，想回家先休息。」
林有兮微笑道，「而且我不喜歡人多嘈雜的感覺，而且阿方也要陪著緣緣吧，不過伱得先送我回家。」
「嗯……行。」
梅方起身掏出車鑰匙，一旁的夏緣看著林有兮想了想，「如果有兮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們一起回家好了。」
「緣緣。」
林有兮微笑道，「我是不會趁著阿方開車送我的時候趁機攻略他的。」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夏緣靜靜地望著林有兮，「我就是覺得，我們仨應該一直保持一起行動比較好，而且有兮你是不是今天提前來例假了？」
「啊……」
林有兮微笑道，「是這樣，怎麼被你看出來啦。」
「我們倆誰跟誰……認識這麼多年，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了。」
夏緣這邊正哼唧著從梅方身上起身，梅方立刻過去摟著林有兮貼貼。
「傻瓜，提前來了都不跟我說，不然今天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受累？」
「這還不是擔心網站被緣醬的人氣衝垮麼，交給底下的人來做維護，我可不放心……」
林有兮露出稍微有些忍耐的表情伏在梅方懷裡，「好了……不要和我說話了，好疼。」
「痛經還強撐著出來幹活，你真是……」
有兮是先天性痛經患者，每次到了經期很容易就被痛經折磨得死去活來。
不過她習慣於忍耐，不願意讓身邊的人擔心，是以很少表現出來，梅方和夏緣平日裡一般都很關照林有兮，不過這兩天倒是因為忙著直播，疏於關照林有兮的狀態。
和公司的同事道別後，梅方開著車載夏緣和林有兮行駛在回家的道路上，
後排的林有兮側臥著躺在夏緣的懷裡，梅方的車車開得又平又穩，夏緣則伸手給林有兮揉肚子。
「有兮，你這樣好過些沒？」
「嗯嗯，好些了……」
林有兮依偎在夏緣的懷裡，「緣緣的手真暖和，我現在舒服多了。」
「嘿嘿……果然還是女孩子最懂怎麼體貼女孩子，這個阿方可比不了。」
「嗯……」
林有兮的目光落在梅方身上，「這也不能這麼說，阿方也還是很好的。」
「嗚，你就寵他好了……」
「阿方，你還記得我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的事情麼？」
「啊，那已經是初一時候的事情了吧……」
梅方想了想，而後也感慨道，「那次印象確實還蠻深刻的。」
夏緣本來還享受著過家家裡媽媽角色扮演的快樂，一聽梅方和林有兮一臉懷念地訴說著過去的事情，頓時皺起眉頭道，「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我都不知道！」
「那件事當初還特地保密不要告訴你……結果後面一直忘了說了。」
林有兮微笑道，「既然緣緣想聽的話，那我就講一下吧——」
梅方注視著後視鏡的林有兮，頓時心疼道：「肚子不痛了嗎？要不我來說吧。」
「現在好多了，我來講就好。」
林有兮想了想，「我記得那是初一上學期，快到冬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
時間來到2008年的冬天，那是梅方、林有兮和夏緣還在白梅縣實驗中學念初一時發生的故事。
林有兮剛和梅方一起給爸爸送完摩托車這個禮物，而後便開始投入到日常的學習和生活當中。
初中時大家都在青春期的早期，不同人的發育生長有些差距，但這個年齡段大多數女生的身高都已經快速成長起來。
林有兮的身高也比梅方要高出一點，這件事讓梅方一直很介意，所以每天早上都在努力喝牛奶，就是不要在起跑線輸給自家的兩位小青梅。
除了身高之外，女生更為明顯的變化就是來自於身體的上圍了，像夏緣最近就是因為上圍發育太好導致一直很不習慣。
她和林有兮一起去上廁所走路的時候，都要把外套裹得緊緊的，林有兮對夏緣的表現表示很訝異。
「緣緣，你最近很怕冷嗎？」
「倒、倒也不是……哈哈。」
夏緣撓撓頭說道，「就是最近總覺得很不習慣。」
林有兮湊向夏緣的身邊，「是不是……那個又長大了？」
「嗯……」
夏緣點點頭，「你這個可不要告訴阿方，我可不想被他嘲笑只會長那邊，不會長個子。」
「我不會告訴他的。」
林有兮點點頭，「不過，阿方也不是會嘲笑這個的男生。」
「也、也不是怕他嘲笑啦……總之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夏緣咕噥著說道，「我們班就我一個是這麼誇張的，我有的時候真的懷疑我是不是得病了。」
林有兮歪著頭，「這個應該不是吧，我看俞老師那裡也很大呀。」
「我媽媽確實是這麼說的，她就跟我說這是遺傳，不用擔心……」夏緣嘆了口氣，「我就怕她只是說安慰我的話。」
「不過，我看小說里，男生好像比較喜歡大一點的。」
「什、什麼奇怪的小說啊，有兮你可別被什麼言情小說帶壞了。」
夏緣認真說道，「那個可是很影響學習的，我小學以前就有個女生，以前成績很好，後面天天沉迷言情小說，就、就變成不良了。」
「嗯、我，我也是聽人說，我自己沒看。」
林有兮心虛地沖夏緣解釋了一通，好在夏緣也挺信任她，也沒有對此過多深究。
「有兮你就好啦，我也想只長個。」
夏緣嘆了口氣道，「要是我一直這樣不長個，以後你們可不准笑話我是小矮子。」
「不會呀，緣緣小小的也可愛！」
林有兮一板一眼認真的說辭不禁把夏緣逗笑，「哈哈哈，有兮你可真會安慰人……好了好了。」
夏緣拍拍林有兮的肩膀同她揮手道別，「我先回班了，幫我盯一下阿方在做什麼。」
「好。」
自從和阿方沒有分在一個班以後，緣緣就一直很在意阿方是不是交了新朋友——尤其是異性朋友。
對於這件事林有兮也可以理解。
畢竟，她也很在乎。
不過梅方現在在班上除了跟張銘玩得很融洽之外，也沒有看出他對別的同學很感興趣的樣子。
但他跟張銘關係也沒有好到那種在林有兮之上的程度，每次林有兮招呼梅方或者拿筆戳他，梅方都會拋下張銘優先回應林有兮的問題。
林有兮回到教室就看到梅方在和張銘一起打牌。
最近的男生們很沉迷一種叫做《遊戲王》的卡牌遊戲，每次到了下課或者中午的飯點，男生們就會抽出自己的牌組，快快樂樂地互相決鬥一番。
雖然帶與學習無關的東西來學校一向是被班主任李式兵嚴厲禁止的事物，林有兮雖然是班長但從不多管閒事，只要不在課堂上或者午休玩影響其它人，林有兮絕對不會阻止。
畢竟她家的小竹馬也很喜歡玩這個。
而且似乎玩得很厲害的樣子。
每次都能看到男生們圍在梅方身邊向他請教。
之前是轉筆，後面是轉書，再後來是玩牌，男生們只要有不懂的規則知識，都要跑過來和梅方請教。
「說起來，梅方真是受歡迎……」
一旁的同桌岳欣怡看到梅方一直圍滿了人，不由得感慨起來，「可惜，只是受男孩子歡迎。」
林有兮撇過頭望向岳欣怡，「你是說，他會不受女生歡迎嗎？」
岳欣怡想了想，「女生還是喜歡更成熟一些的男孩子啦。」
「阿——梅方不算成熟嗎。」
「他呀……總是玩些幼稚遊戲，我覺得才不算成熟咧。」
「那什麼才是成熟呢。」
岳欣怡托著腮擺出一副花痴的樣子，「成熟就應該像是我最近看的男主葉知秋那樣，他自己得了白血病，就主動和女友夏茉熙分手，然後選擇孤獨在一個的角落治療，因為他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成熟的標誌就是明知道深愛，卻願意為了她的幸福主動選擇背負苦難。」
「這聽起來不像是你喜歡看的甜文。」
「糖、糖看多了……偶爾也是會想吃吃刀子的嘛。」
岳欣怡托著腮道，「不過夏沫熙知道了葉知秋分手的真實原因，兩個人一起對抗病魔，就一起克服了白血病。」
「可我記得，那應該是絕症。」
「對啊，不過葉知秋是富二代，家裡很有錢，有錢應該可以治好吧，起碼比咱們窮人治好的機率大。」
岳欣怡對林有兮說道，「要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如果我得了白血病，我肯定不讓爸爸媽媽為我花錢，該吃吃該睡睡，痛痛快快，快快樂樂，能活一天是一天。」
「嗯，我也是。」
林有兮家裡也沒有錢，白血病對她而言也是個很遙遠的絕症，得了這種病要怎麼活下去呢？
……
想得有點遠啦。
百無聊賴的林有兮拿筆戳了戳正在和朋友們攀談的梅方。
「怎麼？」
回過頭的梅方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什麼事？」
林有兮盯著梅方：「快上課了，不要一直聊個不停。」
「行、行。」
梅方說著便轉身過來，托著腮靠在林有兮的桌子上注視著林有兮。
「那我和你聊好吧？」
「我只是提醒你快上課了。」
「這不是，快上課了……還沒有和你說一句話，你很不爽的意思嗎？」
林有兮的表情變得十分平靜，然後開始拿筆狠狠地戳著梅方的胸口。
「好癢啊哈哈哈……你別往這裡戳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
梅方和林有兮鬧騰得正歡，一旁的磕糖少女岳欣怡顯得比他們還要開心。
到了晚自習臨近放學的時候，林有兮突然開始覺得小腹有點酸脹，她一開始以為是胃痛，所以沒有覺得什麼；
等到了放學的時候，林有兮一站起來，忽然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捂著小腹一直疼痛難忍的模樣。」
背起書包的梅方回頭看到林有兮這副模樣，頓時也有些擔心道，「怎麼了？是肚子不舒服嗎？」
林有兮微微點點頭，「感覺是吃壞了肚子。」
「能堅持麼？不能的話我和緣緣打車送你回去。」
「不用……坐公交應該也可以。」
梅方攙扶著林有兮起身，在湊近林有兮時，忽然嗅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但是他也說不太準這個味道是不是他想的東西。
「那個，有兮……」
「嗯？」
「就是，你有沒有……那個——」
梅方撓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算了，沒什麼，我先送你回去吧。」
梅方小心翼翼地攙著林有兮走出教室，班裡的同學都對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感到驚訝，畢竟男女生這麼大膽地攙著還是很少見的。
等到夏緣從班裡出來，看到這一幕頓時也是很著急上前。
「阿方，有兮這是怎麼了……」
「她說，她肚子不舒服。」
「還要上洗手間不，還是堅持到家？我和阿方送你回去。」
「我直接回家就可以了，嗯……」林有兮微笑著擺擺手，「也沒什麼大事。」
林有兮在夏緣的攙扶下一起去擠公交，晚上學校的班車全是人，空氣實在是悶得慌，但夏緣一直緊緊攙著林有兮，梅方也竭盡全力找到一個座位讓林有兮坐下，夏緣拉著林有兮的手站在一邊，梅方則是直接拉著手環同時護住夏緣和林有兮。
「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有兮保護好啦！」
夏緣對這樣的狀態還算滿意，「有兮，你再忍忍，我們很快就能堅持到家了。」
「好……」
一路上的公交十分顛簸，林有兮捂著小腹攥得更緊了，下身的痛感襲遍全身，讓她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夏緣和梅方好不容易把林有兮送到家，結果發現林有兮家的燈光全是暗著的。
「林叔叔這個點還沒回來的嗎？」
「昨天跟我說過，他今天要在工地。」
夏緣和梅方聞言對視了一眼，接著夏緣又望向林有兮，「那你要不要來我家住，要是不舒服的話還有個照應。」
「不用不用……應該沒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林有兮最後表現出來的狀態還算正常，梅方和夏緣見她這麼說，最後也沒有多想，而後便一起回到了小區。
……
等林有兮一個人回到房間，在洗手間褪下自己的秋褲，看著一大片紅棕色的帶著些血跡的存在，想起今天和岳欣怡聊著的關於白血病的話題，一種無力感頓時湧上林有兮的心頭。
她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在簡單擦洗了身體後，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衣褲搓洗乾淨，但不管她怎麼用力搓洗，那奇怪的味道還是總有些殘留的感覺。
漸漸地，林有兮在擦洗的過程中想了很多事情，視線逐漸被淚水模糊，最後眼淚也吧嗒吧嗒掉了下來，浸濕了她正在搓洗著的秋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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